郑娘娘依然躺在殿外平台那张精致的竹床上。钱鸣多缓步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前日向你说起的那个将赴越国之人,今日午后已经动身了,不需几日就会到你的家乡了。”
“真的吗?”郑旦惊喜地说道:“今日午后动身的?”
“对呀。”钱鸣多看了看正在殿门前侍立的一位侍女。
“我让她们进殿。”郑旦娇嗔地瞪了钱鸣多一眼。
“不了。”钱鸣多长叹一声,说道:“我今晚管值馆娃宫,马上就得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每天都管值我这冷宫寒殿呀?”郑旦优雅地侧过身子,纱衣下娇艳的花朵,像是在对钱鸣多暗示着什么。
离馆娃宫还很远,钱鸣多便隐约听见似有似无的木琴之声。他皱了皱眉,暗想:“天色以晚,这是那座宫殿还在奏乐。难道是夫差回宫了?要按时日计算,丫还得几日才会回来呀!”
月色如水,洒落精美的馆娃宫上。西施身着轻纱,那质地轻盈如雾,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的身后,一众侍女亦着轻纱,脚步轻盈,仿佛一群仙子降临人间。
木屐踏在响屟廊上,发出清脆的木琴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西施莲步轻移,腰肢摇曳,那绰约的身姿在月光下更显妩媚动人。她的眼眸中映着月色,宛如两湾深潭,神秘而又迷人。
侍女们紧随其后,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轻纱舞动间,似有暗香浮动。
西施莲步轻缓,身姿越发婀娜。她的目光穿过夜色,仿佛在寻找着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人。
当她想到钱鸣多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暧昧情愫愈发浓郁。那是一种既羞涩又大胆的情感表达,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西施那微微眯起的双眸,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只有钱鸣多能够开启。
在这如水的夜色中,西施看向钱鸣多的眼神,成为了最动人的风景,诉说着那些未曾言说的心事。让钱鸣多心醉神迷。
西施踏起响屧廊的琴声,这不是取悦于夫差,而是西施要让钱鸣多享受帝王一般的待遇,她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钱鸣多成功解救田老伯的赞许,更是她对他爱的表达。
琴音渐息,而余韵却久久不散。响屟廊前,两人的目光交汇,西施随即转身入殿。
那短暂的一瞥,如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彼此的灵魂。西施的目光中带着羞涩与期待,钱鸣多的眼神里满是惊艳与痴迷。
那一瞥,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让他们在这响屟廊中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驴铃叮铛叮铛地响着。还是上次的那条驴,还是上次走的路。钱鸣多嘴里咬着一截狗尾巴草,悠闲地来到小山下。
他依旧是牵着驴儿上山,只是没有小五子的身影了。
山顶上的一亭,一石桌。石桌上依然放着一把剑,石凳上依然还是那位长发及腰的女剑客。
与上次不同的是,女剑客交给钱鸣多一个锦囊。
回城的路上,钱鸣多极力压制住想要打开锦囊的想法。每次要打开的时候,他都会问自己一句“要不要打开看看呢?”结果每次心底都会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丫甭打开。”
钱鸣多知道这个锦囊的重要性,所以他回宫之后,直接就来到馆娃宫。装模作样地与几个侍卫胡扯闲话,脑子里却琢磨着是不是一会儿还得从大殿南侧的窗户翻窗进殿。
就在这个时候,小可走到他钱鸣多的身边,轻声说道:“凌大人,西施姑娘想请大人进殿,因为这几晚殿内老有异响。请大人仔细查看一番。”
“有这等事?”钱鸣多皱眉说道。
“是。吓得西施姑娘和我等侍女都不敢安寝呢!”
“好,我随你前去。”
西施早在傍晚的时候,就打发走了身边的几名侍女,只留小可一人在殿内侍候。
下午未时,侍卫总管周斌在巡视完之后,恢复了钱鸣多撤掉的馆娃宫南边花丛里的暗哨。西施知道钱鸣多不了解这个状况,担心他又从南边的窗户翻窗入殿。
便叮嘱小可,看到钱鸣多之后,便马上让他从大门入殿。
小可撩起纱帘,待钱鸣多进殿之后。她便在纱帘内站定,透过纱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
钱鸣多撩开几道纱幔,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只见西施亭亭玉立地站在一张鲜艳夺目的红色锦被之上。
她身上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轻纱,那薄如蝉翼的轻纱可以隐约看到她细腻如瓷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曲线。
“夷儿!”钱鸣多声音颤抖,充满了深情和思念。他情不自禁地轻轻呼唤着西施的名字,仿佛要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传递给她。
西施缓缓展开双臂,眼神中透出情与爱的召唤。
钱鸣多疾步上前,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们的身体贴合,沉浸在爱的海洋里,尽情享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
“小可。”西施穿上纱衣,她还在微微轻喘着。“拿一支灯烛过来。”
钱鸣多将锦囊交给西施,默默地站在她的身旁。他们身后,那原本平展的红色锦被此刻已凌乱不堪,犹如一片刚刚被狂风暴雨洗礼后的红色花海。仿佛在诉说着那场心灵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