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站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雨幕,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抬眼间,就看见一个士兵飞奔而来。
“大都督,我们已经包围了坞堡,三个都已经杀进去了……”
“好好好!青云,整顿队伍随帮主和我进坞堡!”
沈青云领命而去,聂无辞和元方也纷纷准备。
一行人很快冒雨在亲卫的护卫下进了村子到了坞堡东门。
看着高大的坞堡,陆瑾心里还是有些赞叹,古代这些豪强地主是真豪横啊,完全就是一个小城池。
而且整个坞堡就建在高地上,这在经常闹水灾的地方来说倒也平常。
但随之而来的心情却是低落了下来。
坞堡外面还只是零星的尸体,到了里面就看到了横尸遍野的场景,地上全是横流的血水。
很多头戴黄巾的士兵也倒在血泊中。而活着的正在补刀和救人。
“帮主、大都督好!”
“兄弟们辛苦!”
“澜江水帮,替天行道,澜江水军,所向无前!”
虽然是经过了一场惨战,但作为胜利一方的澜江水军士兵气势依旧高昂。
看着眼前的场景,陆瑾不自觉的就皱紧了眉头,损失有些惨烈啊!
“兄弟,这次咱们死了不少人啊!”旁边的卢苇叹道。
陆瑾看着四周没有说话,虽然也难过不舍,但队伍必须要经过硬仗来成长。
旁边的沈言韵哪里见过这种骇人的场景,看着满地的尸体本能的就开始浑身发冷,心里犯恶心。
陆瑾也没心思管她,只能靠她自已和身边丫鬟来适应。
同时也下定了一个决心,以后真不能由着她来战场,实在太过骇人了。
陆瑾算是久经战阵了,看着满地的尸体都浑身发寒,更别说沈言韵一个世家之女。
沈言韵不是沈言溪,也不是聂无辞。
在士兵的引导下,陆瑾和卢苇来到了坞堡中间的区域就下了马。
士兵们更加踊跃的打招呼,陆瑾也开启了一个表演艺术家的演绎状态,虽然心里纷乱复杂,但面上还是跟大家打着招呼,说着激励的话。
彷如惊弓之鸟的沈言韵也很快被这种热血沸腾的场景感染了,这个男人在澜江水军彷如众星捧月一般,就是这漂泊的大雨都遮挡不住光彩。
人群自觉的分开了道路,陆瑾和卢苇并肩而行,在雨中别有一番,旁边的元方尽力的打着伞。
“帮主、大都督,蒲家坞堡已被我澜江水军拿下,蒲家男女三十四口尽数被绑,全在这个院子里面……”得到消息的孟安忙迎上来汇报战况。
“孟安辛苦了,我澜江水军打赢第一战,你居功至伟。帮主和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陆瑾赞扬了几句。
“现在抓紧救治伤员,还有找出藏匿的人口和钱粮……”
“大都督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下去了,这处院子是蒲家的内院大宅,帮主和大都督可以临时歇脚!”
“好,孟安有心了,随我去看看!”
被绑在院子中间的蒲家之主蒲保国心如死灰,蒲家算是完了!
全家老小让人跟捉鸡似的全都拎在了这里,等待着下黄泉。
其实最后的战局蒲保国也居功至伟。本来蒲家虎依靠着个人勇武和澜江水军打的虽然节节败退,但没有快速瓦解。
可惜老爷子老胳膊老腿的也凑了上来。
这一下就彻底不行了,蒲保国在蒲家的地位至高无上,拿捏着蒲家人的生死,也是蒲家人的主心骨。
老爷子这一上来,本来打的正热闹的蒲家虎就不能不管老父亲了,所以重心也转移了,别的不管,老父亲可不能伤着。
这一下蒲家虎的行动就开始缩手缩脚,形势很快便崩溃了。
老爷子也没有想到自已成了压垮蒲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到现在所谓的蒲家八虎,有五虎已经死在了乱战中。只有三头半残的虎和一头雌虎陪在自已左右了。
而且这澜江水军到底是哪里的人啊?把自已一伙人就绑在外面淋着雨,你当淋鸡呢么?
受了伤还被这么折磨,蒲家人很快就不行了,就是真的虎也得病倒了。
就在恍惚中,听见了震天的喊声。
蒲保国心里一松,可算要见到正主了,是生是死来个痛快也好。
随着人群的分开,蒲保国就看到中间旌旗在雨中飘荡,而在旌旗下一行人器宇轩昂的走来。
看着这阵势,蒲保国突然觉得自已一生好像有些白活了,自已怎么就没想到也摆个这种排场呢?
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离的更近了一些,蒲保国才看到中间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人,这是一对父子?
蒲保国的目光自觉的又看向上面的旌旗,院子里灯火通明,这次倒是看清楚了。
“澜江水帮,替天行道,”
“澜江水军,所向无前!”
“义薄云天卢天王!”
“肝胆相照江秀才!”
蒲保国彻底服了,就这名头,自已就败的不冤啊!
陆瑾走到院子里,就见几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