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梅园,凝晖楼。
沈皓书房。
“瑾儿来了,快来坐。”
“父亲!”陆瑾先行了一礼才坐下来。
“听说你把两个花魁领回来了?”沈皓问道。
陆瑾一脸尴尬,虽然自己有充足的理由,但当着岳父的面怎么都有点不好解释。
而且都火上房了,你还关心这么点小事干嘛?
“父亲应该知道那俩人吧?”既然沈皓已经接到了消息,那说明沈皓是清楚其中细节的。
“为何这么说?”沈皓漫不经心的问道。
“虽然小婿不太了解大梁官场,但一个被定罪的罪官之后,刚发配到教坊司就被接到了知春院。不说皇帝,恐怕不少大臣都盯着呢吧。知春院不会只是为了个女子就担这么大的风险,而且代价应该也不小。”
“那你还敢往家领?”沈皓奇怪的看了自家女婿一眼。
“这不小婿心善么,看不得人受苦。”陆瑾笑道。
“那知春院那么多女子呢,你怎么不都领回来?”沈皓气道。
“不是怕父亲不同意么。”陆瑾打着哈哈。
“那这两个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同意?”
“无论父亲是想保护他们还是为了维护关系,小婿带他们回来没有坏处。而且小婿确实也需要这样的人,小婿都忙不过来了,你看看这腿都跑细了。”陆瑾说着就要撸裤腿。
“行行,带回来就带回来吧。但你少给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这女婿越来越不着调,说话就好,看什么腿。
陆瑾一脸懵逼,啥就乱七八糟了?
可没等陆瑾说话,沈皓就继续说道:
“我沈家与梁铭也算有旧,也不能看着人家女儿就这么被糟蹋了。本想就在知春院里养着,没想到倒是被你弄回来了。”
“那家里怎么没跟梁慕雪说过?”要说过的话,人家也不至于待在那里惶恐不安。至于有没有其他目的,陆瑾也懒得知道。
“让她知道做什么?”沈皓看了一眼陆瑾。这个女婿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的。
“所以就是人家待在那里,也不会被安排那啥呗?”
“你说呢?”
陆瑾满脑袋转圈圈,问了好几个问题,没一个正经答案。不过基本情况已经知道了,陆瑾也就不再纠结了。
“这是地图?”陆瑾这才看到沈皓正盯着桌子上的一张纸看。这也太抽象了,当画简笔山水画呢?
“嗯,你怎么知道白戎会打进来?”沈皓还是忍不住问道。毕竟在他看来,陆瑾绝对不是随口胡说。
“啊,我不知道啊。我那天就是举例,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但肯定是有这样的风险在的。”陆瑾解释道。
沈皓也没再问追,也就当是闲聊随口问一句。
“父亲,现在我们怎么办?”提起这事,陆瑾就无法淡定了。可这抽象的地图,不就是变种大宋么?甚至比大宋更复杂。
“你问我?”沈皓抬头看了一眼。我还等你来听听你的主意呢。
“……”这叫什么话。关键自己这方面确实不懂啊,只能干着急。
沈皓还是把白戎进兵的情况跟陆瑾说了一遍。陆瑾越听越没底,白戎不会就是女真人的大金吧?这下新上位的皇帝要去更北方狩猎了。
“父亲觉得他们会不会打到京都?”
“按常理来说,应该不能,我大梁边军战力强悍,平北燕云都部署了重兵。白戎这次要不是因为有内奸也不至于打进来。但事情也无绝对,就像这次,万一还有更大的内奸呢?或者粮草供应不上引起哗变都不好说。”
td,这算什么事情啊!这江州属于江北啊,要是在江南,陆瑾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那人为什么叛变啊?”要刚才按沈皓说情况判断,陆瑾实在想不到叛变的点在哪儿,又不是现在己方弱势。
“这就不知道了,人也叛变了,一大家子也被砍了。”沈皓叹道。
“那粮草呢,怎么还会供应不上呢?”陆瑾疑惑道。现在不光是已经秋收,而且这么大个国家呢。
“这是你伯父的信,你好好看看。”沈皓说着话就将信递了过来。
陆瑾看完人都麻了。不光国库穷的叮当响,那大伯父还当了个户部尚书。这乱世的户部尚书不就扛锅侠么?
而且朝廷还打算推行什么强国十策,简直不给自己留活路。自己刚开始造盐造酒,你就来搞专营?早干嘛去了?
不过这个张严确实是个人才。但现在固定已经变成了敌人,因为立场不同。
“这伯父怎么能当户部尚书呢,现在这差事可不好干啊。”陆瑾叹道。
“你当朝廷当差跟你当女婿似的,想不干就不干?”
陆瑾:(⊙?⊙)不是,这关自己什么事情呢?再说不是你先动的手?
当然现在关系都已经成这样了,这种话也只不过是翁婿间的玩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私下里不太像个女婿,这沈皓现在也越来越不像个老丈人,跟自己说话也不像跟沈言诚那么严肃。反而老是挤兑自己。为老不尊!
“父亲!”正说着话,沈言诚走了进来。
几人打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