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其三假民公田,皇室公田和闲置山川假借流民并借贷种子农具,安抚平津、临海、京东三道流民……”
“其四纳粟拜爵,允许官吏百姓捐献钱粮,朝廷按品秩授官……”
“其五重新铸币,取缔私人铸钱,统一收归朝廷……”
……
“其十盐酒专卖……”
唐续坐在龙椅上越听脸上的表情越精彩,恐怕一会儿要更热闹了。
一条条奏对在乾清宫大殿中回荡,朝臣们都听傻了眼。有的条目无所谓,有的条目则是挖世家的根啊,这个张严到底是哪里奔出来的狗崽子?
“张严狗贼,朝廷怎可与民争利?”还没等张严说完,一个奏本就横空砸过来,把张严的额头都砸出了血。
这一声怒喝仿佛是冲锋的号角,更多的谩骂和攻讦接踵而至。一声声咆哮快要把屋顶掀开。
“陛下,张严乃奸佞,祸国殃民,蛊惑陛下……”
“张严小儿,怎么能鼓动陛下卖官鬻爵,你想让陛下背千古骂名不成……”
“枉读圣贤之书,吾辈深以为耻……”
“张严,w!”
“肃静!”眼看场面越来越乱,随侍太监只好一声高呼。
“诸卿乃朝廷重臣,怎可殿前失仪,口不择言?”皇帝的声音威严十足。
“陛下,非臣等不知礼义,实在是张严此獠祸国殃民。臣等治圣人学问,辅保明主治理家国。而此獠在陛请陛下治罪张严!”
“臣等请陛下治罪张严!”大部分朝臣都躬身请皇帝治罪张严。
这就急了吗?
“萧卿,你意如何?”唐续看向了一直站着的萧逸。
“陛下,如今的大梁虽是总体安泰,但盗匪横生,部分州县灾难频发,百姓失地,生活无依。臣担心张严之策过于猛烈,会引发更大的动荡。但部分条陈可以讨论,还请陛下三思!”萧逸拜道。
“宇文卿家呢?”唐续又看向宇文永嘉。没记错的话这个张严就应该是他的人吧?
“陛下,臣赞同萧大人之言。”宇文永嘉拱手道。
皇帝正要说话,就见门外太监急哄哄的走了进来。
“陛下,有紧急军情呈送兵部……”太监拜道。
朝臣们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要知道新帝登基没几天,最怕这种突发战事。
兵部尚书杨清源直接从太监手里抢过奏报看了起来,军情紧急,也就顾不上虚礼了。
杨清源一看之下,冷汗连连。
“陛下,平北总督叶明城奏报,五日前,白戎起兵十万叩关宁边,宁边总兵吴思贵临阵投敌,打开宁边要塞接白戎入关,宁边提督齐威战死,现在白戎兵峰直抵丰州,向京都而来!”
杨清源的话还没说完,大殿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锅。
坐在龙椅上的唐续手里都攥红了,好个白戎,可真是会找时机啊。
“杨大人,会不会是谎报军情,此时都已经入秋,白戎怎么可能叩关?”朝臣中有人问道。
“军情急报怎么可能作假?”杨清源怒道。
“杨卿可有对策?”皇帝的声音滴水成冰。
“陛下,眼下军情紧急,只能征调全国兵马在河东,云中部署,防范白戎进犯京都。责令平北总督将百姓撤往黛山以南以防资敌。并责令燕云、平夏两道总督夹攻白戎,迫使白戎退兵。”
“可是眼下国库空虚……”杨清源犹豫道,这个问题也不是他能解决的,没钱没粮能使唤动谁啊!
“萧卿可有对策?”皇帝看向萧逸。
“陛下,虽事关国家安危,但白戎孤兵深入,又即将到冬季来临。只要我朝坚壁清野,白戎必不能持久。杨大人之策老成持重,可用。至于钱粮方面,可令各地将秋粮交付当地兵府,各地兵马携粮救援京都。另外臣以为……张严之策前四条可用!”萧逸躬身行礼,久久不起。一瞬间,萧逸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不可,陛下!张严之策动摇国本……”
“萧逸老贼,先帝将国事托付于你,你怎可罔顾圣恩?”
“萧老匹夫,你有何面目去见先帝,千古佞臣……”
“萧逸,你鼓动陛下卖官鬻爵,枉活六十有三……”
“陛下,萧逸妖言惑众,还请陛下巡狩江南,再做他图……”
“萧逸,w!”
唐续早就已经站起,侧身对着群臣,老成的脸上憋的通红。难道真是朕得位不正?上天才要如此待朕?
“朕意已决,国事危重,朕采纳萧卿与杨卿之策。请内阁协同各职司厘定张严之策并部署钱粮兵马。也请各位卿家同心戮力,共抗外敌。”
“迁张严为司农寺少卿,主推其所奏之策!”
“责刑部捉拿叛贼吴思贵亲族押入天牢,夷三族!”
“拜上官复为镇北大将军,提调京北防务。”皇帝终于做了最后的决定,一切都由不得他再多考虑。
“陛下,万万不可,祖宗社稷岂可轻毁?”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越来越多的朝臣请求皇帝收回决定。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莫非诸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