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泱想着转移话题，往屋内看了眼，说道： “那孩子醒了，进去看看吧 。”
“好。”孟月辞颔首，然后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
待她进去后，宿泱才看向姜厌，有些迟疑问道：“大师姐，你们浮生这虚无境，还抓小孩进去吗？”
“嗯，只要有人被抓，那么他的孩子以及家人，都不会被避免。”姜厌神情微暗，语气冷然，“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抓进去，即使那个人是冤枉的，也要折磨到逼他承认。”
“那这也太无耻了吧！”宿泱脸上逐渐浮现出愤意。
谢念看向姜厌，“大师姐，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就好像，经历过一样。
宿泱也反应过来，“是啊大师姐，你进去过吗？”
姜厌低眸看了眼空荡荡的手腕，眼眸微闪，随后摇头，轻声道：“没有，我有一个朋友进去过，不过，她已经逃出来了。”
宿泱恍然，“这样啊。”
“我去看看那孩子。”姜厌抬脚往屋内走去。
夜晚的风，吹的徐徐作响。
屋内的孟月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抱着剑，站在离床榻不远处，就这么盯着那小女孩，没有说话。
而那小女孩，双手紧紧抱着被褥，有些惶恐不安地看着她。
这个姐姐，看着好高冷。
姜厌进来，便看到是这幅场景。
她看向床榻上的小女孩。
在外时，她没看清她的长相，如今倒是看清了。
小女孩长相很漂亮，她睫毛生得长又密，有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惜。
姜厌走上前，坐到床榻上，伸手将被褥给她盖在身上拢了拢，然后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姐姐的声音，好温柔。
这是女孩看到姜厌时的想法。
姜厌见她不说话，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小雨。”她说话的声音稚嫩，听起来软软的。
“名字很好听。”姜厌抬手轻揉了下她的脑袋，柔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家人在吗？”
小雨摇了摇头，眼里有泪水打转，有些抽泣道：“姐姐，我……我没有家了。”
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在虚无境就已经死了。
那边的孟月辞听到，抱着剑的手紧了紧。
她看向姜厌，淡声道:“大师姐，让她先住这吧，我会请人来守着。”
姜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小雨道：“你就先住这，雪竹居里有人守着，那些人不会再找来，好吗？”
小雨乖巧点头，“好，我会乖乖待在这哪也不去的。”
她说着，有些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后面的孟月辞。
孟月辞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出了屋子。
姜厌也没待多久，让小雨歇息后，也走了出来。
宿泱和谢念早已不在屋外。
孟月辞站在月色下，轻柔的夜风吹过，将她脑后的抹额发带轻轻吹起，月影细碎，映照在她身上，显得清冷又孤寂。
姜厌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站着，“在想什么？”
“她跟我很像。”
孟月辞低眸，掩住眼中的情绪，“都是，没有家的人。”
姜厌侧眸看向她，笑着道：“你有我们啊。”
孟月辞微顿，一向冷清的脸庞，有了丝笑意，她抬眸看向姜厌，道了句。
“我知道。”
在姜厌印象里，这还是孟月辞第一次笑。
她抬手拍了下她的肩，“你就要多笑笑，多好看。”
孟月辞面色一顿，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姜厌无奈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
从雪竹居回来之后，已是清晨。
刚踏进云隐居，姜厌才想起来，某个人还在她的精神之海内。
她抬脚走到一旁蒲团坐下，轻闭双眼，进入了精神之海。
姜厌睁开双眼，下意识往海棠树下看去，却见只有皎月站在那，又往旁边看了眼，也只有神耀在那边。
她微愣。
温妄人呢？
皎月看见她，便知道她进来是干什么，她笑了笑，说道：“小姜，他刚出去不久。”
姜厌疑惑，“他能去哪？”
既然温妄是被蕴魂坠拉过来的，那就证明他现在是不能离她太远，可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
皎月道：“他让我跟你说，去见个熟人，一会回来跟你解释。”
“行，我知道了。”
姜厌出了精神之海，想着没什么事，便开始修炼起来。
此时，主殿外。
华鹤柳晃着酒葫芦走到门外，正想抬脚进去，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脚步顿了顿。
待确认那股气息后，他脸上扬起笑意，仰头喝下一口酒，大步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只见主座上，红衣少年斜躺至那，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华鹤柳看着他，逐字逐句道，“好久不见。”
“真是奇怪，你好像，一点也没有变。”
温妄笑了下，“在我眼里，其实也没多久？”
他没回答后一个问题，而是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