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
曲弯弯愣了一下,随即见太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有些脸红,一副羞窘的模样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先前太医嘱咐过,说是殿下如今的身子,不宜,所以……”
好在这事儿她早有应对之法,上次在横山侯府,孟氏问起的时候,曲弯弯就隐隐预料到了今日的情景,所以提前预备好了说辞。
“竟还有这回事?”太后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对曲弯弯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多多照料殿下的身子,以后等他好了再来考虑子嗣的问题也不迟。”
太后原本还打算将晏殊野与顾如是重新撮合到一块儿,在她眼里曲弯弯毕竟是个二嫁女,是断断配不上晏殊野的,不过如今晏殊野既然是这个情况,她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纵然是自己的长孙,身体不行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误了如是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吧?
思及此处,太后便没了继续与曲弯弯说话的心思,正要叫她退下,忽然又听到内侍来报,说是皇后带着景平王妃请安来了。
“请进来吧。”太后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又转头对曲弯弯说道,“你且坐着,一同说会儿话再走。”
曲弯弯自是恭声应下,待皇后与景平王妃进来,又各自分别行了礼,
方才重新落座。
太后一看到何婉华隆起的肚子,目光便和蔼了不少,佯嗔道,“这么远的路,你不在府里好好歇着还来给哀家请安,这不是存心让哀家担心么!”
皇后起初看见曲弯弯也在,难免有些起疑,今见太后对何婉华言辞和善,便也笑道“婉华这孩子是惦记着太后呢。”
“那也不能不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别忘了这肚子里还有咱们大宁的小皇孙呢。”
何婉华娇羞的笑道,“太后说的是,自从怀了这小皇孙,臣妾可是万分小心呢!也是太医说,多多走动有利于日后生产,臣妾这才大胆的来给太后请安呢!”
“太医说的不错。”太后温和点头,“身子受得住,多多走动的确利于生产,不过需得多多注意。”
“还是太后懂的多,臣妾可是什么都要听太医说了才知道的。”
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逗闷子的话,见差不多了,皇后便朝何婉华使了个眼色。
何婉华会意,笑道,“太后,其实臣妾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请您做主。”
太后点点头,微笑道,“说吧。”
何婉华又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曲弯弯,方继续说道,“是这样的,状元公温大人自与表嫂和离之后蒙父皇恩宠,又赐了将军府的朱小姐
为妻,原是一桩美事,却不想那朱小姐心里却早有他人,弃了温状元而嫁入了孝威郡侯府……可怜那温状元到如今仍然没有个正室夫人,臣妾的妹子自知身份地位无缘正室,特来求了臣妾,请太后做主,再给温状元赐一门亲事吧。”
何婉华言辞恳切,曲弯弯却觉得大有可疑,一来当初她在温家的时候,尽管诸事不理,府里的一切大小事务皆有何书瑶来掌理,尽管如此何书瑶尚且不满足,使了手段让温飞卿将她休弃,可见她对这状元夫人的位置是势在必得,又怎么会愿意温飞卿娶别人,还是“主动”求到何婉华的门上?
而来即便是温飞卿要娶旁人,喜欢哪一个自己上门求亲便是,虽然她知道温飞卿的真面目极瞧不上他,但是这京城之中被他饱学文雅的面目骗过去的人不知多少,状元公的正室夫人,还是很有竞争力的,又何必七拖八请的劳烦太后为他赐婚?
曲弯弯兀自沉思,太后闻言略略一想,道,“那孝威郡侯府,便是阿野媳妇的外祖家吧?”
曲弯弯半晌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忙应道,“的确是臣妾外祖家,将军府的雪凝小姐,下嫁的正是臣妾二舅所生的堂兄。”
太后一向看重规矩,冷冷的“哼”了一声,“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既然皇上下了旨赐婚,合该两家欢欢喜喜的择了吉日成婚,那朱家的小姐违逆旨意不说,竟还私相授受,可见不是个好的,温家失了这桩婚事,也不算损失。倒是那温飞的婚事……阿野媳妇,你有什么想法?”
太后沉吟了片刻,将目光转向了曲弯弯。早先听说曲弯弯一心爱慕这个温飞卿,只是不知她现在嫁了阿野,是否已经收了心?万一她还记挂着前人……
曲弯弯恭敬的说道,“妾身与温状元早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婚嫁再无相干的,不过既然太后问起,那温状元既是朝廷的臣子,为父皇分忧,若太后为其赐婚,也是朝廷对他的恩宠,算是鼓励他尽忠职守了。”
太后见她言辞之间确无牵挂之意,方才满意的点了头,说道,“哀家也觉得此事可行,不知你们可有没有好的人选?”
皇后笑道,“臣妾这里正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呢,那大学士府的二小姐,前头许了丞相府的何元铮为妻,前些日子何元铮意外亡故了,这赵家二小姐就这么耽误下来了。反正这些年咱们大宁也没了那些旧规矩,没过门的姑娘不必为亡故的未婚夫婿守身,倒不如将这赵二小姐许了温状元,温状元是青年才俊,文采非凡,那赵二小姐身为大学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