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但,一对新人还没有出现。
现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啥情况啊?
承恩公有些不耐烦,扬声道,“去催催,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前面一片骚动,“来了,来了。”
一对新人牵着红绸在丫环和喜娘的簇拥之下走过来,一个娇美如花,身姿曼妙,一个粗壮高大,皮肤黝黑,人到中年的糙汉子,站在一起颇有巧妇伴拙夫的感觉。
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不是说和亲公主嫁给容大人吗?可,这是镇北将军呀,什么情况?”
“不会是镇北将军强抢了这桩婚事吧?”
“那不至于,听说是镇北将军代生病的容大人拜堂成亲。”
“这……”宾客们的表情很微妙,欲言又止。
承恩公小声说道,“静宁县主,这事还得你安抚一下,皇上那边也还请美言几句,虽然这不是小儿的错,但,架不住那些对家的报复。”
“那是自然,放心。”宁知微可爽快了。
承恩公一脸的感激,“静宁县主做事就是敞亮。”
他夸了几句,又看向那个冷淡的男人,“萧大人,也请您多美言几句。”
萧临风微微颌首,神色淡漠如雪,他今天依旧一身锦衣,衬的他玉树临风,俊美无俦。
承恩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寡言,行事凌厉,却能让两代恩王信任看重,手段之高让人咋舌。
“一拜天地。”
新郎拜下去,新娘子一动不动,场面有些尴尬。
喜娘和几个丫环硬是将她的头按下去,这算顺利了完成了第一拜。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这一次新娘子说什么都不肯拜下去。
二五子轻声喝道,“银珠,别任性,要以大局为重。”
就在此时,忽生变故,喜娘和丫环们忽然抽出长剑,对准宁知微方向砍过来。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吓坏了,尖叫声,哀嚎声,痛呼声不绝于耳。
侍卫们将宁知微护在中间,一手盾牌一手长剑,防的水泄不通。
宁知微站在包围圈内,神色淡漠极了。
萧临风长剑在手,一剑挥出去,倒下一大片,如杀神在世,让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刺客就落了下风,承恩公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摔了出去,正好摔在刺客脚下。
镇北将军脸色大变,“父亲。”
刺客大喜,一把捞起承恩公,“住手,统统住手,承恩公在我手里。”
镇北将军气怒攻心,大声喝道,“放开我父亲。”
刺客将剑架在承恩公脖子上,大声威胁,“宁知微,承恩公是皇上的岳父,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赶紧让你的人住手。”
宁知微右手一挥,手下们齐刷刷的收手,退到一边。
刺客暗暗惊心,宁知微领兵打仗的本事太厉害了。
“承恩公,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但谁让你运气不好,要怪就怪宁知微吧。”
她的长剑轻轻一划,承恩公的脖子流血了,镇北将军肝胆欲裂,“不要伤害我的父亲,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我才不稀罕钱,我要她的命。”刺客看向宁知微,满眼的杀气腾腾,“如果你杀了宁知微,我就放了你父亲。”
镇北将军看看宁知微,又看看父亲,内心挣扎的厉害,脸色痛苦到了极点,“我宁死也不会冲自己的同僚出手,静宁县主是国之基石,国家需要她,百姓们更需要她,她还要领军反叛,她不能有事。”
刺客挥舞着长剑,对准承恩公的胳膊就是一剑,顿时血如雨注。“好好,那就让你亲爹去死、”
镇北将军急的满头大汗,“不要,要杀就杀我,别杀我父亲。”
刺客冷笑一声,“真是父子情深,让人感动啊,要不,你去求求静宁县主。”
镇北将军急疯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宁知微脚下,”静宁县主,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我张氏一族永远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为了救父毫不犹豫的下跪,这一幕让人感动不已。
宁知微也是很感动,满口答应会帮他救人,“放开承恩公,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放你们全身而退。”
刺客不为所动,“宁知微,你杀我父兄,害死我的至亲至爱,毁了我全家,你恶贯满盈,杀人如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宁知微挑了挑眉,“原来是金国的刺客啊,二王子,管管她吧。”
打仗就有伤亡,这无可避免,唯一不同的是,金国是入侵他国,齐国是自卫战。
二王子从椅子后露出半张脸,“你先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刺客一见他这副怂样,气不打一处来,“宁知微害的我们金国这么惨,身为王子的你苟延残喘,不思报仇,你让我太失望了。滚一边去,没用的废物。”
刺客越说越激动,“宁知微,要想救承恩公,你自裁吧。”
现场一静,宁知微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是什么让他们觉得她是一个舍己为人,心慈手软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