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气急,一拳就打在了那军医的脸上,随即一把拽起了那军医的后衣领,提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下一步的动作,那军医却已经口吐黑血,翻着白眼,瞬间就没了声息。
不用想都知道,这军医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在口中藏了毒囊!
任威见状,娃娃脸上又恼怒,又担忧,直接甩开了那军医的尸体,转头就连忙看向了霍战霆。
只见此时的霍战霆,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那缺了一片血肉的地方,也正在往外淌着黑色的血。
“主子!”
任威惊呼一声,连忙跑到了霍战霆的身边,扶住了霍战霆,眼眶通红道:
“我让人把西祁那些杂碎全杀了!”
霍战霆额上满是冷汗,闻言一把攥紧了任威的胳膊,声音沙哑的道:
“不是西祁的人,是,是南疆的人,南疆人擅蛊……”
南疆这是故意嫁祸给西祁,好激怒大雍朝,让大雍朝直接斩杀战俘!
可若一旦开启了斩杀战俘的头,不说西祁到时毕会举国之力也要与大雍朝同归于尽,便是大雍朝往后所行所言,都要被世人诟病!
所以,战俘绝不能杀!
任威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声音哽咽的道:
“主子,属下这就去找大夫!”任威正要离开,却被霍战霆给拉住。
霍战霆笑了一下,随即很是认真的道:“不必浪费时间,南疆的人敢下毒,就证明这毒他们自信无人可解!”
“不可能,重要试试啊!”
“太医院院判顾长卿,擅毒,此毒若是有人能解,只有找他。”
霍战霆此时虽脸色惨白如纸,脑子却是清明得很!
也是他大意了,因为此战结束而松懈,才让人钻了空子。
可是霍战霆更知道,必须要在他还清醒的时候,将事情嘱咐清楚。
当即,霍战霆就开口冲着任威交代了起来:
“你且记着,无论本王如何,这件事不许牵连到那些西祁的战俘。”
“是。”
“且,本王若没了,对战王府也是好事,这样,那些人忌惮的兵权,就不会再威胁到他们。”
“若担心战王府后继有人,你就将三个孩子的身世公布,保全他们性命,也保全战王府安定。”
“是……”
任威听着霍战霆的吩咐,眼泪已根本止不住的掉下来,却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颤声答应着。 霍战霆看着任威的模样,冷俊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道:
“还像你十几岁刚来本王身边的样子,爱哭鼻子,去,再给本王拿纸笔来。”
任威虽不知道霍战霆何意,却也还是乖乖的拿来了纸笔。
霍战霆强忍着疼痛,直接提笔落在了纸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霍战霆就已写好两封信,随即随手将笔丢在了地上,冲着任威吩咐道:
“回京后,交给王妃。”
“主子?”任威看向了信里的内容,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
主子他,竟这般信任那王妃?更为其如此筹谋?
霍战霆写完两封信,已是虚弱至极,在昏迷前一刻,开口道:
“班师……回朝……”
“主子!”
京城,战王府内,明学堂鸡飞狗跳。
陆淮竹已把那折扇换成了戒尺,追着霍君钰和钱多多两人揍!
“你两个小兔崽子停下!听见没?停下!!”
陆淮竹追着两个人在明学堂里,围着桌椅一边转圈跑一边怒吼着。
霍君钰人小灵活,一边跑一边钻,道:
“停下不就要挨揍了吗?我又不傻。”
钱多多则是已经顺着柱子,窜上了房梁,很认真的道:
“先生您打我们也得有个子丑寅卯的吧?哪能是您不高兴了就揍我们啊?”
“是是是,钱多多说得对!表舅先生,我们这些天可都准时来上课的啊!这还不听话啊?”
霍君钰头捣如蒜,小脸上满是深以为然的模样。
陆淮竹有些微喘的停下了脚步,直接坐回了椅子上,歇着气。
霍静怡见状,很是乖巧的奉上了一杯茶,递给了陆淮竹,眼神亮闪闪的,奶声奶气的道:
“表舅先喝杯茶缓缓。”
陆淮竹揉了揉霍静怡的脑袋,心中熨帖了几分,这才拍着桌上的卷子,冲着霍君钰和钱多多冷笑着道:
“我无缘无故?你们自己瞧瞧!”
霍君琰闻言,凑上来看了一眼,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忍不住冷笑一声,道:
“该打。”
“大哥,你可不要说风凉话啊!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俩怎么了嘛!”
霍君钰听到自家大哥那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就有些憋不住的质问。
霍君琰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嘲讽之色,道:
“两个蠢货之间互相抄作业,还都抄错,错字比划都能错得一模一样,蠢得如此千篇一律,也是人才。”
霍君钰和钱多多听到这话,顿时对视了一眼。
钱多多震惊的道:“你写错了?”
霍君钰也没忍住道:“你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