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村的人以顾仕忠为首,横拿着木棒挡住平乐村人的去处,连田里都有人把守。
不仅不让卖河鳗的人过去连方氏和卿氏也不准。
“想干什么?”平乐村的人往前挤,他们向前平安村的人便向后推,两帮人都抓着棒子想把对方弄走。
只可惜双方势均力敌最后都没能奈何对方。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到农家乐卖河鳗。”顾仕忠站在中央扯开嗓子说道。
“你说不卖就不卖,凭什么?”
“你谁啊?”平乐村的人一听不干了。
“就凭我是顾小桑的大伯。”顾仕忠仰起头说。
这句话并没把平乐村的人吓到,反而一个个捂着肚子笑起来。
“笑死人了,你真好意思。”
“不要脸的老货!”他们直接骂顾仕忠不要脸。
顾小龙砸顾小桑店闹到了衙门,岳氏诬陷她,结果自己吃了二十个板子,这件事附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居然还好意思说是人家大伯。
有这样的大伯吗?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看我们每天赚几十一百文,心里不平衡。谁让你们自己不把握机会呢。”
“二牛,你刚刚的话可没说对,谁说人家没把握机会
了?人家早就想着怎么好好赚上一笔。八文钱一斤啊,这要是卖出去不就发了吗?”
两村没有隔多远,走路也就几分种,有什么八卦一会儿就传开了。
“哈哈,就他们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我说那顾小桑也真够倒霉,居然摊上这么个亲戚。”
“人啊,不要脸起来鬼都害怕。”
平乐村的人都在挖苦顾仕孝,乡下人说话可没那么好听,顾仕孝的脸青一阵紫一阵。
“住嘴!”顾小林听不下去,让所有人住嘴。
“自己不干人事儿还不让别人说啊。”说完平乐村的人都哄笑起来。
“我发现你们平安村的人真有意思。”方氏收住笑声,鄙夷地看了顾仕忠和顾林一眼,然后对同村儿的乡亲说。
“乡亲们,咱们一直都听说顾小桑目无尊长脾气古怪,是个刁蛮泼辣难伺候的人对不对?”平乐村的人点头,确实是这么说的。
还说她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自己老子的话也不听。
“昨天我在她的农家乐呆了一天,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谁说她没教养?人家教养好着呢。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
“说她不
孝?她对她娘可好了,一点重活也舍不得她娘干。”
“能干、懂事、漂亮。这么好的姑娘却被他们传成这样,真是有够缺德。”方氏不是因为她拿顾小桑的工钱帮她说好话,而是真的不错顾小桑不错,为她抱不平。
“缺德事儿干多了会遭报应的懂吗?”方氏在说“报应”两个字时咬得很重,而且眼睛一直盯着顾仕孝。
顾小龙断腿躺在床上不就是报应吗?虽然她没挑明说,只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众人秒懂,都向顾仕孝看去,眼神耐人寻味。
“臭婆娘,你说什么!”顾小林举起拳头要冲过揍方氏。
只是他还没靠近方氏就被方氏的男人拿泥巴扔了一脸泥,泥很稀,还带着一股腥臭味。顾小林不仅扔得满脸都是,连嘴里也吃进了不少。
打人不成反吃了一嘴泥。
“呸!呸!呸!”他把嘴里的泥往外吐,也不知是哪里的泥,居然还有粪臭味,说不出得恶心。
他刚吐了一口,方氏的男人一拳打在他脸上,他脸上吃痛,将泥吞进了肚里。
“恶!”一想到吃了那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蹲在地上干呕。
太恶心了!
顾仕忠见儿子吃
了那么大亏,抓住木棍就要打回去,方氏的男人家里有好几个兄弟,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挨揍。
这事儿本来就是平安村的人做得不地道,断人财路等于要人性命。
两家人打作一团,很快便引发两个村之间的大规模械斗。
村与村之间械斗十分少见,一般只有开春抢水灌田的时候才会出现,都县水资源丰富基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这一架惊动了里正,里正连忙跑过来劝架,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解铃还须系铃人,里正一琢磨这事儿还得打顾小桑来解决。
打架的地方离农家乐有些远,顾小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小喇叭顾小兰还在家里吃早餐也没人来给她传递八卦资讯。
今天的早餐是玉米棒子,古代没有化肥种出来的玉米又糯又甜,顾小桑可喜欢吃了。
宋瑜在家早上都是喝牛乳吃鸡蛋,喝粥的时候小菜都是十几份,在这儿顾小桑没给他单独做早餐虽然他嘴上会念几句,但还是跟她一样啃玉米。
精细的日子过久了,偶尔来点粗粮感觉也挺不错。
“里正早啊,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顾小桑没想到里正居
然会跑到农家乐来。
什么风?
血雨腥风!
“你怎么还有心思吃玉米,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