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家人吃完早餐,袁通便由夫人亲自伺候着穿上官服,坐上轿子去了开封府衙门。
行至半途,袁通就觉得小腹那里传来一阵阵绞痛。
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忍耐一下,只过了片刻便疼痛难忍,同时菊花那里似乎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正在向外顶,大有喷薄而出的意思。
“快!快停轿!”他大声喊道。
随行的管事立即吩咐轿夫落轿,忙掀起轿帘,向里探头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快!快找茅厕!”袁通急声催促。
管事点下头,随即环顾了一下左右,却发现正处于一条商业街,附近的商铺门脸还都上着板,没有开门营业呢。
他立即向轿夫吩咐道:“紧走几步,去前面布街巷。”
刚才老爷说要找茅厕的话,几名轿夫也是听到了的。不由分说,轿杆重新上肩,甩开步子就向布街巷赶去。
“快点!”
“老爷,再忍忍,马上就到。”
“怎么还没到?”
“老爷,马上就到了。”
“我快不行了。”
“老爷,就在前面了。”
当几名轿夫赶到茅厕门口的时候,立即放下轿子。
同时,就听轿子里传来“噗~噗~噗噗~”。
管事也顾不得鼻端传来的恶臭,慌忙掀开轿帘:“老爷,茅厕到了。”
只见此时的袁府尹,已经瘫坐在轿子里,长舒了一口气:“呼~,不用了。”
随即,横眉立目的大喝一声:“送本官回府!”
与此同时,大相国寺的山门外,胡神医化妆的胡半仙,正用粗糙的爪子搓揉着一位姑娘的玉手。
只见他微阖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哎,果然是个命苦的,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啊,大师!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姑娘脸色煞白的看着胡半仙。
胡理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半晌过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停的摇头叹息。
这位姑娘早已没了主意,慌忙从荷包里掏出一只玉镯子:“还请大师……。”说到一半,姑娘已经哽咽的泣不成声。
胡理瞥了一眼那只由羊脂白玉制作的镯子,又是重重一叹:“哎!也罢!谁让上天有好生之德呢。”
正在此时,从远处冲过来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两名壮汉。
年轻人走到胡理这个摊子面前,疾言厉色的喝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小爷担着!”
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慌忙起身抽回玉手,又拿起那只玉镯,将身体闪到了一边。
胡半仙见有人要打他,也是急了,起身大喝一声:“且慢!”
本已冲到摊位前面的两名壮汉,也因为这声大喊,停下了脚步。
那位年轻人见此,却气急败坏的训斥道:“谁让你们停的?给我打!往死里打!”
中华上下几千年,随着时间的流逝,文明的进步。人们的服饰,发型,饮食习惯,生活品味,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不变的只有——看热闹。
由此经过的路人,听闻这边要打起来了,立即围上来看个究竟,随着围观的人群不断增加,短时间就聚集了百余人之多。
胡半仙再次大喊:“且慢!这位公子,就算你要取了老夫的性命,也要让老夫死个明白吧?究竟这是为何?”
那位年轻人朗声说道:“为何?就为你这老贼算命,算的不准!小爷才要为民除害!收拾你这个老骗子!”
只听围观的人群里,有人低声说道:“原来是算命算的不准啊,那和骗子无异。是该教训这老贼一顿。”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就是混口饭吃。”
“这话说的,混口饭吃,也不能骗人啊。”
正在几人低语的时候,胡半仙疑惑的看着年轻人:“这位公子,你凭啥说老夫算的不准?”
年轻人闻言,气势更盛了,他环顾了一下围观的众人,朗声说道:“那好!那就让在场的诸位给评评理,也让东京城的老少爷们看清你这个老贼的真面目!”
胡半仙伸手打断对方:“这位公子,且慢!”
年轻人怒视着胡半仙,质问道:“怎么?怕了?”
胡半仙不理会对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这才悠悠的说道:“这位公子,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是不是也听老夫说上几句?”
年轻人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重重的点了下头:“好!你还有什么遗言,就快点说。免得一会儿没机会了。”
胡半仙轻蔑一笑:“哈!遗言?可笑之极!”
只见他脸色一正:“这位公子,你一口一个老贼,一口一个骗子,老夫本不想与你计较,怎奈你咄咄逼人。也罢!那老夫就说上一句,假如我算错了命数,无需你让人将老夫如何,老夫自会自刎当场。可要是老夫算对了呢?你待怎讲?”
这时,人群里那些好事的越看越激动。
“开始赌命了啊。”
“就是就是,今天可是来着了。”
“必须得,就看那个公子怎么接招了。”
年轻公子听对方要赌命,眼神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