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开封府的张义,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他转头对吴宇说道:“吴叔,帮我查查那个张推官的住址,我去找他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吴宇却未直接回答对方,而是说道:“小义,要我看,这事不如再等等看,开封府不会总关着梅有财的。”
张义立即说道:“别啊,说什么梅有财也跟我合作了一场,而且为人也还不错。现在既然遇到了难处,不管怎么样都要帮一把。”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便试探着问道:“吴叔,是不是有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
吴宇这才解释道:“最开始,我也是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衙役说,这个张推官请假了,才想起这人是谁。”
“谁啊?都能让你知难而退。”张义好奇问道。
吴宇无奈说道:“这个张推官,就是当今官家后宫的宠妃,张美人的伯父,张尧佐。”
“尼玛!”张义不禁骂道。
吴宇双手一摊:“所以我说这事先等等看呢,要是换了别人,你觉得我会跟开封府这么客气?”
张义沉吟良久,这才对吴宇说道:“吴叔,那这事你就别参与了,我去问问司使吧,看能不能让他出面了解下情况。”
吴宇以为对方生气了,立即说道:“小义啊,吴叔没说不管啊,只是……。”
张义摆了摆手打断对方:“吴叔,我没有其他意思,这件事你确实不宜再参与进来。走吧,带我去见司使,他怎么说都是官家身边的人。”
吴宇见张义坚持,也只能叹息一声,一边带着对方往皇城司走去,一边劝说其冷静,毕竟这个张尧佐身份特殊,侄女又深得官家宠信,爱屋及乌之下,也是有所依仗的。
张义自然是点头答应,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皇城司
老太监被任命司使也有十几天的时间了,对于每日堆积如山的公文依然无法适应。
当接到属下禀告说,吴宇请见的时候,他正批改着一份公文,头也不抬的说道:“让他进来。”
“属下吴宇,见过司使。”吴宇走进房间后,恭敬抱拳行礼。
张义则一脸淡然站立,倒不是他还记恨着对方,而是房间里还有很多小吏,实在不方便报名。
等待良久,老太监在公文上做了签押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到张义就是一怔,好奇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义看了看左右,示意对方挥退旁人。
老太监倒也没多大反应,向身边小吏使了个眼色。
待众人离开房间后,张义恭敬行礼:“见过司使。”
“有话就说,我还好多事情要忙呢。”老太监揉着酸胀的手腕说道。
张义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一位好友在前天突然被开封府抓了,现在就关在他们的大牢里。小子这次来,就是想讨个人情,看能不能先放他回家。”
老太监听完这番话,第一感觉就是有些可笑。开封府抓人一定是对方触犯了律法,这个张义竟然来找自己讨人情,想要让他私放犯人。
不过念在对方多次立功的份上,也不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
“你那个朋友都干了些什么?开封府为什么会抓他?”
张义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无非是一些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当然了,任何人都没有逃脱律法制裁的权利。可关键在于,这个朋友正协助我处理,辽夏秘谍互相厮杀的一些事情。您也是有所了解的,现在正是到了紧要时刻,有些事情没他出面,还真办不成。至少效果会大打折扣。”
关于张义挑拨两国秘谍私下搞暗杀的事情,老太监自然是知道的,还给吴宇增派过几个得力人手。
老太监对张义的话倒是没有怀疑,便点了点头,随手从旁边拿了一张白纸,提笔蘸墨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并在上面加盖了自己的私章。
待吹干墨迹后,转手递给张义:“你拿着我的条子去开封府,他们应该会放了你的朋友。”
始终站在一旁的吴宇,此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里暗骂张义滑头,居然连司使都敢骗。但他也没有当场揭发的意思,毕竟远近亲疏,他还是分得清的。
张义伸手接过纸条,微笑说道:“谢谢老爷爷。”
老太监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快去救你朋友吧,我还一堆事情要忙,就不留你了。”
待走出房间,吴宇将张义拉到偏僻处:“你明知道这事有张尧佐的参与,却故意隐瞒,这分明是要坑司使。”
张义挣脱开对方的手,坦然说道:“我也没说,这件事没有张尧佐的参与啊?怎么能说我坑人呢?再说了,那个梅有财,你也是见过的,绝对是老实本分的商人吧?你觉得他能犯什么了不起的大案吗?”
吴宇指了指对方:“你小子就滑头吧,早晚有一天,把自己也坑进去。”
实践证明,皇城司使的条子,还是很管用的,当张义拿着它找到开封府尹袁通的时候,对待他的态度都热情了不少。
当即叫来一名师爷,陪同张义一起前往大牢。
半炷香后,等张义走进大牢,见到梅有财的那一刻,心中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