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下意识看了一眼万涛,便拉着王利的胳膊来到院子里。
“留的什么图案?”他低声问道。
王利如实答道:“是一个圆圈。”
张义眉毛一挑,点了下头:“行,我知道了,让下面的兄弟继续盯住那堵墙,有新消息就给我报过来。”
“是。”王利点了下头,只是脚下并未动作,而是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恶心模样。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知道我的脾气。”张义不耐烦的说道。
王利老脸一红,先伸头看了下屋里,这才低声说道:“公子,吴提点被调职了。”
张义心里“咯噔”一下,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他心中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调去哪里了?”
“属下听到的消息,说是因为办事不利,被调去守仓库了。”
张义对于皇城司来说,也只是一个外人,面对吴宇的遭遇除了同情,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哎,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待送走王利,张义将曹管家叫到身边:“我得出去一趟,这边你给我看住了。”
“少爷尽管放心,家里交给老奴了。只是,只是那个人怎么办?”曹管家用眼神瞥了一下万涛问道。
“就让他站着,这种人不长长记性,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张义丢下一句,就大步走出院子。
半个时辰后,张义便穿着一身粗布短衣走进镖局的后门。
“于公子,您可算来了。”陈学武将对方让到屋里就抱怨道。
张义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但还是问道:“什么事啊,还至于画个圆圈这么催我?”
陈学武看了一眼刘平,示意对方先说。
刘平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您不是让属下几人盯着旁边的货栈吗?经过这几天的跟踪盯梢,确实发现这个周老板,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货栈老板。”
张义眼睛一亮,没想到对方效率还挺高的。向前欠了欠身问道:“都说说,有什么发现?”
只听刘平继续说道:“旁边这家货栈,每天到了傍晚时分,都有会有一个跑街的货郎,来找那个周老板。按说货郎来货栈进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个货郎每次进了货栈以后,和那个周老板低声说上几句,就转身离开,根本就没有一个进货的样子。”
“那个货郎呢?你们查过了吗?”张义好奇问道。
刘平看了一眼陈学武,只见陈学武皱褶眉头说道:“跟踪过两次,太狡猾了,每次都被对方摆脱了。于公子,毕竟这里是东京城,所以……”
张义伸手打断对方的解释:“对方发现你们了没?”
刘陈二人同时摇头:“那倒没有,可就是怕对方发现咱们,所以不敢跟的太紧,这才跟丢了两次。”
张义思忖片刻,便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周老板身份特殊的话,你们认为他是什么人?”
这一点,刘陈二人显然早就商量过,只听陈学武说道:“我们都偏向这个周老板是西夏人,只是身份还没有搞清楚。但可以肯定,至少不是普通人。”
张义对陈学武的判断非常满意,继续引导道:“依你们看,有没有可能跟咱们一样?”
“跟咱们一样?”这个问题,让二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过后,陈学武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还别说,这个周老板和那个货郎的行事风格,跟咱们还真有点像。”
刘平也附和的点了下头。
张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那就继续监视吧,争取把他们的老底子挖出来。到时候,咱们再做定夺。”
陈学武疑惑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张义挑了挑眉:“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不用我说吧。”
不等二人说话,他又补充道:“前年那场咱们大辽对西夏的战争,可是咱们输了。那些个西夏人杀了咱们多少同胞战友?你我身为辽国的子民,在这个周老板身上,拿回点利息,不过分吧?只要咱们这里有了战果,将消息送回去,上面也会非常高兴的。”
本来对这个周老板兴趣不大的刘陈二人,听到于公子这番富有煽动性的话语后,立即来了精神。
张义见对方上套了,这才站起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确认对方的身份。假如是西夏秘谍……”说到这里,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刘陈二人,当然明白于公子的意思,纷纷表示一定竭尽全力。
张义又陪二人闲扯了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公子,您在东京的落脚地在哪儿啊?我们要有个急事,不能总留下标记等你出现吧?”陈学武立即问道。
张义总不能说自己在城外买了庄子,只得敷衍道:“我最近正在运作,打算找个达官贵人家里当家丁。等有了着落,自然会通知你。”
说完,看时辰不早了,就匆匆告辞离去。
傍晚,藏身在小巷里的张义,终于等到下衙的吴宇,抢身向前,将对方拉到一旁。
这也是张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结果,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