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张义收拾好行囊便打开房门,就见到寿喜派来保护自己的二人,已经在门外分立左右。
“两位进来说话吧。”张义无奈的说道。
待三人落座,张义便问道:“二位,昨天忘记问了,都怎么称呼?”
“刘平。”
“蒋章。”
“说说吧,寿喜公公怎么跟你们交代的?”
刘蒋二人对视一眼,最终刘平说道:“回公子话,寿先生只交代保护您的安全。”
“没说其他的?”张义好奇的问道。
刘平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张义继续追问道:“就你们两个?”
刘平点了下头,随即又解释道:“寿公公给了我们一块腰牌,说是如果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找东京城当地的隐刺求助。”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质的萧家腰牌。
张义拿到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与自己怀里那块玉制的,花纹样式几乎一模一样,便随手还给了对方。
他思忖片刻说道:“行吧,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俩也别一直跟着我,这样反而会增加我暴露的风险。”
见对方要说话,张义伸手打断道:“这里毕竟是东京城,没有人会对我一个十五岁的青年疑心。但是你俩在侧就不好说了。所以,现在我先给你们找个地方安置,顺便给你们交代一点事情去做。”
一炷香后,三人来到陈学武新开设的镖局门外。
时隔半个月,原本空置的店铺,已经焕然一新。镖局的门口挂满了鲜艳的红灯笼,上面写着“陈氏镖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张义并未着急走进镖局,而是,转头看向紧邻的一间新开张的“富源货栈”。
恰在此时,周全正陪同着一位中年人,有说有笑的从货栈里走出来。
也只等了片刻,待周全与中年人挥手作别,张义才面带微笑的迎了过去。
他先行礼说道:“生意兴隆啊。”
周全这才注意到张义,见对方身后还带着两名保镖,以为是谁家的公子,自然是不敢怠慢。
“谢郎君吉言,在下顾全。不知郎君怎么称呼?”
接下来,二人又客套了一番,张义假意说家中有些货品需要采购,周全见生意上门,自然是喜不自胜,便客气的邀请对方进店了看看。
一盏茶后,生意自然是没有谈成的,但周全依然客气的将三人送出了店门外。
与周全作别后,张义这才带领两名保镖走进镖局。
迎面正遇到,刚从后院安排完事宜的陈学武。对方见到张义就是一愣,但也是一瞬,便将三人请到楼上奉茶。
走进二楼的房间,张义先引荐了几人认识,陈学武这才开口问道:“于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张义摆了摆手说道:“我回来有其他事情要做,咱们先不说这些。现在跟你们说一下旁边那家富源货栈的东家,刚才一番接触下来,我看他不像是做生意的。”
“不像做生意的?”陈学武问道。
“对,当然,就是一种直觉。”张义自然不能告诉对方,那个顾全就是西夏的秘谍,只能先引起三人的注意。
两名保镖和陈学武自然是疑惑不已,见几人要出言询问,张义伸手拦阻:“接下来分配个差事,陈学武,你或者你的手下借助双方是邻里的关系,与他店里的伙计掌柜套套关系,如果正做到融洽是最好。”
“公子的意思是?”陈学武没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张义喝了口茶,这才缓缓说道:“如果对方是皇城司的,恐怕这事就有些麻烦。当然,如果是我猜错了,那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你们还是安全的。”
转头又对刘平蒋章说道:“你二人负责监视与那个顾全接触的任何可疑人员。”
三人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张义对几人的反应很满意,那个周全既然是西夏的秘谍,早晚会露出马脚,到了那个时候,这事可就热闹了。
他当即双手撑住桌子站起:“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等彻底安顿下来,会再联系你们的。”
“公子。”刘平蒋章异口同声的喊道。
张义摆了摆手:“刚才跟你们说过了,这里是东京城,没人会在乎我这么一个半大孩子的。你们跟我在一起,反而会增加我暴露的风险。就这样吧,给我盯住了那个顾全,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炷香后,张义在确认这次没人跟踪,才来到了三进大宅。
在出示了那枚无字腰牌后,让在宅子里留守的一名汉子,去喊老太监过来,说是有要事商量。
在经过一个时辰的漫长等待,老太监乘坐着马车姗姗来迟。
“你怎么又回来了?”老太监见到张义就问道。
张义并没有起身,而是压了压手,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我在那边挖了一个坑,等待事情发酵怎么也要两三年的时间,所有就跑回来了。”
“你,你,你这一回来……,哎,让我怎么说你好啊。”老太监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终也能换做一声埋怨。
张义倒不在意对方的态度,无非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