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给的腰牌还是很管用的,在张义出示腰牌后,竟然叫开了紧闭的城门,众人也得以押着几十名罪犯回到了三进大宅。
此时,正在伏案睡觉的曹宇婷,被众人发出的动静惊醒,睁眼便看见张义走进房间。
在一番嘘寒问暖后,曹宇婷才问起张义受伤的经过。
在张义的讲述过后,不仅曹宇婷庆幸对方命大,就连一旁的老太监也大赞张义武功了得。
接下来,张义又把和韩州的对话,彻底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韩州只抄写了一份咱们与辽国边境的布防图?不涉及其他国家?”老太监问道。
张义点了下头:“应该是这样,那些图纸您也看了,至少有上百张之多,陈世孺可没死几天。他韩州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时间啊。”
老太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当即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各种感谢云云。
曹宇婷插嘴道:“老爷爷,张义算是立功了吧?”
“当然!何止是立功啊,简直是大功奇功!”老太监夸奖道。
“那官家应该有什么赏赐吧?”曹宇婷对着老太监眨了眨眼。
老太监支吾半天说道:“古人云,恩出于上。郡主这样说,未免……。”
张义插嘴道:“好了好了,小子情况比较特殊,最好不见诸于文字。对小子才是最大的保护。”
曹宇婷瞪眼反驳道:“那怎么行,你这次立的功,给个爵位都够了。是吧,老爷爷?”
张义连忙给曹宇婷使了个眼色,让对方不要难为老太监了。对方就是个老实的,你跟他说这些没用,不如看官家怎么说。
老太监又是支吾半天,最终还是没做出什么许诺,只说会如实报给官家知晓。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鉴于张义的身体还比较虚弱,曹宇婷坚持让对方回自己的大宅,再休息一天。
至于鸿胪寺那边,随便遣个人过去传话,就说于则成这边有事处理。
在临行前,张义终于想起一件事,对老太监说道:“小巷里那四个死人,应该是被官兵发现了。我当时又流了很多血,对方很有可能顺着血迹追踪到大宅那边,您动用关系处理一下吧。”
不待老太监搭话,曹宇婷气恼的给了张义一巴掌:“你个傻子,才想起这事啊,我爹爹亲自出的面,都解决完了。”
回到大宅,虽然曹宇婷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看着张义煞白的脸庞,还是没忍心缠着对方说话。只随便交代了几句,便催促着对方赶紧回房间休息。
张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在洗漱过后,早已饥肠辘辘的他,终于看到曹宇婷带着几名老供奉,抬着食盒来给他送饭。
看着张义狼吞虎咽的把饭吃完,曹宇婷挥手让几名老供奉退出房间。
等房间里只有她和张义二人,终于说出了一个急需知道答案的问题:“张义,你什么时候能回到大宋这边定居啊?”
张义眨了眨眼睛,挑了挑眉说道:“你想我回来啊?”
“德行!”曹宇婷撇了下嘴,将头扭到一边。
张义思忖片刻,叹气说道:“再等等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曹宇婷听对方说的正经,她也脸色一正,看着张义说道:“张义,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呢,你不如换个思路,留在大后方培养人才,让那些徒子徒孙出去闯。我觉得那样你的价值才能最大化。”
张义微笑摇了摇头:“其实我最早就是这么设计的,你以为我弄出个乐派蛋糕店是干什么的?就是筹集经费用的。”
曹宇婷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你现在回来就是了,你想的那些不难实现吧?人和钱现在咱们都不缺。”
“这跟人啊钱啊都没关系,你想没想过当初为什么官家要叫停你的培训?其根本原因是什么?”张义指了指早期培训孩子的那间房子。
曹宇婷听到对方提这个问题,看着远处的那间房子,不由感叹一句:“停的怪可惜的。”
随即,她才对张义说道:“想过,钱只是一个借口,根本原因是多疑嘛。”
张义一拍大腿,顿时来了精神:“对啊!他为什么多疑?你知不知道大宋最初是有武学的?当时,可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怎么又荒废了?从中你就没有一点启发?”
曹宇婷思忖片刻,便答道:“是文官不想武人强大吧?这会损害他们的政治利益。”
张义摇了摇头:“你说的不是根本原因,我问你啊,你培训的是啥?是谍报人员,那谍报人员又是啥?是一群极特殊的人。可就是这么一群极特殊的人,却以你的名义开设培训班,等以后那帮孩子毕业出去,跟谁亲近?您还在东京城里干这种事,你要干嘛?”
曹宇婷当即反驳道:“我能干嘛?还不是想帮助他们培养人才,连同谍报系统一起完善一下。”
张义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是你想的,准确的说,这是咱俩的一厢情愿,懂不?”
这话曹宇婷可不爱听了,反驳道:“怎么能是一厢情愿呢?最终受益的还是官家啊?”
张义双手一摊:“谁能证明?你怎么证明,你培养出来的这群孩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