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张义按照寿喜的计划,分别找到四名嫌疑人中的步兵统领顾砚,骑兵统领李康。并告知了对方,因为消息泄露,所以萧特使决定取消打草谷。
不出所料,二人都表现的非常吃惊。
张义为了找一个合适的背锅侠,便分别问二人,心中有没有怀疑对象。
让张义惊诧的是,二人都将矛头直指军需官刘墨,且列为唯一的怀疑对象。
这让他动起了脑筋,刘墨这个官职倒是合适,就不知符不符合寿喜的意愿。
当天下午,由于晚上要去张涛家拜访,张义特意提前一个时辰下衙,回到萧府为晚上的登门做准备。
寿喜依然是那副老怀大慰的样子,依然亲自为其整理仪容,依然亲手为他准备礼品。
这让张义看在眼里,心中更加感动,以至于情不自禁的对寿喜说道:“爷爷,您放心吧,这次小子一定努力表现,绝不给您和府上丢脸。”
寿喜爱怜的打了张义一巴掌,笑骂道:“你小子早些明白这个道理该多好,保不齐现在都能上门提亲了。”
张义腼腆一笑:“爷爷,好事多磨嘛,只要结果是好的,也不在乎差这么几天。”
寿喜一路把张义送到门口,站在马车前,自然少不了一番千叮万嘱。
张义耐心的听对方说完后,这才看了下左右,低声说道:“爷爷,小子觉得登门归登门,提亲啥的,是不是可以等一下?”
见寿喜面带怒气,张义故作神秘的说道:“您说的四个人里,可也包括张涛,小子怕他真是那个……。那小子也要被连累。”
寿喜非常笃定的说道:“他虽然是四人里的一个,但不会是他的。其实老夫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只是还需要一些事情加以验证。”
张义心中一喜,好奇的问道:“爷爷,你怀疑谁啊?”
寿喜看了下左右,自觉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便说道:“你先去找张涛,这事晚上回来老夫告诉你。”
张义点了下头,这才向寿喜告辞。
独自坐在车厢里的张义,再次陷入了沉思。刚才那些话语,自然是他提前设计好的,就是用来试探寿喜的真实心思。
萧思礼既然敢用张涛顶替死去的薛谦,肯定是经过了一番详尽的调查。假如,自己非要把黑锅往张涛头上扣,这无疑只会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现在张义需要做的,就是让寿喜说出怀疑对象,自己再有针对性的进行栽赃。
结果还不错,对方心里果然有怀疑对象,这对张义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如果是刘墨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自己也能省不少心思。
张府门外
今天为了迎接张义第二次登门,张夫人从早上开始,就令府里的家丁仆妇,将整个府邸彻底的打扫了一遍。而且为了表示对此事的看重,这次张涛没有让管家在门外等候,而是派了两个儿子和两位女婿,亲自来到府门外迎接。
张义乘坐的马车,在张府门外还没停稳。就见门帘已经被人从外面掀开,见到车厢外伫立的四人。张义连忙下车,向几人行礼。
当老二张岭向张义见礼的时候,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尴尬。张义则像没事人似的,不仅还了礼,还亲切的拉着对方的手,攀谈了几句。
这一幕让其他三人看在眼里,心中对他也是暗自佩服,不愧是萧府的主事,确有大家气度。
四人簇拥着张义来到正厅后,张义向张涛夫妇行了礼,又拿出礼单请对方过目。
张涛连看都没看,就将礼单放在一边。当即吩咐管家道:“客人来了,摆宴吧。”
只过了片刻功夫,宴席便摆下,为了表示对张义这位客人的尊重,张涛将其安排在下手左手边的位置。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涛才放下酒杯,给了陪坐一旁的二儿子张岭一个眼神。
张岭点头会意,便起身离席,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张义桌前。
他憋了半天,红着脸支吾着说道:“兄弟,上次是二哥莽撞了……。”
张义伸手打断对方,端起酒杯站起身,瞪着懵懂的眼神问道:“二哥,你说啥呢?小弟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一旁的老大张峰瞬间领悟,便出言附和道:“是啊,老二,你说啥呢?我咋也听不懂啊。”
张义见张岭还傻愣着站在面前,便说道:“二哥,咱哥俩啥也别说了。当兄弟的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说完,伸手将酒杯向前一探,与张岭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喝完还把酒杯倒过来,向对方示意一下。
张岭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乐的眉开眼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兄弟,以后有谁欺负了你,你跟二哥说。二哥弄死他。”
张义点了下头,心说:有你这么个傻子,我不用白不用。
张涛始终关心着这边的动静,见于则成能不计前嫌,当即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笑骂道:“岭儿,又在胡说了,则成那是萧府的主事,在这析津府也是横着走的人物,谁敢欺负他啊。”
一炷香后,酒宴终于在宾主尽欢的气氛中结束了。
张涛又单独将张义请到自己的书房,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