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爹的训斥,曹宇婷并没有退让,而是朗声道:“吴提点,请暂且去偏厅喝茶,本郡主有话与郡王说。”
吴宇闻言如蒙大赦,在侍者的带领下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待对方离开,曹宇婷才从帷幕后转出来,对下人挥了下手,示意全都退下。
等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二人的时候,曹宇婷蹲在老爹面前,抬起头面露笑意的说道:“爹爹,女儿知道您是为我着想,可是有些事情是女儿必须要去做的。”
曹佾赌气的把脑袋转到一旁,摆出不想搭理对方的架势
曹宇婷并不在意对方的反应,继续说道:“爹爹,北方的辽国,西北的西夏一直对咱们大宋虎视眈眈。咱们曹家身为皇亲国戚又是武将世家,难道就这么坐视下去?”
曹佾一脸愁容的劝解道:“闺女啊,你说的这些是都是国家大事,自有官家和朝廷百官解决。”
曹宇婷无奈摇头说道:“爹爹,不是的。自从去年范相公他们……。”
曹佾打断女儿的话,说道:“闺女,爹爹说了这是国事。无需咱家操心。”
曹宇婷对于老爹的顽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她虽知道历史走向,却不能透露一句,否则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自己还会被世人当成疯子。
无奈之下,曹宇婷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爹爹,现如今女儿的一位朋友遇到了麻烦,他急需我出手帮助。”
曹佾闻言扭回头,瞪大眼睛看着女儿说道:“你可别告诉爹爹,你的朋友是那个臭小子。”
曹宇婷想起身在远方的张义,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他并未回答老爹的话,只是脸含爱意的低下了头。
曹佾见此场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顿时有一种自家菜地被野猪拱了的感觉。
“不行,绝对不行!”
曹佾当即拍案而起,喊来门口的小厮,就要让其给自己备马,要去皇城司找喜福算账。
曹宇婷慌忙阻止道:“爹爹,人家喜福公公又没得罪你,你找人家干什么啊?”一边说着一边用较小的身躯,将曹佾拖回椅子上,让其有话好好说。
曹佾虽然被闺女按在椅子上,嘴上却依旧激动的说:“你当爹爹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老不死的玩意,就是那臭小子的师公,没他在背后撺掇,给那小子十颗豹子胆,他也不敢做此非分之想。”
曹宇婷眼见事情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只得选择让步:“爹爹,女儿不去皇城司总可以了吧。”
曹佾闻言一怔,上下打量女儿说道:“真的?”
曹宇婷点头说道:“真的,不过,您要答应女儿一个条件。”
曹佾疑惑的看着闺女,示意对方说下去。
曹宇婷不紧不慢的说道:“咱家隔壁的宅子,不是还空着吗?女儿想将其买下来,换成在那里教授那些人知识。”
曹佾听完直咧嘴,刚要出口拒绝,可见到闺女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顿时心软下来,仰天一叹算是准许了。
五日后,大宅的花园内。
十四岁的曹宇婷手拿着教鞭站在前面,身旁树立着一块木板,上面还贴着几张画着各种符号的纸。在她的面前坐着三十名七八岁的顽童。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位漂亮大姐姐,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授知识。在这些顽童后面,则端坐着一名锦衣大汉,此人正是皇城司提点吴宇。
本来这种监视任务,还轮不到他这位提点亲自参与的。可是自从第一天来试听了一次后,从此他便每天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这里借着监视之名,学习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新奇知识。
此时距离他们十几步外,站立着五六名身着家丁服饰的汉子。这些人都是曹府的老供奉,他们是被国舅爷派来负责郡主安全的。
曹宇婷用教鞭指着纸上的几个符号,对下面的一众顽童说道:“来,跟我念,啊,喔,鹅。”
一个时辰后,随着曹宇婷宣布课间休息,下面坐着的孩童们,也欢呼雀跃的起身跑到花园里玩耍。
吴宇则捧着手里的小本,走到曹宇婷面前,指着上面记录的一个符号问道:“郡主,这个应该怎么念?”
曹宇婷喝了一口丫鬟燕子递上来的茶水,看了一眼那个符号,便说道:“吴提点,现在学这个太晚了,还是花点心思在皇城司上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领着丫鬟去旁边的房间休息。
吴宇心里这个气啊,过河拆桥也没这么快的,翻脸就不认人。怎奈对方是小郡主,他还得罪不起,只能厚着脸皮去找那些小孩子打听。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说喜福公公急招吴宇回去,说有要事相商。
吴宇将手里的笔记本揣在怀里,便快步走出大宅。
皇城司,喜福公廨。
当吴宇走进房间后,第一眼便看到王利和小三子也在房间里。
他先给师父行了一礼,才来到二人面前,诧异的问道:“你俩怎么回来了?”
王利和小三子对视一眼,便起身行礼,把在津府近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向吴宇讲述了一遍。
当吴宇听到整个秘谍系统,再次因为叛徒的出卖,被彻底破坏后,心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