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住里屋,张义在外间,两张椅子对着放,中间搭一张板子,就算是临时的床了。
三更时分,张义睁开了眼睛,侧耳听了下周遭的动静。此时睡在里屋的李山,正打着欢快的小呼噜,张义这才露出一丝邪笑。
这时张义紧闭双眼呼吸急促,身体做出挣扎状,嘴里似在梦呓,声音由小到大:“娘!娘!你别离开我啊!”
睡在里屋的李山终于被张义的梦呓吵醒,侧耳听清是于则成的声音。这才慢吞吞的翻身起床,披了件衣服迈步走到外屋,果然看到这小子似乎在做噩梦,一直在喊自己的娘。
走到于则成身边,边拍对方肩膀,边轻声喊道:“则成,则成,醒来。”
连续轻呼了几声,张义这才停止挣扎,缓缓睁开眼睛,等看清是李山,这才坐起身,揉着眼睛问道:“叔,怎么了?”
李山见对方醒了,缓缓说道:“你做噩梦了。”说完,这才转身进屋,边走边摇头说道:“作孽呦。作孽呦。”
张义这么做,并不是无意义的。
他需要探听消息,又不想问的刻意,只能先打好铺垫。否则,随时会引起对方生疑。比如下午,对方检查他身上的伤疤,这就说明对方并不是没有疑心,只不过人家处理的方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