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开封府的捕快通过对猛虎帮的搜查发现,后堂密室内,本该放满金银的钱箱,早已被人搬空。还在房间的角落处,找到有一枚刻着鹰头的腰牌。腰牌背面刻着“雄鹰帮”三个字。
这一重大发现,立即引起了捕头张舜的重视。和属下讨论后,众人一致认为这是贼人遗落的。案情也逐渐清晰,昨晚雄鹰帮血洗了猛虎帮,并抢走了巨额钱财。至于雄鹰帮的动机,应该是帮派间的矛盾所致。
张舜越想越觉得合理,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带着两名住手赶回开封府,向梁大人做了汇报。
梁大人听到张舜对案情的分析,虽然听出有些不合理之处,甚至是不认同其对很多细节的分析,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每个帮派后面都有高官或权贵的影子,只要就此结案不再深挖,就能将这起震惊京城的命案,定性为两个地下帮派火拼。不会涉及到其他人,大家皆大欢喜。
梁适大人命令下属判官调集大队人马,全城抓捕雄鹰帮众,如遇反抗可就地斩杀。
随着这道命令的发出,整个东京城如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立即沸腾起来。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雄鹰帮就被抓了六十余人,所有大小头目无一漏网。
张舜捕头也带领手下明察暗访,做了简单的证据搜集。最终查明这些人里,身负命案的就有四十余人。梁大人大手一挥,全部押进死牢,就等刑部判决后,拉出去挨个斩首。
雄鹰帮覆灭的消息,也让引得盘踞在东京城的其他地下帮派一片哗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好在经过几日的观察,和衙门里打听到的消息,梁大人打算见好就收,并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这也给了那些地下帮派留下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当然,开封府所做的一切,身为蛋糕店东家的梅有财是完全不知情的,只是他在听说两个帮派倒台的消息后,拉着张义在店里后院,大肆庆祝了一番。
二人才坐下互相斟满了酒,店里的掌柜就跑了进来,说有一名大汉来找张义。
张义带着满脑子的好奇来到前面,见来人正是和自己切磋武技的郑书旗。
张义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把郑书旗拉到店外偏僻处这才询问来意。
“张郎君,吴大人有请。”
张义闻言一惊,不就收拾了两个地下帮派吗?一堆烂人而已,吴叔搞不定?
张义和掌柜交代了一声,这才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皇城司。
等来到吴宇的公廨,不等张义施礼,吴宇先开口道:“今次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愿不愿意出一趟远门?”
“远门?多远?”
“析津府!”
张义一听要去析津府,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东京城里还一堆事情等他呢,况且去析津府多半是皇城司执行任务。万一,喜福老爷子用自己用顺手了,以后经常派他出任务,那样也影响自己的大计划。
“吴叔,你是知道侄儿的,国子监那边就报到那天去了一次,还有蛋糕店的生意要打理,您看……。”张义只能想办法搪塞过去。
“这是你师祖的意思。”吴宇似乎猜到了张义会推脱,立即把喜福公公搬出来。
张义无奈只得问道:“到底要干啥啊?皇城司人才济济,还非得派我这个无名小辈是吗?”
“哎呦!无名小辈都整出来了,叔告诉你,你可不是无名小辈,要是把你干的那些事情宣扬出去,信不信,你的大名立刻会名扬天下。”吴宇玩味的说道。
“吴叔,别取笑小侄了,我真的有好多事情做呢。”张义选择负隅顽抗,他是真的不愿意回到那个伤心地,哪怕是在梦里。
吴宇一看张义这态度,心里也来了火气,当即眼睛一瞪:“你真以为叔跟你商量呢?你这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张义只得妥协道:“行,去,小侄跟你去还不行吗?但您总要说说去干嘛吧?”
看张义服软了,吴宇当即脸色一正,沉声道:“这次过去是为皇城司除掉一个叛徒。喊你一起去,也是因为你熟悉当地环境。”
“叛徒?”张义更加好奇了。
据他所知,老爹那些手下都已经遇害了啊,脑袋还在城门外悬挂了几天呢。
“小义,吴叔问你,你认识一个叫韩律的人吗?”
“韩律?是韩叔吗?小侄倒是认识个姓韩的,他对外的身份是个货郎。但不知道全名。”事关重大,张义也只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就是他,我们也以为他死了。但前些日子咱们的人在析津府的大街上见过他。并且已经查明,他在被捕后,因为贪生怕死出卖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你爹娘在内。”
“什么!”张义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始终没弄清楚,爹娘当初是怎么暴露的?辽人又为什么突然在那一晚选择围捕张家?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老韩所为?那老韩又是怎么暴露的?还有他是怎么在那场大爆炸时活下来的?
这一串的疑问,困扰着张义,左思右想都没个头绪。看来真的有必要去析津府一趟,也许只有抓到这个姓韩的,那些疑问才能找到答案。
张义想明白里面的关键,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