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听张义不想去国子监,生气的“啪”的拍了下桌子,就要出声呵斥这个侄子不懂事,那可是国子监啊,只要能进去就算半个官员了,几年后只要成绩不太差,就能出来做官。天下还有什么比为官,更风光的事吗?
可转念想张义现在的处境,生生压住了火气,劝说道:“贤侄,国子监你必须去,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而是官家开了金口的。如果不去你就是抗旨,懂不?再说营生,这事好说,你师祖不是给你一个外事腰牌吗?你这个外事官,可是在皇城司录档了的,每月有十两银子的俸禄呢。”
张义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去国子监上学了,只能无奈接受。又是一番杯来盏往,这才散席。吴宇临走的时候,往张义怀里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这钱是祝贺他乔迁之喜的。也没推辞,人情记下,以后再还就是。
夜深人静,张义躺在床上,规划未来的安排。
先把店开了,赚足第一桶金,再投资其他的生意,这样自己才有足够的钱,做更多的事情。其次,国子监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如此,也只能拿出当年高考的劲头,再拼几年。最后就是自己的大计划了,编织一个对西夏和辽国的情报网。目前看,这计划还是天方夜谭,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犯官家的忌讳,搞不好连小命都要丢了。
第二天早上,张虎端洗脸水进屋,张义才从睡梦中醒来。一头扎进洗脸盆里,憋着气,直到快窒息了,才抬头吐出一口水。舒坦啊!早饭是蒸饼夹白切羊肉,配上一碗小米粥。
吃完饭,吩咐张虎跟他上街,去买学习用的文房四宝。虽然家里有一套,但那个是装门面的,当初可是花了他十两银子,上学自然没必要用这么好的。
问过路人才知道,这些东西国子监门前的一条街,有很多商铺售卖。
等进了商铺,问完价。张义有点咧嘴了,怪不得这年头读书人少呢,东西也太贵了。只是普通的一套文具就四两银子,相当于普通家庭半个月的收入了。还有各种书,随便一本就五百钱。
张义把自己的要求,跟老板说清楚,让他给推荐一套文具和书籍。
老板一听是新学子,又热情几分,一通推销后,张义咬牙付了七两银子。本来老板还想推销个书箱的,张义看到那傻大黑粗的造型,严词拒绝了。开玩笑,提着十几斤的木箱子上学?我还没疯呢。书箱什么的,他另有打算。
主仆二人抱着这堆东西就回了家,书箱肯定不考虑的。打算找邻居李婶帮忙弄个书包,先去厨房,包了几块自己做的小点心,提在手里去隔壁李家。
李婶住在隔壁大杂院,最里面一间房。家里男人和儿子都在货栈扛包,李婶也是个闲不住的,经常接点缝缝补补的活计,说是以后儿子娶媳妇的时候,手里也能宽裕些。
等双方坐定,张义说明了来意,又把自己画的图拿出来。
李婶本来就是个心灵手巧的,问了几个细节就满口答应,可是等张义给银子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要,说这些小活,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天黑前就能做好。张义还是坚持付钱,说不要钱的话,就不让李婶做了,对方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天黑前,李婶敲开了张家的门,张义接过双肩包看了下,做的真好,如果抛开布料不谈,只说手工的细致,不比后世那些大牌差,就连垫在书包底下做支撑的薄木板,都打磨的一点毛刺都没有。让张义一通夸奖李婶的手艺好。
李婶对张义的吹捧倒是没太在意,只是嘴里吭叽半天,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张义主动问起:“李婶可是家里有难事,需要帮忙?”
听张义这么问,李婶连忙摆手,从袖口里掏出张义之前给的银子放在桌上,不好意思的说:“没难事,没难事。只是小义啊,婶子有件事想问问,这个布包我能不能多做几个拿去卖?”
张义恍然大悟,这是看到商机了,自己设计的双肩背包,确实比书箱轻便太多了。不仅这样,他还借鉴后世的设计,在内部分了几个格子,这样文具和书都能单独存放,使用的时候方便好多,书包外面还加了几个兜,可以放水杯和其他小物件。
这个要求对于张义,真的不算什么,自然是满口答应。
李婶又是千恩万谢,这才离开。
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去厨房的灶膛里,取出下午开始烧的铅笔芯,放在手里怎么看都和后世的没法比,叹一口气,聊胜于无吧。
又回到小书房,在铅笔芯外面卷了几层白纸,再用浆糊粘好。拿起简陋的铅笔,试着写几个字。还不错,手感挺好的。至少比毛笔用着舒服,字也好看些。
翌日临近午时,梅家父子来到小院。才进门就告诉张义一个好消息,店铺已经买下来了,喊他一起去看看。
张义没想到梅有财这么快就找好了店面,简单收拾了下,喊上张虎一起去。
站在位于东大街的店铺门口,小楼上下两层的设计,宽大的门头,雕梁画栋的装饰,从外面是看装修,就透着两个字“豪华”。走进店内,右边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有个空酒架,大厅有十几张桌子,桌子另一边是一个木制平台,应该是之前当舞台用的。再往里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