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转眼即到,这三天张义很忙,游走在军备库附近,观察地形猜测西夏人怎么放火。虽然不如粮仓有重兵把守,但里面少说也有五十多名军士驻扎。除了正面一扇大门供货车进出外,后院还有一扇小门。又看了下排水渠,太小成人肯定钻不进去。那就只能从后院小门进入?又或者用飞爪配合绳索爬墙?那就太粗暴了吧?
夜,由于不知道对方的行动时间,张义只能趴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守株待兔。二更声响起,没来。三更声响起,没来。四更声都敲响了,依然没出现。
如果不是张义怕错过机会,都想先睡一觉了。
心里还在抱怨,就看远处来了几个黑影。张义心喜,恨不得跳下去,抱着黑衣人亲一口!哥们儿!你们总算来了,上吧!
等从各条小巷陆陆续续钻出十几个人,看每人身后系着一个包袱。张义更加高兴了,这是倾巢出动啊!
十几个人看看左右无人,小跑到墙根下,领头的一人从腰上掏出飞索,甩动几圈,往上一抛,前面的飞爪就牢牢的扣在墙头上。往下拽了拽,应该是扣紧了,这才顺着绳索往上爬去。等那人骑在墙头上,往院内观察了一下,向墙下等人挥了挥手。其他人纷纷效仿,只用了几息便翻进院墙。
张义看到那帮人进入,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偷偷溜下房顶。借着月光,在墙根翻找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大张油布,点燃后,用尽全身力气往院子里扔去。
张义看着院子里的火光,扯开嗓子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喊完就转身,甩开双腿就往旁边小巷里狂奔。
再说李贵十几人,这次行动除了周全负责看家,其余所有人都参加了行动。功劳啊,还是大功,想起来就热血沸腾。
众人翻进院子,按照安排好的计划,抽出匕首就往库房潜去。话说军备库和粮仓不同,军备库主要是军服军靴,这东西样式颜色特殊,老百姓偷了也不敢穿,所以相对粮仓而言,不管从警卫级别还是警卫数量,都不可同日而语。
到夜间虽有守夜的,也随便找个地方偷懒去了。
李贵就这样轻松摸进仓库,吹亮火折子看见堆积如山的军服军靴,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吩咐手下速战速决,众人纷纷取下背着的皮囊,把火油泼洒的到处都是,李贵却是小心的从随身皮囊里抽出一根早已浸饱了火油的布条,从衣料堆到库房门小心的摆成一条线,再看手下已经全都撤出来了,李贵才吹亮火折子打算扔出去。
就听不远处,犹如夜枭一样的嗓音:“走水了!”
李贵本就紧张的神经,吓得手一哆嗦,火折子脱手,正好落到布条上,火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向衣料堆。
来不及考虑其他,低声喊了一句:“扯呼!”
众人向来路跑去,可看到院墙地上燃烧的油布傻眼了。
身后这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和喝骂声,转身一个看,几十名军士举着长枪从两边向他们杀过来。
时间回到刚才,张义喊了声走水了,这一声不仅李贵,就连所有守军都吓了一哆嗦。首先张义年纪小,嗓音尖锐,夜里听的格外清晰。其次,这一阵辽人自上而下对“走水了”三个字异常敏感。首先张家小院,其次县尉的宅子,最后粮仓。
守军抄起家伙就往仓库这边冲,正巧看到围墙那里有火光,旁边还站着十几个黑衣人,特么的!绝不能让贼人跑了。
李贵抬头看了眼一丈多高的院墙,回头再看看几十个军士,心生绝望,但也没有束手待毙的道理。振臂高呼:“兄弟们,杀出去。”这声大喊,也激起了其他人的血性,跟着统领拼了!转眼间两拨人就厮杀开,李贵这帮人虽然个人武技不弱,甚至算的上高手。但对面毕竟是军队,而且是多于己方几倍。军队不讲究个人武勇,更在意团队的配合。况且李贵只有匕首,而对面是长枪,几个照面被杀的节节败退。
李贵虽然狼狈,但看到仓库里冒出的滚滚黑烟,又燃起了斗志。带着手下打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再说城里,张义喊的那两声,不仅惊动了仓库的守军,还惊动了巡夜的兵士。分出几个去各衙门报信,其他人也向仓库赶来。
新任县令黄图岗上任才一个月,听到巡夜的禀报又走水了,还是仓库,吓得差点尿裤子。命令所有值夜的衙役,赶去仓库救火。自己则连轿子都不坐了,骑着匹马就往仓库这边疾驰。
等看到仓库附近,就看到冲天的大火,县令强忍着眩晕没摔下马来。等到了仓库门前,隔着大门观望,就知道完蛋了,开始考虑自己在哪里上吊,死的更有尊严。
县令胡思乱想之际,仓库的侧门打开了,从里面押解着一个人出来。此人正是李贵,其余人都被官兵用长枪捅死了,只有他力竭被俘。五花大绑的被押出来,正准备送去大牢。
县令翻身下马,走到李贵面前。押解的官兵,看到是个官员不敢怠慢,一五一十把过程说了一遍。县令心里狂喜啊,上下打量面前这个犯人。这哪里是特么人犯啊,这是一个硕大的功劳啊。只要把他献上去,那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啊!
县令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呢,军营的副将也赶到了。自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