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马翻,此时的欧阳伦脸色惨白。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太子竟然这么大胆,竟敢直接白日里,明目张胆的在官道杀人灭口。
此时的他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但是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何至于此啊,太子这么做,难道就当真不怕陛下责罚嘛?
为了他一个小小的谋士,当真值得嘛?不过这个疑问,已经没人能够回答他了,他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去阴曹地府了。
京城近郊发生了这种惨案,而且死的还是楼家的两位公子,这可谓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楼太傅在得知自家儿子得死讯后,顿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而和楼太傅差不多心情的还有三皇子,此时的三皇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去一趟西郊,竟然会惹来杀身之祸,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这么做。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一下就没了许多顾忌,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起身就要往出走,没一会儿就出了自己的府邸。
而与此同时的凌不惑,正在廷尉府自己的公房里见一个人。
“江指使,您此来,应该是为了西郊的案子吧?”凌不惑道
“侯爷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为了这案子来的,我想要接手这件案子,不知道侯爷意下如何?”江充道
“江指使,按说我应该给你这个面子,不过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毕竟这次死的可是楼太傅的儿子,而且还有一个三殿下的门客。”
“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是不好得罪的,所以这案子嘛,我怕是不能交给伱了。”凌不惑道
“嗯?侯爷你应该明白,这次案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这是为了你好,所以还请侯爷不要让我为难。”江充道
“呵呵,既然您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说点实在的吧,在京城有能力杀了他们的人有不少,可有这个胆子的并没有几个。”
“更何况还是光天化日,这么明目张胆的了,这种种条件加在一起,就只有你们绣衣卫能干得出来了。”
“多余的我不问,我只是想说,你现在要是把案子接过去,那就做实了是你们干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这案子放在廷尉府,压力在我身上,那我还能往外推,可要是放在你们身上了,那你们可就没地方推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你们查不出来的东西,你到时候要怎么和他们两方交代?我想你也不想面对那样的局面吧?”凌不惑道
听了这话的江充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凌不惑看了起来,而凌不惑也是毫不在意的,笑着面对江充的目光。
“襄武侯,你猜的一点都没错,但是同样的,我也有了些猜测,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次的麻烦应该是你的手笔吧?”江充道
“呵呵,江指使,其实你又何必问这么清楚呢?很多事情糊涂一点,对你是有好处的,我知道你现在有些烦心。”
“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时间还长,一切尤未可知,现在的无奈,可能未来就会变成庆幸,所以不要心急。”
“一切要慢慢来,时间还有很多,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呢?未来可是有很多种可能的,就好比这次一样。”凌不惑笑着道
“哦?襄武侯你倒是很有信心呐,那好,反正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因为那样的后果,你绝对不想承受,告辞了!”江充说完后,就直接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凌不惑看着江充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因为他遇到了意外的惊喜,本来是一箭双雕,可现在看,好像还有一只啊。
而此时上了马车的江充,可不知道自己成了那
经过这次的事情过后,他和三皇子之间,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毕竟那欧阳伦对三皇子的意义,他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常年执掌生杀大权的他,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那种被人算计,然后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这让他很是不爽,可是他也清楚,他并不能做什么。
因为他现在已经自绝于三皇子了,若是再动了凌不惑,他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甚至到时候很可能都活不到太子登基。
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刚才他才会忍不住,说了一些在他看来很是可笑的话,他知道,因为他的无奈,让他有些失态了。
而对于江充的威胁,凌不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说穿了,江充本身就是一把刀,在主人没动手之前,他是不能动的,
一旦他动手了,那就意味着刀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对于主人来说,这刀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只要他还不想死,他就不会做什么。
他真正担心的,是三皇子,他有种预感,三皇子一定会来找他的,而且会很快,绝对不会超过三天。
而事实上,在看完了欧阳伦的遗体后,三皇子就已经往廷尉府去了,于是在江充离开一个时辰后,三皇子出现在了凌不惑的公房里。
凌不惑见到三皇子后,赶忙起身行礼,并且让出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