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宇呆呆的,曾经恨的咬牙切齿的那个人终于死了。像做梦一般的不真实。蒋帅身上的血腥味十分的刺鼻。纵使换了衣裳依旧掩盖不住。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宝剑,光芒万丈,让他有些恍然,过了几个瞬息,才平复了心情,道:“血沁之毒想要完全解开只有换血。但危险很大。基本上典籍记载的十有□□死于那种方法,还有一种是吃药散去内力,然后慢慢解蛊毒,耗时会很长,说不定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只要不发作就算好了!”
“哦?”
“对不起。”傅文宇轻叹了一声。
“给我第二种的解药!”蒋帅要这个药方。
傅文宇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之前就准备好的。血沁是天下万毒之首,能克制他的药也大多是有毒性的,毒药杂杂拉拉足有数十种之多,对别人这是要命的毒药,对蒋帅而言却是救命的解药。其中任何一种药只要剂量多加一钱。都会导致中毒而亡。可他并没有这样做,这一张是原版的。
蒋帅漫不经心道:“总说那些抱歉的话,听的耳朵都腻了。如果真的有心的话,不如做点实际的。”
“什么?”
“我要蒋家的眼线。”
他的话音一落,傅文宇立刻道:“这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你能……”蒋帅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堂堂京城第一才子,靠的可不仅仅是长相好看,而是那份常人不能及的忍耐和聪慧。蒋家在这京城盘踞多年,能发展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靠的不仅是兵权,还有一个把天下囊括的眼线网,大到宫廷秘辛,小到市井杂事全都一清二楚。若有这个,他就算远在塞外,也可安枕无忧,算是一份安全的保障。
傅文宇冷峻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暖化,最后全化成了一声叹息:“罢了,是我欠你的。只是,我需要时间。”
“多久?”蒋帅对这个无比的上心。
“现在蒋栋死了,各条线基本都断开,想要再聚拢就难了。我最快也要三个月,想要这些人为你所用,就得另开一个身份。而且不能让三皇子他们知道。这些我可以办好,但是要牵出人脉网,没有银子是不行的!”
“到多少?”
“先凑上来一千万两银票,不够的再说。”
“这么多银子?”蒋帅听到这个数字也吓了一跳,如今那个边陲的凌云之城,一切都改头换面重新开始快一年也不过用了一万多两银子。
“这还怕不够呢,这里是天子脚下,大伙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没听说过,阎王好说,小鬼难缠,这些人没有银子绝对使唤不动。最开始用银子疏通略多些,等日后逐渐稳定了,就不需要这么多了!”原来傅家也有这么一个关系网,他作为嫡长子自然知道的多些,包括怎么跟这些人联系那些技巧暗语都通晓。有他也算是找对了人!
“行。”蒋帅答应的豪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
“可是你哪儿有那么多银子?”若说蒋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他相信,可是跟蒋帅在一起逃亡这么长时间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生钱之道。
蒋帅笑的神秘,如今凌云城里有一整条玉脉,价值几乎不可估算,银子确实不缺:“这你就不用管了。”
一直到蒋帅离开,傅文宇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主子,咱们的人还跟着他吗?”夙渊在旁小声的说着。
“撤回来吧,若他误会了,反倒是不好。再说,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有谁能制得住他呢?”才说了几句话,脑袋就有些嗡嗡的胀,要在京城暗暗谋划这事儿还不能叫三皇子知道,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主子,林公子请你去水榭楼一聚。”夙渊见主子每日这样疲累有些心疼。但林公子如今代表的就是三皇子,谁又敢不听他的话。
“我换套衣服就过去,你出去等我吧!”傅文宇把人都打发出去,一个人在房间中静做了一会儿,才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
蒋帅去了一个浴汤找了个包间,扔下一锭银子要好好的洗干净身上的这血味,又叫人送来一套衣服。虽普通了些,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每个人敢小瞧。
明明眉眼还是原来的那个,只是气质更加的内敛。更原来的那个草包有着天壤之别,现在就算熟悉的人,只怕也认不出来,蒋帅直接去了京城之中最大的一个古玩店丰源阁,这掌柜的不仅店打理的好,而且总有奇货,那些名门公子想要寻些奇巧的跟别人不同的东西总会来这里看一看。
蒋帅刚一进去就被一个学徒热情的招待:“这位大爷,您是头一回来,想来我们这买点什么?”笑容那叫一个清新自然,让人心生舒坦之意。
“叫你们掌柜的下来!我有事情要跟他谈!”蒋帅刚一下来就说道。
话音一落就被旁边一个人嗤笑:“哪儿来的土包子?口气还不小!丰源阁的掌柜的哪是你说见就见。真是没见过世面!”说这话的是一个一身华袍的青年,模样还挺俊俏,可周身却隐隐透着一副眼高于顶之色。上下打量了蒋帅一下,发现他穿的只是粗布衣裳,连自家的下人穿的都比他体面。定是乡下小县城出来的,在地方是乡绅有钱人,可是这里是京城。
这学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