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帅一路找到廖文进住的地址,比起医馆这里更像一个酒馆,刚进去就能闻见冲天的酒气,几次都以为自己走错了路。远远就看见一个醉酒的大汉躺在门槛上,也不嫌凉。手里还死死的抱着一个酒壶,终于知道这味道是从哪里来了。
动用内力四处勘察了一下,这整栋房子里除了眼前这一个躺着的。再没别人了!
不得不把他扶起来道:“喂,醒一醒!”蒋帅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这醉汉听到声音轻轻的睁开眼睛:“来……我们继续喝酒……喝酒!”
蒋帅抢过酒壶,闻着味就知道这里面的是纯正的烧刀子,一口下去辛辣能从嗓子眼一路烧到胃里,一般人家很少能接受这么烈的酒。可是看他这屋子里,各种年份的烧刀子整整齐齐的摆在房间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酒坊的仓库呢!
粗略的环视了一圈,没有半点草药的味道,难道说他找错了。蒋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轻敲了一下这醉汉道:“哎……”这家伙又睡了过去,蒋帅无法只好掏出一枚银针对着穴位狠狠的刺激了几下。
这家伙才悠悠转醒。等看清蒋帅的时候,顿时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你要干什么?”声音洪亮的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满脸的络腮胡子很凶的样子。
“请问这里是廖文进神医的住所吗?在下有事儿相求!”蒋帅客气的说着。
这酗酒大汉的眉头轻轻皱起:“原来你是找我师傅的,他已经不在了,否则这里哪儿有这么消停!”
“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不知道!”他粗暴的挥了挥手:“大概云游四海悬壶济世去了。”
“还会回来吗?”如今自己身中血沁,这个神医是关键,可是他却神龙见首不见尾。
“大概会吧,不过,就算回来也不一定是几年之后的事儿了。”说完上下细致的打量了一下蒋帅:“你找他做是什么?”
“看病!”
“噗……笑话,别以为我刚才醉死了,就你刚才施针的那个架势没有年学不成,找我师父看病,呵呵,别是踢馆的吧。”说完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善了起来。
“既是神医真传,不知可否为我诊脉,再行说话?”蒋帅的眸光深邃。
谁知这酗酒大汉听了,倒是哈哈一笑:“你敢叫我看,我就给你看看,好歹我也跟着师傅学了二十年!不过,我平常只为牲畜瞧病,这给人看病,我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事儿!”说完直接把酒瓶花生米之类的东西随手扒拉到一边,直接用手剔了剔牙,呸呸的吐在地上,混不吝的模样叫人恨的牙痒痒。他这一招用的纯熟,赶走了不少慕名前来的病患。蒋帅却不以为意,直接伸出手臂。
这酗酒醉汉的一双手保养的极好,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一脸故作神秘的样子:“啧……”
“怎么了?”
这酗酒大喊摇头晃脑的道了句:“纵欲伤身啊!你这小小年纪,身子却已经被酒色掏空了,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蒋帅黑这一张脸。怀疑这家伙到底能不能看出来点什么?
这人故作玄虚的摸了半天,眼睛或睁或眯,还真有那么点道貌岸然的模样,如果忽略掉刚才进门看到的景象的话。
蒋帅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来他虽然跟着神医学了二十年却没得到真传。
就在此时,这酗酒大汉忽然道了一句:“奇怪!”然后立刻起身飞速的跑会了屋子,嘴里念念有词,可是说的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
蒋帅的面上的神色越发的幽深:“怎么样?”一路跟他到书房里,别看他院子里弄的十分邋遢,这书房却是整齐有秩序。
这酗酒大汉神色焦虑,皱起眉头毫不客气的道了句:“闭嘴!”
蒋帅还未来得及反应,这大汉立刻欣喜了起来:“找到了!”
“哦?是什么?”
这醉汉翻开一本泛黄的古籍,小心翼翼的翻着,蒋帅草草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有的都已经模糊,果不其然,没过了多久,他就从欣喜转成失望。合上书,看着蒋帅,眼睛里只有认真之色:“你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毒,只有在毒王志里有过记载,应该是天下至毒血沁了。可是却跟记载的不一样,还真是奇怪。”
蒋帅微微诧异,原本只是碰运气,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那有解决的办法吗?”
这酗酒大汉道:“怪不得你来找我师父,这天下之中也只有我师父能解这毒了。只是,这毒已经沁入五脏,若我料定不错的话,你至多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活头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瞧着蒋帅面色红润,器宇轩昂哪有半点要死的样子,可是脉象却偏偏是这样显示的。
“可有办法抑制吗?”蒋帅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算一算就快到八月十五了,体内的内力运转比平常更快了,现在基本一天就能达到寻常人四天的武学成就。反常即妖!
“有一个办法!”酗酒大汉道:“只能延迟一年,而且过程异常痛苦,不是寻常人能忍受的,你愿意试试吗?”
蒋帅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一听见事情还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