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帅胸腔上下起伏不定,怒火撑的都快要爆炸了,这一路上就听他叽叽喳喳的提要求。可这文弱书生却浑然不觉,还在耳边呱噪个没完。
忍无可忍,直接提着领子飞身下马,直接把他摔在马车上对夙渊道:“你看着他!”
在夙渊诧异的目光中,这文弱书生毫不客气的钻进去嘴里还啧啧有声:“居然有马车,早说嘛!”看蒋帅的时候眼里还有几分埋怨。
蒋帅的青筋跳了跳,极力控制才没让这份怒火伤及无辜。直接飞身上马,马鞭抽的啪啪作响。一路飞奔向前。真有些后悔管这桩闲事儿,相处一会儿就发现他身上处处散发着“快来打我!”的资质。
走了几日倒也平安无事,路上的流民虽然多,可见他们浩浩荡荡的阵仗就算有些别的想法,也不敢贸然前去。镖师们一人一拳也够要他们小命的,更何况镖师腰间佩明晃晃的刀呢!
蒋帅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沉默寡言。而夙渊心里一直惦记那件大事儿对旁的事情也不太留心。只有那文弱书生很兴奋:“刚才我在马车上顺了两个果子,你尝尝!”他有些自来熟,就算夙渊不怎么说话,也不阻碍他交流的热情。
“我不吃!”夙渊掀起马车的帘子,正好看见蒋帅在马上似乎在跟镖师说着什么,他的笑容风流,让人见之难忘,那日交谈过后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倒是夙渊瘦了几分,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暗暗算着再过几日就能进附近的一个城了。到时候找个地方好好打听一下外面的动向。
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京城是何种光景?希望是好事儿,也免得他日日悬心。
“你看什么呢?”文弱书生凑过来,直接看到外面站着的蒋帅道:“这个爷,倒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听说凌云城那地方食不果腹,当真是吗?”
夙渊见他满脸好奇,细细的讲了他们见到的光景和现在的变化。听的文弱书生如痴如醉的:“这才是真正男人做的事儿!”眼睛里竟迸射出一丝狂热,原本答应他只是为了躲避屠户那无妄之灾,听说那里的事情之后反倒是狂热了起来,只恨马车不够快!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见上一见。
夙渊见他这样吓了一跳,不知大爷从哪儿挖来的一个书生,竟是如此离经叛道。若是旁人听说估计会甩袖离开,那里没有知县也没有科考,对于这些十年寒窗的读书人来说若是去那里教书,短则一年,长则年,岂不是耽误了科考的时机。纵使给再多银两也不去,可这个家伙却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忍不住笑了一下,还真是个怪人!忽然马车剧烈一震。全停了下来。
夙渊心里道了一声不好,掀起帘子更是吓了一大跳。外面来了五六十粗犷的男人,手里各种棍棒刀枪,一脸的虎视眈眈,就算再迟钝的人见这阵势也明白了。这些人是要打劫!
“你们今儿出门忘了看黄历遇见我们,识相的赶紧把东西留下,我饶你们一条小命!”为首那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拎着的是两把锋利无比的菜刀。满脸的络腮胡子看着就很凶恶。
“我若不让呢?”蒋帅用感知估算了一下,他们人虽多,却全是乌合之众,收拾这一群人还是有把握的,自从上次打到一半内力被冻结了之后蒋帅的药粉和银针就不离身。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汉子大喊了一声:“兄弟们,上!”
他们的镖师人也不少,很快两方就厮打起来。蒋帅以一敌五仍不落下风。这次没用内力靠的是实打实的拳脚功夫。
“啊……”
“啊……胳膊要断掉了!”
“老子的腿!”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群乌合之众连他请的那些二流镖师都打不过,更别提里面还混了一个打斗生猛的蒋帅。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都挂了彩:“别打了!”说这话的是对方的那个大胡子,如今顶着两个黑眼圈面露恐惧之色,只觉得眼一花刚才那拳头就招呼在脸上。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还没缓过神来呢,另一边眼睛又被闷了一拳!疼得他直喊爹娘。
“你们这群杀人越货的强盗,都该死!”蒋帅的声音冷冷的。
对方那土匪却连声告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我们保证以后不再作恶了!”他这人别看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出话来还有理有据的。
“不行,我若是这么放了你们将来还要作恶的!”
谁知这一句话刚落,对方的哀嚎声越来越大了。为首那人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若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做这勾当,我们虽然抢劫,却不曾害人性命,大爷就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娃娃,一家人都等着我回去呢,求大爷开恩饶命!”
“哼!说的倒是好听!”蒋帅声音冷冷的道:“要我饶你们一命也不是难事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人一听说有了生机,顿时连连磕头:“大爷请问,我若是知道的全告诉您!”
“你们都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可有什么称号没有?”
“小的原本是住在附近的山民,这些人也都是各自从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