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帅心中始终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只能让马车驾的更快。赶到码头的时候。只有几个孤零零的小船,连遮挡的棚子都没有万分简朴。
那马夫道:“爷,我已经按照约定好的,给你们送到这里,就没我什么事儿了。”直接卸货。今儿天不好,水面上始终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方向,天空中还飘着点点的小雨。
“没有大一点的船吗?”蒋帅的话刚落音。就听见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的一个声音。
“兄台……等等在下!”还是那个在客栈中有一面之缘的那个读书人。跑的脸色红红的,喘个不停:“你们要去哪里?”
傅文宇看了一眼这人,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在那客栈里已经大出风头,他们这行人,必须要抓紧时间片刻也耽误不得。
那读书人道:“我要去江州,包了一艘船,就想着什么时候凑再凑几个人一起走还能均摊一些费用,可算等到你们来了!”他的声音中还带了几分欢喜。
“哦?”蒋帅来了兴致:“那你的船停在哪儿呢?”
今儿的水面上一片大雾,实在是看不清楚。
那书生道:“就在前面。”说完搓了搓手道:“兄台见之不俗,想来也不是平常子弟家的人,多半是从京城里出来的吧,这银子……”
“多少?”蒋帅问道。那人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他心中微微诧异,昨儿买了那么多的东西,七凑八凑的,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两,他这绝对算狮子大开口。可是江州那里,水路也要走上一个多月。先到了江州,离他的封地也就不远了。
“不……兄台会错意了。我是说一千两。”那书生淡定的说着。
夙渊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洺湘直接怒道:“你怎么不去抢呢?”
只有蒋帅道:“船上有多少人,你会开船吗?”
书生赞赏的看了蒋帅一眼,道:“我自然是不会的,船上还有四个人,都是常年跑水路的老手。怎么样?”
“行!但是我们需要马上就走。”蒋帅答应十分痛快。
“我知道!”这书生倒是个多话的:“听说这里出事儿,县太爷都已经派人,打发往京城里报信了!”
这些人抱起东西去了另外一个岸边,雾气略略淡一些,才看见那海面上停着一艘巨大的船。上下两层,十分气派!
蒋帅只身上了船,检查了一番,确实如同那书生所言的。上面只有几个老水手。回来的时候脸色却十分古怪。对傅文宇道:“无妨,上去吧!”
“怎么了?”傅文宇跟他有盟誓之约之后,对他的细微反应都十分敏感。道:“是不是还是那毒发作?”蒋帅也算是因祸得福,如今乃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过却比寻常人更遭罪。昨儿为了那批药,硬撑着熬了一宿,今儿脸色始终不好。
“没事儿!”蒋帅偷偷道:“上面是画舫改装的。”
傅文宇的脸色顿时也跟着古怪了起来,他也是京城中有名的风流人物,当年什么场所没去过。如今……还真是造化弄人。
船里的空房间很多,一人住了一间。
都上了船之后,晃晃荡荡的开了。大家身上都过度疲惫,都回到房间要睡去。只有暖易一直粘着蒋帅不肯离去。他的脉搏很弱,浑身很烫,好像是在发高烧。
旧疾复发。蒋帅直接把他弄到床上去:“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暖易大概有雏鸟情结,对蒋帅十分信任,乖巧的闭上眼睛。蒋帅贴着他的手。缓缓的过了一层内力。他内种翻江倒海的难受略略缓解了不少。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接掏出几根银针来……
怪不得连蒋帅那样的呆子都能认出来,房间始终是那昏黄的幔帐,甚至上面还有些交欢的图案。房间里积年累月点的熏香,纵使散了几个月没能彻底的祛除干净。
那些女子出阁之前压箱底之物更是随处可见。
傅文宇这人都不自在。夙渊的脸上更是烧的通红,连眼睛看哪儿都不知道了:“主子,你昨儿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无妨。”疲劳到极点反而睡不着了。对身边的夙渊道:“我听说,京城这原有一艘画舫,因藏匿了朝廷之中的重犯,被查封了,后来卖了出去。多半就是这一艘了。”
夙渊连忙讶异了一声:“怪不得收了这么贵的价儿。”
“买这一艘画舫怎么也得数千两银子,寻常之人是绝对不会买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夙渊,你暗地里查查,看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恩。”夙渊答应下来了,如今他们的脸上都做了简易的乔装。不复平常时候那清秀之姿,却反而有种安全感。太招摇不好。
可是洺湘却反其道而行之,穿了一身漂亮的蝴蝶薄纱衣服,把腰部束紧,盈盈一握就能全部掌握。脸上那些痕迹早就清晰的干干净净,像个招摇的花孔雀直接往蒋帅那房间里走去。
“真是受不了这个家伙!”夙渊看到颇为抱怨:“成日里念叨着爷,逮了空闲又去了!”
“别人的事儿,不要管。”傅文宇淡淡的说着。
夙渊却不服:“我替主子不平。你都不知道,爷让收拾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