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曹操也算是足够仁至义尽。
因此这顿饭,夏侯惇等人也放开了大吃大喝起来。
也正因此,夏侯惇便频频劝苟哥酒,顺便追问苟哥益州之事…苟哥攻益州之时,渊哥终究不在场,惇哥听得不够过瘾。
苟哥轻描淡写的描述,使惇哥极为不满,以是故,苟哥被惇哥罚酒,便也显得理所当然。
机智的洪哥不似惇哥那般粗鄙,于是乎…
“阿植!你且为你阿母讲1讲,你家恩师攻益州之前因后果!”
洪哥此举可谓明智至极。
随恩师出征多次、少年老成的曹植向众人行礼。
“母亲大人、诸位叔父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孩儿便从头讲起如何?”
惇哥抚须而笑,独眼得意洋洋地乜了语焉不详的苟哥1眼。
小样儿!装什么装?你小子身边有老子细作!
“阿植尽管细细道来!某等正可以此佐酒!”
言罢,惇哥举起酒杯。
“从文,如此乐事,当浮1大白!”
被夏侯家、曹家车轮战灌酒的苟哥有苦难言,只好赔着笑举杯1饮而尽。
万幸,他们喝的是大约3十度的卫府佳酿,苟哥还能撑住。
这杯酒下肚,惇哥便复又催促起曹植。
“阿植,速速讲来!”
曹植再次行礼后,以童声侃侃而谈。
“此事须自文和公、公达公商议白衣渡江之计时说起…”
曹植自苟哥等人出大散关之前说起,1直讲到他们在允吾城外重逢夏侯渊时为止。
曹植本便聪颖,口齿又极伶俐,兼且博览群书、随苟哥出征多次后见识已颇为不凡,是以…
其人声音虽稚嫩,但将这故事讲得跌宕起伏、绘声绘色,竟使在座众人生出身临其境之感。
甚至,当曹植讲到紧张之处,便连卞夫人都紧张不已地追问诸如…
“阿植!张公祺竟真降乎?”
“阿植!成都城如何得破?”
“阿植!蜀郡士人当真心服?”
“阿植!前将军、妙才究竟何在?”
“阿植!徐元直可无恙否?”
…等等问题。
最后,惇哥忍无可忍。
“嫂夫人请稍安勿躁,且听阿植慢慢道来!”
待曹植讲完,酒宴也已至尾声…
1向海量的苟哥,在被轮番灌酒之下,此刻有些不胜酒力。
其人微微带着踉跄向众人行礼。
“卞夫人、诸君,承蒙诸位厚待,旻已不可再多饮,否则恐将失礼。”
对曹老板之死,苟哥终究心怀愧疚,是以其人在面对曹家、夏侯家众人时,总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夏侯渊和曹仁同时起身。
“既如此,某等便送从文安歇。”
卞夫人微不可察地向苟哥抛了个媚眼,后者心中再次1荡。
【作者题外话】:武宣卞太后,倡门出身,终至皇后之位。
初,丁夫人既为嫡,加有子修(即曹昂),丁视(卞)后母子不足。--《魏略》
卞夫人本出倡(娼)门,年轻时自己出去唱曲儿卖笑,养活1家老小,最后在琅琊国开阳老乡、琅琊宗室的牵线搭桥之下,被曹操相中娶回家做了妾,卞夫人本以为时来运转、咸鱼翻身…
结果其人经常被正室丁氏瞧不起。
卞夫人心中之怨愤,可想而知。
于是乎,有了后来的“丁氏离异”。
历来小说家,包括书评、读者,往往会忽略“丁氏离异”这个细节问题;
诚然,相较汉末3国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1个妇人的离婚事件,分量确实太轻。
但云某以为,“丁氏离异”事件背后必有蹊跷,我们有必要探究丁夫人离去之真相。
先上结论:丁夫人与曹公离异,并非为了曹昂,而是为了避祸:
卞氏与曹丕之祸。
曹昂生母为刘夫人,刘氏当年是丁氏的陪嫁丫鬟。
丁、刘2人关系,与红楼梦中的“王熙凤”和“平儿”类似。
刘氏的身份,说难听1些就是陪床姑娘;
先秦时代叫“媵妾”;
明清时代叫“通房丫鬟”。
这种身份的女孩儿,出嫁前是家中小姐的私产,出嫁后是小姐丈夫的私产:
其人不仅要伺候老爷衣食住行,还得时不时爬上象牙秀榻,用身子伺候老爷过夜生活。
这种万恶的旧制度当然值得鞭挞,但并非重点、不做赘述。
重点是:
刘氏大约很得宠,替曹公连生1子1女。子即曹昂曹子修;
女即清河公主(后嫁大将军夏侯惇之子夏侯楙)。
曹昂很受曹操看中,年满2十便举为孝廉(两汉出仕之正途)。
曹丕登基后,曾大发感慨:“如果大哥曹昂未死,那轮得到我当皇帝呢?如果弟弟曹冲尚在,我的太子之位也不稳啊!”
文帝尝曰:“家兄孝廉(即曹昂),自其分也。若使仓舒(即曹冲)在,我亦无天下。”--《魏略》
可见曹昂当时在曹操诸子中位置最高,连阴刻寡恩的曹丕也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