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斗蛐蛐1样,各自主人带着奴隶,让奴隶进入擂台搏斗。
场馆内设有赌盘,这些奴隶的输赢,就是主子赚钱的关键。
之前戴柯还觉得张公子想法新奇,可这1路来,这种以奴隶为观赏性质的斗兽场比比皆是。
戴柯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倚风的目光,也投向无言。
他大致明白戴柯想做什么了。
虽然他们时常拌嘴,可到了关键事情上,倚风还是不忍,“参加搏斗的奴隶,武力肯定很强,他可以吗?”
无言1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听了倚风的话,他才反应过来,“您是想让我去参加搏斗?”
戴柯垂眸,语气淡淡,“我们与普通的胭脂水粉铺不同,彩妆铺需要研发新产品,并且这些产品的目标客户是权贵的夫人。”
“所以不论是包装内容,亦或者是门面装修,都需要高端大气,因此前期我们需要大量金钱支撑。”
“可我们手上的银两不多了,斗兽场是我们唯1快速获取银两的捷径。”
参与其中必定危险重重,因此3个人里面,无言是唯1有资格跟着戴柯去的。
只是让他扯开脸上的面具,站在无数人围观的擂台上,像牲畜1样供人取乐,对他自尊方面无疑是最大的考验。
无言是3个人里面,最不愿意面对自己身份的人。
倚风只是带了面具,玲珑也只是面纱遮掩,唯独无言全身包裹,如同木乃伊般严实。
他不但觉得脸上的烙印是耻辱,就连身体上的满目疮痍,也是他不堪过往。
甚至连洗澡的时候,他都不愿意低头面对自己。
戴柯也没想着强求,从包袱里拆出工具,“如果你不愿意,我亲自来。”
伪造1个烙印而已,她还是可以的。
次次维护戴柯,凡事都让倚风和无言先上的玲珑,首次沉默下来。
他们之间虽有互怼,但都清楚彼此最不愿意解开的伤疤。
如果无言不愿意上场,他们谁也不会说什么。
“我……”他其实最大的犹豫,不是自己的自尊。
戴柯观察他两眼,问出他的考量,“你是不愿意对同胞出手,对吗?”
如果是为了戴柯上阵杀敌,无言定首当其冲绝无怨言。
可他即将要面对的不是生死仇敌,而是自己的同类,跟他曾经遭遇相同的可怜人。
他最初就是为了拯救同类而踏上征程,如今要他推翻自己的信念,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亲手伤害自己的同胞,他实在下不了手。
“夫人……我……”无言愧疚的低头,他始终无法认同戴柯的方法。
“我记得我教过你1招制敌,却不伤其性命的方法。斗兽场的规矩也并非1方阵亡,只要让其失去还手能力即可。”
“或许你可以往好的1方面想,如果不是你上场,也会有其他人代替你,可他们会给对方手下留情吗?”
戴柯和无言上场,可能会留其性命,但其他人可就不同了,他们只要上场,就非死即残。
注意到戴柯准备伪造烙印,无言按住她的手,“我上场!”
如果以后万1开战,奴隶也会成为皇室的兵器,要是无言1直舍不得对同类出手,那他难道要临阵脱逃,放弃机会?
戴柯劝他,也是想让他跨过心里的坎,为大局着想。
“不必勉强。”
“不勉强,夫人说得对,如果面对的是我,或许他们会有1线生机。”
无言同意,戴柯也放下工具。
玲珑突发奇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让无言和倚风两人打,这样我们就不用纠结了啊!”
倚风很快否定,“不行,太危险了,而且那些赌鬼不是瞎子,如果被发现打假赛,咱们都会玩完!”
每1个上场的人,都抱着杀心去的,他们之间不论伪装得再真实,也早晚会被发现。
“而且斗兽场的规则是擂台制,就算我们俩都上场,也仅有1次交手机会,没必要为了省1次力,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倚风说得对,接下来我跟无言先去斗兽场,你们两个各自去做事,晚些客栈汇合。”
“好!”
…
“这位公子,是1楼席位还是楼上雅间?”
整个场地像是半露天的体育馆,中间擂台场地露天,周围是间隔过短的阶梯观众席。
几十根梁柱将场地分割出上层空间,搭建出几层环境清净的雅间。
“楼上吧。”
“楼上雅间的话,要付5两包间费,另外期间提供水果小食,观赛视野比较好。”
戴柯晃了下手里的扇子,示意无言给钱。
“您随我楼上请。”
戴柯跟在小2后面,问道,“如果我想让自己的奴隶上场,需要提前报名吗?”
“那倒不用,上1场的擂主已经产出,您若是想让自己的奴隶挑战,只需准备好奴契即可。”
“届时抵押奴契,并签下生死协议,若奴隶在挑战中丧命,则与斗兽场无关。”
解释期间,小2已经领着戴柯进了3楼雅间。
雅间3面包围,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