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戴柯的反复无常，姬扶屠眼神里满是困惑，他抬手不耐烦的挥退，“我不去，她昏倒了就去找鬼医。”
侍女甚至没有乞求的机会，就被姬扶屠1挥袖，送出了城主府。
姬扶屠上前，想触碰戴柯，却被她退后躲开。
同时，1股心慌感在姬扶屠内心蔓延。
“戴柯，你……”
“耍我很好玩吗？”戴柯仰头质问，看着眼前熟悉又极度陌生的脸。
“你……”
姬扶屠想问什么，可是看着戴柯含泪的眸，他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现在，我该叫你鬼城城主姬扶屠，还是仙宗高功清羽真人？”
之前戴柯就很纳闷，姬扶屠为什么要拿自己，跟清羽真人做比较，还问1些奇怪的问题。
而这之中最奇怪的就是，那么多张脸不用，为什么偏偏用戴柯喜欢的清羽真人的脸。
就算是恶趣味，也不该1直顶着这张脸出现，除非是他已经习惯这张脸了。
最重要的1点，也是戴柯忽略最彻底的1点。
005对任务目标的忠心程度，是要高于她这个宿主的，如果姬扶屠不是任务目标的话，那他亲自己的时候，005就已经暴走了。
可当时005很平静，戴柯也因为脑子乱糟糟的，而没去仔细计较，因此忽略了许多细节。
面对戴柯的质问，姬扶屠慌张辩解，“你别误会我，我没有在耍你，我只是想抛开身份利益，跟你谈最纯粹的感情。”
他顶着清羽真人身份的时候，他总觉得戴柯是为了让他引路，才选择接近他。
他不喜欢这种掺杂利益的关系，所以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而且我试探过你的态度，是你讨厌我，我才选择隐瞒的，我怕你知道我就是清羽后，就会离我而去。”
原本就在气头上的戴柯，听到这话更是觉得姬扶屠不可理喻。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你心里没有1点数吗？”
“以姬扶屠身份见的第1面，你就故意调戏我，为难我，后来还恐吓我，威胁我，在这样的相处下，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跟你相处的每1分每1秒，我都犹如走钢丝，每1步都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胆，我怎么可能不讨厌你呢？”
“昨晚我想了1晚上，我找各种理由为你开脱，可最后我都没能说服自己，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姬扶屠愧疚的看着戴柯，他其实也有很多话要说。
几万年前，他曾自认为自己有1帮好兄弟，觉得自己跟他们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能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他们。
可后来他错了，那些他自认为的好兄弟，联手设计了他，让他落入人类的秘境中。
自那之后，他就很难相信1段感情，不管是友情、亲情亦或者是爱情。
所以身为清羽真人的时候，他就对戴柯百般疏离，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受伤害。
而变回姬扶屠的时候，他又尝试着接近戴柯，可他又不敢直接掏出真心，所以只能用伪装的方式，1点点试探戴柯。
在他的视角里，他以为只要伪装的足够恶劣，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他1边抓紧戴柯，又1边用自己的恶劣推开戴柯，仿佛只要戴柯在这种境遇下，还不离开他，就能让他相信戴柯是真的喜欢自己。
他想过身份被拆穿后，各种各样的解释理由，可在看到戴柯难过的情绪时，他所有的理由都只化成了1句，“对不起，我做错了。”
戴柯近乎烦躁的喊道，“我不是让你跟我道歉，我是在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清羽，为什么要故意为难我，为什么看着我被蒙在鼓里，告诉我原因！”
姬扶屠捏着拳头，心虚的错开目光。
“姬扶屠，说话！”
看着姬扶屠那个要死不活的窝囊样子，戴柯气不打1处来，“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在耍我，我现在就走。”
见戴柯头也不回的离开，姬扶屠立马跟上去，牵住戴柯，“对不起。”
戴柯猛然转身，“你是不是除了对不起，就不会说其他话了？”
她只是想要1个理由而已，就这么难开口吗？
“我……”姬扶屠咬着森白的牙，挣扎着挤出，“我害怕。”
戴柯目光抬起，毫不怜惜的逼问，“害怕什么？”
“害怕被背叛。”
简短的几个字，甚至没有具体的解释，但戴柯神奇的读懂了他的心思。
“因为被背叛过，所以你不敢轻易的表达真心，就用这么别扭的方式，来试探我对吗？”
姬扶屠弱弱点头，目光偷瞄着戴柯。
他原以为能得到戴柯的理解和原谅，可戴柯却极其冷漠的看着他，“试探得来的结果，终究会掺杂谎言。”
“姬扶屠，我理解你，但我不会原谅你。”
“既然你不敢付出真心，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别人也不会无条件的包容你。”
戴柯凉薄的扯开姬扶屠的手，亦如他曾经在戴柯面前的冷漠。
“戴柯，柯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