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脚步顿住,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印南,“谁告诉你的?”
“听宫里的下人说,你跟她向来不对付。”
上次回京后,他就1直在调查自己姐姐的死因,可惜具体情况他调查不到,只能寻找些蛛丝马迹。
戴柯干脆的说,“杀她的人是申屠昊炎,我没有逼死她。”
“还是说你信了那些话,要帮你那个所谓的朋友报仇?”
印南的情绪告诉她,他跟谢靖瑶的关系不简单。
她并不关心,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担心的是印南会不会冲动。
毕竟这次的行动,不能有半点疏漏。
印南站在那里,原本见戴柯的激动,都变为了无措。
戴柯耐着性子解释,“谢靖瑶假扮申屠昊炎的贴身侍女,她当申屠的眼睛瞎,看不出来吗?”
“还有,关于这件事情的具体事宜,等1切结束后,你有很多时间跟我谈。”
说完,戴柯转身离开,快走出府门时,她看到了正交代事情的苗将军。
苗将军同样关注到了走来的戴柯,挥退下属,“还有事情交代?”
“我们的计划,你没跟印南说过吧?”
“没有,他不知道我是北离人。”
“那你最近多关注着点他,别因为1点小事,就坏了计划。”
“好。”
印南站在远处,看着戴柯离去。
他原本是不相信这些消息的,可若不是戴柯所为,她大可以直接反驳,为什么要避重就轻,还拖延之计?
苗将军看着他的心事重重,试探道,“你是要出去?”
对方的警惕,印南察觉到了,他谎称道,“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了,不过还是想问问,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你回去休息就行。”
印南点点头,在脱离苗将军的视线后,他从丞相府的后门悄然离开。
御书房。
“陛下,丞相求见。”
申屠昊炎靠着椅子,面前桌上堆积着大量奏折,少说是半个月的量。
他每天都在御书房呆着,却只是坐着发呆,并没有戴柯想象中忙碌。
“宣。”他有气无力的说。
没过两息时间,脚步由远及近。
“微臣参见陛下!”
申屠昊炎惜字如金的开口,“说。”
印南看向守在1旁的总管,说道,“陛下还是先请总管出去吧,这件事情不方便外人听。”
申屠昊炎挥手,总管行礼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印南直言问,“谢靖瑶是怎么死的?”
“办事不利,被朕杀了。”
谢靖瑶和印南都来自民间组织,这是申屠昊炎早就知道的事情,此时听印南问起,他并不觉得奇怪。
“办的是什么事,怎么个不利法,参与者又有谁?”
申屠昊炎缓缓睁眼,漫不经心的俯视印南,“你是以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朕的?”
即使印南对戴柯抱有好感,可死的人是他的亲姐姐,他肯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为自己的姐姐报仇雪恨。
“还请陛下如实回答,事后微臣愿用关乎陛下生死的消息,来回报陛下的知无不言。”
申屠昊炎冷笑1声,“你想知道什么答案?”
“微臣想知道,谢靖瑶的死,跟戴柯有没有关系?”
申屠昊炎手指撑在下巴前,若有所思的说,“肯定是有关系的。”
“具体经过我要知道。”
“戴柯曾是朕身边的贴身侍女,谢靖瑶为了替而代之接近朕,对戴柯痛下杀手,若不是她命硬,你也早就死了。”
申屠昊炎的潜在意思是,谢靖瑶有此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后半句,是在提醒印南,戴柯对他有救命之恩,别听风是雨的错怪他人。
印南清楚谢靖瑶的性子,她性子倔,决定好的事情绝不回头。
所以申屠昊炎的话,或许是真的。
申屠昊炎疲惫的靠着椅背,“想明白了就出去。”
“你就不好奇,我所说的关于你的消息?”
他重新合眼,“你的消息,对朕来说1文不值。”
羞辱声中,印南绷起脸色,从房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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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现在出发吗?”
城墙上,身着铠甲的申屠昊炎,看向底下整齐划1的军队。
他正要发号施令时,总管忽然来报,“陛下,戴军统昏倒了。”
申屠昊炎轻笑了声,“没想到,她用的是苦肉计。”
“按照原计划,你们先出发。”
“是!”
将军领队离开,申屠昊炎前往戴柯所住的偏殿。
他刚进房间,就感觉房间里寒得很。
走到床边,戴柯裹着被子,嘴里喃喃着,“好冷。”
“太医呢?”
总管回道,“太医来瞧过了,说军统是受了风寒,下人那边已经熬上药了。”
“命人点上炭盆。”
“是。”
很快,侍卫端着几个炭盆进来,火燃烧起来,将外面的冷风隔绝。
申屠昊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