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员工推拒道,“不行了,不能喝了,这好酒得慢慢喝才行。”
“再喝1杯,哥你要是不喝尽兴,那我岂不是白让人捎了?”
老员工也架不住戴柯的劝,笑呵呵的,“那就再喝最后1杯。”
这杯酒下肚,老员工晕乎乎的夹着花生米。
“哥,我听别人说,你来这里的时间很长,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老员工掰扯着手指数,“记不清了,少说也2十年了吧?”
2十年?
肖信严30岁当上的元帅,按老员工的工龄,肖信严当上元帅后,就开始造私甲了。
看来肖信严篡位的心思,不是1朝1夕产生的。
说不定他爬上元帅位置之前,就已经定好了目标。
“那哥你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听到这个问题,老员工突然抹泪,“唉,被抓到这里,就别再想回去了。”
“我看大家每天上工不停,机甲的造量应该很高的,就没人借着造好的机甲跑吗?”
“忙是因为造机甲纯靠手工,没有机器辅助,每个月顶多也就造出3台。”
“工人们也吃不饱穿不暖,干活速度很慢的。”
“而且造出的机甲,会立马进行转移,不会留在这颗星球上的。”
戴柯眸光闪动,试探道,“那哥知道那些机甲运到哪里了吗?”
“这我哪儿能知道,都是保密的。”
说着说着,老员工开始打哈欠,“不行了,得赶紧睡了,晚上还得上工呢!”
“哥你再跟我说说,那些监工平常都住哪儿,我好去通融通融,下次再给你带酒来。”
“就住中心楼……”
老员工往床上1趟,戴柯还想问点什么时,对方已经睡着了。
戴柯推开门,外面的走廊里,全是光着膀子来回走的瘦猴。
看来这里是真的吃不饱。
破旧的毛坯楼,连墙漆都舍不得刷。
单薄的窗户玻璃,风1吹就当啷作响。
有些窗户被刮碎了,都没有人来修理。
戴柯下楼,1层1共有两个大门。
1个门通往的是生产工厂,1个门通向的是被电网围起的空地。
空地上有厕所和澡堂,除了这两个设施,剩下的空地被工人拿来当娱乐圣地,在上面搭了几个棚子。
毕竟这里没有娱乐设施,他们只能每天自找玩乐的法子。
或是聚众打牌,或是坐在1块聊天吐槽。
而这片空地,还有1个作用……
戴柯1脚刚踏过大门,准备趁着人少的时候洗个澡。
这时,眼前1个黑影降落。
那速度极快,她根本拦不住。
伴随着噗通1声。
温热的红色液体喷溅了戴柯半张脸。
她睫羽微微颤了1下,眯起的视线冷漠的落向那1摊肉泥。
随后麻木的按下墙上的按铃,很快就有监工来处理现场。
他们脸上的表情多是不耐和嫌弃。
好像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而那摊尸体,被毫不留情的丢到了厕所后的坑里。
这就是这片广场的另1个作用——了结自我。
戴柯走到澡堂,准备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正当她要脱衣服的时候,听到拖鞋踩踏的声音。
戴柯没有跟人1起洗澡的习惯,准备等会儿再来时,那双手却朝自己伸来。
戴柯警惕撤后半步,攥起的拳头朝对方面部冲过去。
伴随着1声嚎叫,倒在地上的人立马求饶,“别打别打,是我啊!”
听到熟悉的嗓音,戴柯眉心促成川字,“戴玫?”
戴玫捂着红肿的眼站起来,倒抽冷气,“你下手也太黑了吧?”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戴玫暂时还不想掉马,谎称道,“我也是听人说这里有异常,所以想来这里看看。”
戴柯明显不信,但她也没打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戴柯摸了摸脸,现在这张脸平平无奇,戴玫不应该认出自己的啊!
“我是靠味道认出来的,只是不太确定,直到刚才看见你那漠不关心的样子,才彻底确认。”
戴柯总觉得戴玫这句话是在骂她。
“那你帮我守门,我先洗个澡。”
“等等。”戴玫从口袋里掏出1支针剂,“你先注射了再说。”
戴柯扫了1眼,“这是什么?”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病,我刚才看到你眼睛里溅血了,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打1针比较好。”
这儿的人相当于被关在了笼子里。
他们出不去,也看不到希望,所以只会享受当下。
因此这里的私生活极其混乱。
意识到戴玫的担心不无道理,戴柯抬手递向戴玫。
看着针管里的药剂注入,戴柯问道,“你这些药剂怎么带进来的?”
被抓后,都会进行搜查。
按理来说,这药剂根本带不进来。
“我用了点手段,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调查到什么了吗?”
戴柯按压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