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若是心中无愧疚,未害过人自然不会被这些鬼魂吓到。”
“哪怕是鬼门开,凡人也看不到这些厉鬼,最多被厉鬼碰到,病上几日,多晒晒太阳便是。”
嘉嘉说得云淡风轻的。
可国师却面色严肃,“若是那些鬼魂故意要伤人,公主可有法子庇护?”
“有这种事情也只是寻仇,寻仇而已,只要不伤及性命就用不上庇护。”嘉嘉话音一转,“皇宫里面有很多坏人?”
国师顿时哑口无言。
皇上也不知如何解释。
这皇宫之中有多少人手上是干净,没有沾一丝血的?
“公主不要把人心想得过于纯净。”国师道。
“我也没有想得很纯净啊,像皇帝伯伯身上就有不少的人命。”
皇上:……天子手上能不沾血?
“国师你身上也没有很干净,可只要那人死后没有化作厉鬼,哪怕鬼门开了,鬼力增强也害不了人。”
嘉嘉分析的有理由条。
若不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怎么会有厉鬼生出?
“若是鬼魂发现伤不了陛下,转而去伤后宫嫔妃,去伤害皇后娘娘怎么办?”国师只能换种说法。
“身边若是有佛像,或者染了佛性的物品都能护身,且皇帝伯伯的儿子身上天生带着佛性,只要跟他们待在一起鬼物不会轻易近身。”
国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皇上也知晓国师问此话的意义,立刻派人去将此事传达到各个宫中。
“今夜特殊,只要过了今夜便好。”国师补充道。
外边的寒风冽冽,刮过皇宫的每一片砖瓦,每一块土地。
带来的深冷寒意并不属于夏季。
值守的宫人侍卫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皆是嘀咕着:怎么这么冷?难不成这么快就要入秋了?
安王原本打算带着妻儿进宫去陪嘉嘉的,他不放心嘉嘉在里面。
但这个念头还未来得及实施,国师便看透,直接出声制止了。
“爹,嘉嘉在宫里不会出事吗?”宋砚璟眉峰紧拢。
“不会,国师说我们进宫只会给嘉嘉添乱。”
安王心中也满是忧愁,耳边尽是那刮过树木灯笼的凌冽寒风声。
他已经让府内的下人回去休息了,不用值守,也不要随意出门。
他应国师的话带着妻儿来到女儿的瑶玉院休息,黑花也在一旁趴着。
院中的桃树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似那鬼魂的呼嚎声,令闻者身上不由起一声的鸡皮疙瘩。
安王妃闭目靠着安王怀中,生怕一睁眼就看见那鬼魂在面前晃。
手紧紧攥着嘉嘉留给她们的齿玉。
“爹,弟弟和外祖他们今日出发会不会?”宋砚璟问。
“国师说,将士身上有英魂保佑,上过战场的人身上还有鬼魂惧怕的煞气,鬼魂见了只会退避三舍,伤害不到他们的。”
安王抬手摸了摸宋砚璟的头,安抚道:“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
呼——
外边的风声更为清晰狠厉。
铿——
一声只有嘉嘉听得到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鬼门开了。”
她轻声呢喃着。
目光紧紧注视着面前的紫檀木雕花殿门。
意念慢慢透过那厚重的木门,看到皇宫中那有放在半空中的黑色魂体。
之前还只是若隐若现的灰黑魂体逐渐变得凝实。
也慢慢显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其中,更多的是神情呆滞,不明所以。
那些鬼魂穿值守的侍卫和宫人,皆是在他们身上留下淡淡的阴气。
侍卫和宫人也只觉得身体骤然一冷,也没当回事,只是决定待会下岗回去给自己多添件衣。
嘉嘉突然感受到荷包中的鬼物开始剧烈挣扎。
情绪极其不稳。
她害怕这鬼物将娘亲留给她的荷包给毁了,只能将那鬼物抓出来。
鬼物被她抓在手心也极其不安稳,剧烈地挣扎着。
那鬼物的身体被嘉嘉握着,只有那张胖乎乎的脸露在外边。
那鬼面目狰狞,凶狠狠地瞪着嘉嘉。
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嘉嘉正疑惑自己不认识他,他为何突然涌现出那么多的怒意。
头顶突然传出一声饱含着惊恐的声音。
“父,父皇!”
皇上目眦欲裂地看着嘉嘉手上那团黑漆漆的东西。
那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和记忆中父皇临死前的模样相契合。
【父皇?先皇?那个无恶不作最后被皇祖母给解决了的先皇帝?】
嘉嘉这才认真地打量着这个鬼物。
浑身肥胖。
体虚早衰相。
残死后不甘变成恶魂。
一切的一切都对上了。
就是这脸胖得让嘉嘉看不出任何和皇帝伯伯有相像的地方。
“皇帝伯伯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先皇长得这么丑?”嘉嘉无意识嘀咕着。
皇上:多谢夸奖。
鬼物听懂了,瞬间暴躁。
“你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