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先去外边玩,爹爹和娘亲说会悄悄话。”
齐少卿见齐玥儿被心腹领下去之后开始斟酌如何解释。
能听见嘉嘉心声这件事他不能跟夫人说。
“今日这事你也知道,尚未调查清楚那背后人,万一孩子们被那背后人伤害了怎么办?”
“那你何时能将陛下布置的任务完成?”齐夫人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齐少卿口中那莫须有的任务。
“这事不能急,我正在找他们的把柄……”
“那不说这件事,说说你为什么要将传家宝送给嘉宁公主,就算嘉宁公主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将传家宝送出去啊,娘亲可说了,这传家宝可是能给你齐家带来好运的,你要是送人了,真别怪爹娘晚上托梦来找你。”
“嘉宁公主若是喜欢翡翠镯子我们可以去寻一个相似的送她,听说嘉宁公主喜欢金子和美食,我们也可以准备这些报答她。”
齐夫人言辞染上激动,眉间紧锁。
“你可知道国师?”齐少卿在心中不断给国师道歉。
“这与国师又有何关?”
“前段日子我进宫请国师算了一卦,算到近日齐府会有一劫。”
齐夫人面色泛白。
国师在宋国中的威信极高,用他作为借口齐少卿相信夫人一定会相信。
“国师说了一句‘宝之秘已泄,杀身之灾临身’。”
“我今日才想起国师说的可能指的就是传家宝。”
齐夫人神色已然信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玉镯我也摘不下去啊。”齐夫人不断地扯着手上的镯子,腕间细腻的肌肤被手镯磨红。
“瑾郎,瑾郎,它摘不下来……”
齐夫人急得要哭出来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吃多了身上长肉了,也不至于摘不下来,都怪我……”
齐少卿将她拥入怀中不断地柔声安抚着。
“我们明日再找人试试,实在不行便将那镯子给砸了。”
接下来两日,齐少卿都在想办法将那传家宝镯子给取下来。
安王府。
安王的窗边落了两只传信鸟。
他将鸟腿上的信纸给取下来。
在他看信的间隙两只鸟儿用喙整理着羽毛。
两封信的内容尽数阅尽,他快步来到书案后,知南早已研好墨了,信条也准备好了。
安王在信纸上落下字,再卷起系在两只鸟的腿上,鸟儿吃尽知南准备的鸟食,展翅朝着来的方向飞去。
“小姐和王妃在哪?”
“小姐和王妃在练武场给两位公子训练。”
待安王来到练武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宋砚礼和魏之岚两人的切磋,两人身上穿着简易的木甲,手上拿着未开刃的剑,专注着面前的对局,忘乎所以。
嘉嘉发现了安王,染着苹果汁液的小手朝着安王热情地挥舞着。
待安王靠近,她直接抓着一块苹果塞进安王嘴中。
知南取了一把椅子,安王顺势坐在嘉嘉身边。
两人的切磋结束,两人皆是大汗淋漓,但眼神中没有疲倦,皆是兴奋。
安王妃神色微凝,看着两个恣意少年郎步伐松快地来到她面前。
“小姑,小姑父。”
“娘亲,爹爹。”
安王轻轻颔首,知道王妃有话要说,便没着急出声。
“你们根本没有认真。”
安王妃声音泛冷。
两个少年脸上的轻松消失。
“你们手上那剑并未开刃,身上的关键部位也被木甲保护住了,哪怕是全力以赴身上也不会落下什么伤。”
“我事先同你们说过,这一局要将对方当成战场上的敌人对待,全力以赴,若是受伤了黄老也在旁边,可以第一时间为你们医治。”
两个少年挨骂不作声。
“若是这样,日后还如何让你们上战场?”
“小姑,上战场时兵刃也是对着敌人,又不会对着自己亲人,为何对待亲人都要如此下狠手。”魏之岚终是不解出声。
宋砚礼也是一般的疑惑。
安王妃静静看着他,未吭声,目光中隐藏着难以窥见的悲痛和沉重。
嘉嘉吃着手指上沾上的苹果汁液,叹气摇头。
【谁知道战场上的兵刃会不会有一日朝向自己的亲人……】
【万一有人在战场上被控制了理智,将刀刃朝向自己人,那心软换来的只能是让自己和亲人陷入危险。】
【就像是那个时候一样……】
【小舅舅就是因为这个……】
安王妃眸里浮现悲痛。
宋砚礼和魏之岚眼中都划过疑惑和思索。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看着安王妃的表情,自然是知道她不会解释。
将希望寄托在嘉嘉的心声上,但嘉嘉的手此时却被紫采抓住,沾水的帕子在嘉嘉手心仔细擦拭着。
“小姐,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舔手,脏。”
紫采说完,发现有人看她,抬头对上两位公子如同吃人的目光,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帕子落地。
“两位公子为何这样看着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