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璃话音刚落,人才刚冲出去就被一声冷喝喝醒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动手伤人。”
宋砚礼还在听墙角,猛地被边上的大嗓门吓一跳。
甄浩然早已冲出去了,宋砚礼被迫也跟了上去。
两个姑娘怎么会不认识宋砚礼这张脸,但是白梨梨分不清来的是安王府大公子还是二公子。
傅若璃认得清兄弟俩,面色煞时变白,有些结巴,“二,二公子。”
宋砚礼眸光沉沉地看着她,轻轻颔首。
傅若璃看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慌张,以为自己刚刚的所言被听到了,二公子已经对她失望,想着将她赶出府了。
当宋砚礼的视线落在白梨梨身上,白梨梨顿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害怕模样,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害怕。
甄浩然愈发觉得自己出现得及时,满脸正气凛然,看向傅若璃的目光也变得犀利。
宋砚礼见好友要被‘洗脑’了,连忙上前将人拉开,思考片刻终于开口了,“甄兄,眼见不一定为实。”
语毕又淡淡地睨了白梨梨一眼,“我们刚刚并没有听清白姑娘对傅姑娘讲了什么。”
白梨梨咬唇,“宋二公子,小女子什么都没说,是她嫉妒我的美貌想杀我……”
白梨梨相信,换魂夺舍这件事,傅若璃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你血口喷人。”傅若璃喊道。
宋砚礼轻描淡写看了两人一眼,他是知晓里面恩怨,不然定然会被白梨梨给蒙骗。
“甄兄,我们回去吧。”
“白姑娘和傅姑娘也早些回去。”
言尽于此,宋砚礼强硬拉着甄浩然离开,他不过是好奇想听个墙角,没兴趣掺和这种事,他想回家看妹妹。
“那两人不管了?”
“多管闲事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宋砚礼力气比甄浩然大些,直接拉着人离开那个地方。
“你认识她们?”
“认识。”宋砚礼的注意力突然被吸引过去。
一个人与他侧身而过。
那洁白似雪的长袍在一众花花绿绿的香客中格外明显,那圣洁的似乎连道路上的泥土都不敢冒犯。
宋砚礼看了眼自己的衣角鞋边,因为爬山沾了些泥土,而那人的衣袍却干净得不像话。
“你在看什么?”
“你说他为什么衣服能那么干净。”
甄浩然:?
“要不我帮你去问问?”
“去吧甄兄。”
“滚蛋。”
下山的路上宋砚礼言简意赅地跟甄浩然说了两人的事情。
甄浩然恍然大悟,“看不出来那人明明有未婚夫还喜欢魏大哥,还曾经试图破坏魏大哥的婚约,真坏啊。”
“甄兄一个人在外可别被坏女子给设计陷害了,我还想着之后去找甄兄混呢。”宋砚礼开玩笑道。
……
等到宋砚礼回到安王府,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正好赶上了饭点。
嘉嘉吃完饭便回隔壁继续提炼魂魄了。
“娘,我今日在禅光寺看见黄老收的弟子了。”
安王妃思考片刻便想起这号人了。
“她跟白梨梨在一起,白梨梨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差点向白梨梨动手。”
安王妃微微点头,“只要不牵连上安王府,她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她会让人多注意注意傅若璃的。
“哥,我告诉你,我今日去禅光寺遇见了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宋砚礼今日可憋坏了,就是怕说多话露馅。
宋砚璟不紧不慢地用帕子擦嘴,“身穿白衣的有何稀奇。”
“可是今晨下过雨诶,禅光寺那边的路都湿了,那个人的衣服一点都没有脏,我再小心鞋底都脏了,可那个人鞋底都干干净净的,你说稀不稀奇。”
“确实很怪异。”
“你可还记得那人的脸?”
“当然…诶,他长什么样了。”
宋砚礼眼露迷惘,抬头轻锤脑袋,冥思苦想还是想不起来。
安王在旁听着,习惯使然让他开始将逐一比对儿子口中那人的身份。
宋国有头有脸的人中,喜欢穿白衣的人有不少,但穿时能一尘不染的,他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人。
国师……
耗时七日,嘉嘉终于成功将小皇子的胎光魂给取出来了。
看着半空中的懵懂的虚影,她小手一抬,将其攥进手心,那虚影起初还轻轻挣扎了一下,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便渐渐安静下来了。
“居然还活着,命真硬。”嘉嘉看着笼中没了半条命的白鼠,白鼠的身体已经长出点点白色的毛茬,若是摸上去的话便能感到刺刺的。
不过嘉嘉一伸手它就龇牙咧嘴,谁摸谁是傻子。
嘉嘉手上抓着魂魄,想了想将魂魄直接塞进荷包,随便施了道术法就哼着小曲推开门。
她出去的动静很快就被隔壁的安王妃给听见了。
安王妃推门而出,“嘉嘉是不是饿了,我让人再做些吃的过来。”
嘉嘉摸了摸肚子,咧了咧嘴,“确实饿了,嘉嘉已经把小弟弟的魂魄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