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安王如今的关心是真情实意的。
来之前他才过刘大人可能会有什么贪污的事迹,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悲惨背景。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用这个来讨债了。
大理寺丞一想到刚刚他的好‘大儿媳’差点脱了衣服往他二儿子床上躺,他就觉得心梗想吐血。
那比他还平整还没有弧度的身体,活脱脱是个男儿身。
要不是记得还在前厅等着的安王,他估计直接打死那个贱人了。
他想笑,笑不出来,只想哭,所以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王殿下。”
“哎呦喂,刘大人不就是讨个债吗?你别一副下一秒要厥过去的表情,本王有些害怕。”
安王抱紧嘉嘉。
嘉嘉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了,本身衣服就穿的多了,裹得跟个球一样。
【我的爹爹啊,你要勒死我吗?】
安王手忙脚乱的松了松手,开始给嘉嘉道歉,观察嘉嘉的表情。
大理寺丞视线落在那粉雕玉琢,可爱的小娃娃身上。
他更加悲伤了。
大儿子刚结婚的时候他就去请了一尊送子观音给大儿媳,想早日抱上孙子的。
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
大理寺丞彻底哭出来了。
一个一米八几的壮阔大汉,就在安王的面前哭起来了,哭的好不悲伤。
“来人,开库房,把钱给安王。”大理寺丞哽咽道。
安王被气出去的时候,身旁还有一个装了金银的大箱子。
大理寺丞还好心的将利息也给上了。
他蒙圈的心被这彻骨冰冷的风给吹醒了。
连忙抱着嘉嘉就上车。
安王在大理寺丞讨债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
听说安王被赶出去,所有人都开心极了,皇上找人来讨债,安王带着他那不足周岁的女儿卖可怜都没讨到,皇上的好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再听说和安王一起被丢出来的还有一箱的金银,这些人笑的更大声了。
“大理寺丞就是个废物,想抱孙子想疯了,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奶娃娃上门就把钱交出去了,这是丢我们几个的脸。”户部尚书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吃着旁边小妾喂过来的葡萄,好不惬意。
“谁家会嫌钱多啊,也就安王是个没脑子的,皇上要钱就给。”
“没想到大理寺丞更是没脑子,嫌钱多二号。”
“老爷说的是。”旁边小妾娇娇弱弱的附和着。
外边的下人进来了。
“老爷,安王朝咱们这儿来了,不消半盏茶就要到了。”
“来了?”
“那行吧,我可要要给大理寺丞那家伙看看,什么叫做‘没钱’,让安王空着手来,空着手走。”
“为我宽衣。”
“是~老爷~”
……
安王带着嘉嘉来到了户部尚书的府邸。
一进去就是透露着一股‘我很穷’的味道。
地板砖都是最普通,最便宜的。
“下官府中只有这等劣差茶,怕安王喝不惯。”户部尚书淡淡道。
安王浅尝了口,笑道:“王尚书说笑了,本王什么没尝过。”
户部尚书听了一笑,心道:确实,这安王也不是天生的锦衣玉食,不过是运气好。
“不知道这冰寒值日,安王带着女儿大驾光临所谓何事?”户部尚书也喝了口茶,入口就下意识‘呸’,顶上安王的视线,又道,“喝到了片茶叶。”
这话是真是假,两人都心知肚明。
“本王这次是来给户部尚书送这个的。”安王将户部尚书的借条递过去。
户部尚书欠的不算多,更多的是上一任户部尚书欠的。
不过这个职位很容易在里面捞点油水,安王并不相信户部尚书会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穷。
户部尚书看了眼那个欠条,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的忧伤,他叹气:“唉,下官也知道正值国库空虚的时候,下官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愿意多少再出一点。”
“二憨,去将夫人的嫁妆给哪些过来,给安王带回去,夫人要是问起来,就让她来找我。”
“安王稍等片刻。”
安王可不敢让户部尚书将夫人嫁妆给拿过来,“王尚书,用不着你夫人的嫁妆,皇上再穷也不至于要人嫁妆啊。”
户部尚书话音一转,“那将我地上那几块还能卖些钱的砖挖出来,让安往带回去,再将堂内的桌椅也给安王抬回去。”
安王:“这桌椅还是您自个留着吧。”
户部这老狐狸年年哭穷,之前还真做出过挖瓷砖,拆瓦片的举动。
这装穷的行为可谓是入木三分啊。
要不是他手下的店铺曾经卖给户部尚书夫人一件一千两的衣服,他差点也信了。
【挖!爹爹,砖砖下面有钱!】嘉嘉的心声理直气壮的。
安王对嘉嘉的话是无条件信任的。
见此,他站起来,脸上露出无奈,“既然王尚书执意要挖地板砖还债,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户部尚书还没搞清楚那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