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跺了跺脚,像是恼羞成怒似的说道:“你去,你要是有本事,带着他们过来打我都行,你看他们信不信!”
木门合上后,六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去就去,你等着!”
江岁欢骂了一声,“妈的,一群喂不熟的狗。”
“天天带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一次不带着他们,就开始对我反咬一口!”
中年男子习以为常地说道:“这些市井小民就是这样的,你现在有了双鱼符,以后就不用再接触这些人了。”
江岁欢一怔,问道:“什么意思啊?”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中年男子慢慢往前走,“跟我来吧。”
江岁欢只好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边走边观察着四周。
这是一处很大的宅院,和门外看起来一样破,地面甚至没有铺青石板,一地的烂泥,夹杂着一些杂草野花。
中年男子说道:“早上浇了花,地面有点泥泞,走的时候小心点。”
江岁欢“哦”了一声,眼睛看向他的脚下。
这么泥泞的地面,他走过的地面甚至连鞋印都没有。
由此可见,这中年男子的身手绝对不一般。
连看门的人都这么厉害,江岁欢对赌坊内部的模样更好奇了。
中年男子带着她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一间房门外,“进去吧。”
“里面有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你对着她说出你的名字,她会领你去该去的地方。”
江岁欢还想问什么,中年男子却转身离开了。
她只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房间,她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房间的装潢和摆设都精致不已,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大致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没有低于十万两的,就连椅子都是用最贵的紫檀木所制成,还镶了一圈金边。
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江岁欢走过去,对着她说道:“我叫田江河。”
面纱女子轻点了一下头,“请跟我过来。”
她把手放在旁边的花瓶上,慢慢转动了花瓶。
随着“咔哒”一声,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
面纱女子走进了暗门,江岁欢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暗门里,是一道幽暗曲折的密道,江岁欢不由得心道:怪不得苍一说这里是一座地下赌坊,比迷宫都绕。
江岁欢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光亮。
继续向着光亮的方向走去,她们停在了一扇黑色铁门前。
江岁欢小声问道:“姑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面纱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手敲了三下黑色铁门。
门内传来铁链转动的声音。
“田江河。”面纱女子说出了江岁欢告诉她的名字。
下一秒,眼前的黑色铁门缓缓打开。
江岁欢看清了门内的景象后,愣住了。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大的望不到边,比刚才那个房间还要精致华贵。
随便一个装饰用的花瓶,都价值连城。
这里和外面的院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让江岁欢震惊的,远远不止这些。
房间里有许多赌桌,一个个衣着华贵的人围在赌桌旁边,有的一脸笑容,有的满面愁容。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无数娇媚妖娆的女子,身穿薄薄的纱裙,手中捧着托盘来回穿梭着。
托盘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被她们送到各个赌桌上。
最让江岁欢震惊的,就是这些托盘上面的东西了。
有房契地契,有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甚至还有血淋淋的内脏,和人的肢体……
纵然江岁欢是个大夫,看到这些也忍不住有些作呕。
她忍着恶心,问道:“我现在该怎么做?”
没人回答。
江岁欢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领她过来的面纱女子已经不见了。
她咬了咬牙,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很多人,但是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无人注意到她。
她走到一张赌桌旁边,然后停了下来。
赌桌旁边有一个大腹便便的肥胖男子,随意瞥了她一眼,问道:“没见过你啊,新来的?”
“是啊。”她表现得很紧张,不停地搓着手,“这里和我以前去过的赌坊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放轻松,刚来这里的人都这样。”肥胖男子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第一次来的话,可以去那里领初始筹码。”
“用初始筹码赢得的所有东西,都归你。”
“要是输光了呢?”江岁欢问道。
“初始筹码输光了,就看你自己有什么了。”肥胖男子瘪了瘪嘴,“银票地契,珠宝美人,或者价值连城的字画,什么都行。”
“看到那些美女拿着的胳膊腿了吗?那些也行!”
江岁欢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吓人了,怎么还明晃晃地摆出来。”
“年轻人,要是胆子小,就尽早离开吧,这些是勇敢者来的地方。”肥胖男子大笑了几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