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莹桃和红罗的动作越发熟练,从手忙脚乱变成了游刃有余。
江岁欢终于放下心来,让她们负责一楼的护肤区,她则回到了二楼。
有了她们两个的帮忙,江岁欢果然清闲许多。
这日,江岁欢正在容月阁吃午饭,万梦烟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岁欢。”
江岁欢笑道:“你终于来了,快坐。”
等万梦烟坐了下来,江岁欢说道:“自从咱们回到京城,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了。”
“是啊。”万梦烟带着歉意说道:“让你一个人忙了这么久,真是抱歉。”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过来帮忙的。”
“甚好。”江岁欢听到这话,一下子感觉轻松了不少,笑道:“你这几日过得如何?薛令的伤怎么样了?”
“薛令的伤好多了。”万梦烟很高兴,“京城的大夫看到他的伤,一个比一个惊诧,觉得受这样的伤必死无疑,还认为是他命大。”
“只有我们知道,是你的医术高明,所以才能救活他。”
“薛令的爹娘还说了,你救了薛令那么多次,是他们全家人的救命恩人,他们会专程来感谢你的。”
江岁欢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万梦烟又说道:“至于我么,我一到京城,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家。”
“可爹娘生我的气,连着三天都不理我,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薛令来到了我家。”
“他身上还带着伤,可一来就对我爹娘跪下了,让他们对着他打骂,不要生我的气。”
江岁欢只是听着,就能感受到万梦烟语气里流露出的幸福与感动。
“然后呢?”她笑着问道。
万梦烟抿唇笑了笑,“我爹娘看见薛令那么做,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自然就不说什么了。”
“不过我爹娘为了惩罚我离家出走,把我的零用钱全部扣掉了。”
“我本来想给你一些银子,感谢你千里迢迢赶到南疆来帮我,现在看来只能再等等。”
江岁欢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本账本放在万梦烟的面前,“银子就不用给了,你把这些账目算一下,看看有没有地方出错。”
虽然她对自己的计算能力很放心,但到底不是专业的,万一不小心多记了个数字,可得多交一大笔税。
多检查一遍,总是没错的。
万梦烟也不含糊,一只手抱着账本,一只手在算盘上拨来拨去,速度极快。
日落西山,天边布满红霞。
江岁欢从二楼下来时,万梦烟正抱着账本打哈欠。
“算好了吗?”江岁欢问道。
“好了。”万梦烟把账本递给江岁欢,“没有问题。”
江岁欢把账本塞进柜台,“走,吃饭去。”
出门时,迎面碰见张云过来送饭。
江岁欢打开盒子一看,又是熟悉的红烧猪蹄,她直接把盒子塞进白梨怀里,拍了拍白梨的肩膀。
然后,她挽着万梦烟的胳膊,走进了旁边的月芳楼。
白梨吃完饭盒里的红烧猪蹄,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婶,这个红烧猪蹄以后就别做了。”
“小姐每次都夹给我,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月芳楼里,江岁欢和万梦烟坐在二楼的窗边,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聊着近况。
吃到一半,旁边一桌客人的谈话声引起了江岁欢的休息。
“你们听说了吗?凤兮国的太子徐谛是在大渊长大的。”
“我知道这事儿,就在京城长大的,说不定我们还见过呢。”
“我前几天见过一次,长得挺周正,但是听说他身患隐疾,可惜了。”
“哪方面的隐疾啊?”
听到这里,旁边忽然安静了下来。
江岁欢心道,他们口中的徐谛,就是如今的顾锦。
顾锦冒充徐年的身份去了凤兮国,凤兮国的国主不喜欢徐年这个名字,就给改成了徐谛。
不过这听到一半就没有下文的感觉真不好受,江岁欢忍不住转过头。
下一秒,她看见了顾锦,身后还跟着凉都国的小公主紫绵。
二人离得很近,江岁欢心头一跳,他们关系很好么?
顾锦站在桌子旁边,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说我身患隐疾么,哪方面的?我怎么不知道?”
桌边的客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解释道:“殿下,我们开玩笑的,您莫要往心里去。”
顾锦沉下脸,“不知你们大渊的律法中,有没有关于造谣这一条,要不我们去公堂问一问?”
刚才说他身有隐疾的男子都快吓傻了,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道:“殿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您不爱逛窑子,肯定是身有隐疾。”
“我错了,我嘴贱,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他们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说人坏话,却恰好被正主听到,这是有多么倒霉?
更倒霉的是,这正主还是大渊最尊贵的客人,凤兮国唯一的太子,要是他生气了,那可就彻底完了。
顾锦还没有说话,紫绵蓦地甩出紫色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