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正在发愁该怎么办,听到楚诀的话,这才意识到江媚儿跑了。
其中两个侍卫连忙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待着,我们出去找!”
剩下的侍卫站在楚诀和楚秋的身边,不敢再分心。
梁大人又问了旁观者几句话,确认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抬手对官差吩咐道:“把孟氏带走。”
官差架起孟俏的胳膊,任凭孟俏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
梁大人走到楚诀身前,沉声道:“王爷,劳烦您跟本官走一趟。”
楚诀冷冷问道:“为什么我也得去?”
“因为您牵扯进了此事。”梁大人不紧不慢地答道。
“我要前往关南城。”
“不会耽误您过多的时间。”
二人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最终楚诀先败下阵来,哼道:“好,我跟你一同前去。”
“正好我也要告状!”
梁大人问道:“告谁的状?”
楚诀咬牙切齿地说道:“江!媚!儿!”
“她给我种下情蛊,让我事事听从于她,害我落到如今的地步!如此心肠歹毒的女子,怎能存活于世!”
梁大人半信半疑,“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
楚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到了梁大人的手中,“你看!”
这张纸是昨天那个小姑娘塞进他手里的,被他留了下来。
梁大人看完纸上的内容,思忖片刻说道:“这件事太过重大,本官需得禀报皇上。”
“您和江氏,都得跟着本官回一趟衙门。”
楚诀道:“江媚儿偷偷溜走了,就在你们来之前。”
“本官会派人去找,在此之前,您先跟本官回去吧。”梁大人抬脚往外走。
官差对着楚诀伸出手,“请吧。”
楚诀推开官差的手,径直朝前走去,“我自己走!”
转眼间,酒楼里的人少了大半,地上的陈禹讳也被抬了出去,只留下一滩血迹。
楚秋从头到尾只是坐在桌边看着,这场闹剧与他无关,因此他并未被带走。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楚秋忽然笑了起来,“可笑啊,可笑。”
“曾经最厉害的南冥王,如今被两个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可笑!”
他自言自语地朝楼上走去,看守他的侍卫急忙跟上,几个人消失在楼梯拐角。
江岁欢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戏散场了,咱们回去吧。”
楚晨有些意犹未尽,“这就散场了,我还没看够呢。”
“小九儿,你说陈禹讳死了,孟俏和楚诀会落得什么下场?”
江岁欢耸了耸肩,“孟俏是活不了了,至于楚诀么,梁大人应该不能拿他怎么办。”
“毕竟他不是杀人凶手,还差点被陈禹讳打死。”
“可他给陈禹讳戴绿帽子了啊。”楚晨说道。
“是啊,梁大人会放过他,可宰相不会。”江岁欢淡淡道。
“即使皇上知道了情蛊的事情,宰相也会千方百计劝说皇上,不让楚诀回到京城。”
“我们和楚诀,还会在关南城再见的。”
楚晨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这场戏还会有下一场?”
“嗯呢。”
江岁欢垂下眼眸,她已经成功地拆散了楚诀和江媚儿,接下来得挨个对付了。
回到凤阳楼的房间里,白梨已经在里面等待着了。
江岁欢关上房门,问道:“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白梨从衣柜里拖出一个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却没有声音。
白梨一边解开麻绳,一边说道:“她挣扎得厉害,我只好把她打晕了。”
解开麻绳后,白梨把里面的江媚儿倒了出来。
江媚儿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沾染着饭汤,散发着油腻的腥味。
江岁欢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对白梨说道:“你先出去吧。”
她坐下来,把桌上的茶水泼在了江媚儿的脸上。
茶水滚烫,烫得江媚儿脸皮发红,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捂着脸痛苦地哼唧着。
江岁欢把茶杯放在桌上,语气平静,“江媚儿,好久不见啊。”
江媚儿的动作僵住,过了半天才慢慢放下双手,朝江岁欢看了过去。
她咽了口唾沫,惊恐道:“江岁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岁欢笑意晏晏,“我一直都在啊,你刚才没看见我吗?”
“哦,我忘记了,我那会儿戴了人皮面具呢。”
江媚儿瞪大眼睛,“刚才你也在黄陵酒楼?”
“是啊。”江岁欢支着下巴,歪头说道:“我看见你趁人不注意,推了孟俏一把,孟俏才会把剑捡起来,刺进陈禹讳的胸口。”
江媚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江岁欢笑了笑,“叙叙旧罢了。”
“你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没等江媚儿开口,江岁欢掩着鼻子,嫌弃地说道:“想来是不太好的,这衣裳都多久没换了,一股腥臭味。”
江媚儿又羞又恼,“我这衣裳是昨日刚买的!”
“是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