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
苍一推门进来,“前些日子关在地牢里的火生好像快不行了。”
火生?江岁欢听到这个名字就气得牙痒痒,这个火生不但抢走了刚出生的小汤圆,还想把小汤圆当作祭品,这种人死不足惜!
顾锦寒声道:“怎么回事?”
苍一小声说道:“据说是突发恶疾,属下还没来得及前去查看。”
顾锦揉了揉眉心,对江岁欢说道:“阿欢,这件事以后我再给你说,我现在得去地牢一趟。”
江岁欢拉住他,“那个火生是不是还有用?”
“嗯。”顾锦点头,“他身上还有秘密没有问出来,暂时不能死。”
“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江岁欢穿上鞋子站起来,“走吧。”
顾锦沉声道:“阿欢,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今日从宫里回来后,已经休息很长时间了。”江岁欢说道。
她生完孩子已经很多天,再加上顾锦派人送来的补品全都进了她的肚子,她的身体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顾锦上前抱住她,低声说道:“阿欢,谢谢你。”
“嗯?”她歪了歪头,“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身边。”
江岁欢拍了拍他的肩膀,眉眼弯弯地说道:“应该的。”
“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我自然要站在你身边。”
顾锦眼底的阴霾渐渐消散,拿起狐裘披在了她身上,柔声道:“走吧。”
二人坐着马车来到宫门口,这些侍卫认识顾锦的马车,甚至连拦都没有拦。
来到地牢门口,顾锦挽着江岁欢的腰,从马车上下来。
地牢门口的侍卫看见顾锦,连忙半跪在地,“参见北漠王。”
“本王要进去见个人。”顾锦冷冷地说道,“开门。”
“是!”这些侍卫虽然不是顾锦的手下,但面对顾锦时也非常听话,因为他们害怕顾锦。
地牢的门被缓缓打开,顾锦带着江岁欢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身后的牢门就被关上了,江岁欢回头看了一眼,这牢门只能从外面打开,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是绝对不敢进来的,还好有顾锦在身边。
地牢里幽暗森冷,墙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周围还传来囚犯断断续续的哀嚎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顾锦担心江岁欢害怕,便紧握着她的手,问道:“冷吗?”
她道:“身体是不冷的,只是这里给人的感觉有些阴冷。”
为了让顾锦放心,她又说道:“我没事,一会儿就适应了。”
下一秒,顾锦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披风很大,还有厚厚的毛领,几乎遮住了江岁欢的半张脸,她只露出一双眼睛,道:“你不冷吗?”
“不冷,我有内力。”顾锦牵着她的手朝前走,“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我就在你身边。”
她试探着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虽然变得一片漆黑,但她一想到顾锦在身边,心中就充满了安全感。
走了大约十步左右,江岁欢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
一个狱卒打扮的男子走上前,恭敬地说道:“王爷,您来了。”
“嗯。”
“火生就在前面的牢房,请王爷跟属下过来。”
看来这个狱卒是顾锦的手下了,江岁欢心想。
狱卒带领着他们走到一间牢房前面,里头趴着一个男子,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臭味,还少了一只胳膊,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火生!火生!”狱卒隔着铁栏喊了两声,地上的火生完全没有回应。
狱卒说道:“一个时辰前他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属下开始以为他是装的,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又开始吐血。”
“属下不懂医术,只能先去把此事告诉苍一,等属下再回来以后,火生就变成这样了。”
顾锦让江岁欢站在他的身后,然后对狱卒说道:“打开牢门,把火生拖出来。”
火生这个样子有可能是装的,他必须得先检查一番,才能让江岁欢出手。
狱卒把火生拖到顾锦的面前,顾锦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揪住他的脖子翻了个身,然后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他呼出来的气息十分微弱,几乎是只能出气不能进气了,身体也冷冰冰的。
“确实快不行了。”顾锦站起身,对着江岁欢说道:“你来试一试,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罢了。”
“好。”江岁欢走上前,开始仔细检查着火生的身体。
为了让江岁欢看得更清楚,顾锦拿来油灯放在她脚边,听见她自言自语地嘟囔道:“肝损伤,像是药物中毒呢。”
“最近给他吃什么药了吗?”她直起腰,疑惑地看向狱卒。
狱卒想都不想就否认了,“没有,他每天蜷缩在角落里,连饭都很少吃,更别提吃药了。”
这时,顾锦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到了江岁欢面前,“火生被抓住前吃过这种东西,据他说这种东西会让他功力大涨。”
江岁欢打开瓶子闻了闻,接着“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