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点小雨,有几个坑里积了些雨水,每个人骑马都尽量避开那几个坑,生怕弄脏了马蹄。
而孟晴被甩飞出去以后,正好摔进了水坑里,溅起一片泥泞。
她狼狈不堪地从水坑里爬出来,从头到脚裹了一身泥浆,仿佛变成了一个泥人,看起来十分好笑。
“啊!”她看着自己浑身都是泥,当即尖叫起来。
在场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她害的江岁欢差点摔下马,当看到她自己摔进泥坑里变得这么狼狈,有人没忍住嗤笑一声。
张若若骑着马从孟晴身边路过,停下来大笑一声,“让你用马鞭打江太医的马,现在你也摔下来了吧,这就是现世报啊,哈哈哈!”
孟晴气得满脸通红,只是脸上满是泥浆,看不出来,她指着张若若骂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是不小心打到江岁欢的马,又不是故意的!”
“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是遭报应了。”张若若嬉笑一声,拽了一下缰绳,身下的马迈开马蹄跑了起来。
张若若故意让马从水坑里踩过去,又溅了孟晴一身泥点子。
孟晴气炸了,想找张若若算账,可她的马倒地不起,而张若若的马跑得很快,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她抱着胳膊,因为身上的衣服浸透了泥浆,冻得瑟瑟发抖。
顾锦骑着马从旁边跑过去,孟晴抬着头,正好看见江岁欢低头瞥了她一眼,一掠而过的眼神中含着满满的讥讽。
孟晴暴跳如雷,气得下巴不停颤抖,又拿江岁欢没办法,再加上她的马已经没用了,没办法继续参加比赛,只能拿出信号弹放了,等人过来接她回去。
她本来射箭的本事就一般,之所以来参加狩猎,是为了借着这个机会,和薛令增加一些感情,昨天进丛林时,她专门跟在薛令后面,结果一进到丛林里就跟丢了。
知道薛令受伤以后,孟晴也没心思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了,本来打算进了丛林以后假装受伤,结果还没进到丛林,就以这么狼狈的方式退赛。
都怪那个可恶的江岁欢!
孟晴被人接回去以后,又被镇远老将军好一顿训斥,斥责她马术不精,竟然会把马鞭甩到别人的马腿上,实在是丢将军府的脸。
她很不满,冲着镇远老将军顶嘴道:“爷爷,你怎么为了外人斥责我?”
镇远老将军长相很凶,不生气时看起来都有些吓人,这会儿生了气,吓得周围人都不敢吭声。
“我是你的爷爷,不斥责你,难道还去斥责江太医吗?皇上派她跟着北漠王,是为了北漠王的安危着想,万一她从马上摔下来受伤了怎么办?”
“皇上最是心疼这个弟弟,万一因为你这个举动,导致北漠王受伤后无人给他医治,你觉得皇上会放过你吗?”
镇远老将军气得直摇头,“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不想想后果?”
孟晴嘴唇轻颤,低着头不敢说话。
“罢了罢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你下山,你回将军府里闭门思过一个月。”
江媚儿站在旁边看着,心想她在这里不受欢迎,只有孟晴和孟俏两个人陪着她,若是孟晴一走,那就只剩下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孟俏了。
说来也怪,孟俏怀孕的时间明明比她晚,肚子却比她还大,看起来跟快生了似的。
她推了推孟俏,孟俏会意,走上前帮孟晴求情,“爷爷,姐姐不是故意的,您原谅她这一次吧。”
孟俏是个庶女,镇远老将军向来不待见她,后来她嫁给了陈禹讳以后,镇远老将军看在宰相的面子上,对孟俏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
镇远老将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姐最近愈发过分了,前些日子吃霸王餐,今天还公然伤人,若是再这么放纵下去,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更加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孟晴跪在地上哭,“爷爷,我没有吃霸王餐,那都是一场误会。”
“你别说了,月芳楼的掌柜都已经告诉我了。”镇远老将军冷哼一声,“你每次都点很多菜,然后让别人付钱,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认为你自私小气。”
“你也到了待嫁的年纪,竟没一人过来求亲,是时候好好管教你了。”
一听这话,孟晴哭得更厉害了。
孟俏只好拿着腹中孩子当借口,说道:“爷爷,我如今肚子这么大,禹讳又去参加狩猎了,姐姐在这里还能照应我,要不您先让姐姐留下来,等秋狝结束后再说。”
镇远老将军皱着眉头,看了孟俏的肚子一眼,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行吧,就让你姐姐先留下来,不过必须得老老实实的,若是再生什么事端,别怪我将你们两个一起送下山!”
孟俏和孟晴连声答应,“是。”
镇远老将军摇了摇头,拂袖离开了。
孟俏让旁边的宫女都出去,帐篷里只剩下了她和江媚儿还有孟晴。
孟晴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望着镇远老将军离开的方向低声咒骂,“这个老东西,分明是看我不顺眼,两次三番为了旁人关我禁闭。”
“姐姐,你这算什么,我小时候一旦做错了事情,就是家法伺候。”孟俏撇了撇嘴,坐在了椅子上,“我劝你也尽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