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上显示薛母身体里有一条三厘米左右的寄生虫,因为压迫到了薛母的神经,导致薛母会不停抽搐。
江岁欢深吸一口气,看来得开刀把薛母身体里的寄生虫取出来才行。
她给薛母注射了一针麻醉剂,等到薛母彻底昏迷后,她给手术室彻底消毒,然后换上手术服,开始了手术。
浓烈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江岁欢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动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动,但她来不及高兴,摸着肚子轻声道:“你乖乖的,等为娘做完手术了带你去吃大餐。”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孩子果然不动了。
江岁欢欣慰地笑了笑,拿起手术刀开始了手术。
虽然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做过手术,但手依然很稳,一个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
她小心翼翼地把寄生虫夹了出来,扔到了一旁的盘子里,接着开始缝合伤口,伤口被她缝得极为细密,仔细看只能看到一条整齐的黑线。
缝完最后一针,江岁欢松了口气,往伤口上喷了一些可以使伤口快速愈合的药物,手术就算完成了。
江岁欢脱下手术服,握住薛母的胳膊,从实验室离开,回到了薛母的卧房里。
薛母稳稳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缓,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他看上去都跟正常人无异。
江岁欢在实验室里待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做手术时不觉得累,从实验室里一出来,疲倦便瞬间袭来。
她把从实验室里的寄生虫连盘子一起放到地上,找来一把椅子坐下,对着门外喊道:“可以进来了。”
薛令满脸紧张地推开门进来,身后是同样担心的万梦烟。
“我娘怎么样了?”薛令走到床边急切地问道。
江岁欢说道:“我已经开刀把你娘身体里的寄生虫取了出来,你娘没事了。”
“开刀?”薛令和万梦烟一齐喊了出来,在大渊从未见过有大夫敢在病人身上开刀的!
不过再看薛母,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也不抽搐了,睡得十分安稳。
薛令既开心又心疼,问道:“我娘是不是痛得昏过去了?”
“放心吧,我给你娘用了麻醉药,她感觉不到痛的。待会儿我再给你开点药,等她醒来以后吃,吃几天就好了。”江岁欢可以看出来,薛令这个人挺孝顺的。
薛令这才放心下来,看了看周围又问道:“江姑娘,从我娘身体里取出来的寄生虫呢?”
江岁欢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喏,就在你们脚边。”
薛令和万梦烟低下头,赫然发现脚边的一个盘子里,蠕动着一只三厘米左右的白色虫子,看上去极为恶心。
万梦烟惊恐地瞪大眼睛,想要尖叫又怕惊扰到薛母,只能捂住嘴巴疯狂地跳到了旁边,紧紧抱着旁边的人不敢撒手,“救命啊!这虫子还是活的!”
被她抱住的薛令身体一僵,不知所措地一动不动。
薛令看着潇洒不羁,实则内心极为保守,从未和女子亲密接触过,此时被她这么一抱,耳根变得通红。
江岁欢看到这一幕,默默露出姨母笑,这二人没准能成。
万梦烟还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个丫鬟,冷静下来后往旁边一瞧,竟然是薛令!
她立马松开了手,尴尬道:“对不起薛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薛令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
看到两人一个比一个尴尬的模样,江岁欢乐了,指着盘子里的虫子说道:“不用怕,这虫子离开人体就掀不起风浪了。”
“不管是把它踩死,还是用火烧死,都随你们。”
薛令让下人把盘子里的虫子收好,说道:“我爹去长安城给我娘请大夫了,等他回来后给他看看这小小的罪魁祸首,就是它害得我娘难受了这么久,让我们一家人都寝食难安。”
“行。”江岁欢从袖子里掏出一盒止痛药和一盒消炎药,还有一盒加快伤口愈合的喷剂。
她把这些药递给了薛令,仔细地说道:“这盒是止痛药,你娘若是觉得伤口疼了就吃一粒,这盒是消炎药,每天饭后吃一片,喷剂一天喷一次,记下了吗?”
薛令接过药,点头道:“记住了。”
他把药小心翼翼放好,弯腰对着江岁欢拱手说道:“今日多谢江姑娘,江姑娘需要多少诊金?我让下人取来。”
江岁欢想了想,“看在你和梦烟相识的份上,诊金就不用给了,等下次宫里举办宴会,你带我进宫参观一次。”
薛令不解,“听说你和侯府断绝了关系,若是你想进宫,对侯爷道个歉讨个好不就行了吗?”
江岁欢淡淡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侯爷和侯夫人偏向江媚儿,我又何必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
薛母和尚书夫人交好,二人曾聊过侯夫人偏心这件事,薛令在旁边隐约听到过一些。
他之前不相信,哪有爹娘不向着自己亲生女儿的,此时听到江岁欢亲口说出来,不由得有些同情。
薛令答应了她的要求,“好,等下次宫里举办宴会,我会带你进宫。”
江岁欢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万梦烟说道:“薛母大概明天早晨才会醒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