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翻出来,身子无意识地抖了抖。
上辈子她没接触过这些高门大户。
她只知道那些嬷嬷全都是沈夫人派来教她规矩的,母亲是在为她好,于是她好好认真努力地学了,哪怕是被打了也觉得是府邸之间的潜规则。
觉得是只有挨了打才能学好规矩。
可后来她却渐渐发现,嬷嬷们挥鞭打她的次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正经教她礼仪的次数,所以她第一次反抗了,将这件事闹到了沈夫人的面前。
然后沈夫人轻飘飘地辞退了嬷嬷。
又给她换了个更加凶蛮、变本加厉打她的婆子来,她一次次地闹,希冀于有人能发现这其中的不对。
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看出她遭受了什么对待。
她所信赖的兄长骂她本性难驯哪像高门贵女,而长姐视她为眼中钉,所有积攒起来的失望最后在那场火灾之中达到了顶峰。
从那时起,她就已经不在意他们了。
沈潮云缓缓地吐出口浊气。
再睁开眼,她的眼眸仿若濯洗过的利剑,寒光四射。
对她来说,没什么是不可以利用的。
哪怕是不想再提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