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念的到来,鼓舞着士兵们的气势,在更为猛烈的进攻浪潮下,智械人节节败退,雷鸣科技公司是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的,被逼入绝境的智械人想要使用这些时,却发现全部上锁无法开启。
“老刘同志,他们看着已经毫无斗志,为何不许投降?”
“阶级斗争怎么能允许投降?智械人为非作歹多时,正好趁此机会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邓鸣泉的恻隐之心,没有得到刘先念的同情,百川入海般的革命浪潮,稳步推进着阵线,临时堆叠的层层壁垒,难以阻止战火的蔓延。
时间不长,就打过了旗帜位置,把最后一座孤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柯禹带着还能站起来的智械人,来到顶楼围栏处,向周围发出生命的呐喊。
撕心裂肺的吼叫,还没等邓鸣泉听清,火箭弹就淹没了半空,分明是在地下,却还能看到朵朵乌云久聚不散,正如邓鸣泉内心挥之不去的阴霾。
人类历史上的惨遭横祸,无一例外全是出自同胞之手,十二号地下城经历此次劫难,死伤超过十万,智械人群体更是被连根拔起,从今往后这里的大权落入刘先念的口袋,再无第二个声音发出。
既然在王和平给的资料里,写着刘先念的名字,邓鸣泉对此人心生提防,时刻注意着他的言辞举动。
所幸并无异样,一直等到枪声渐息,装甲车停靠在停机坪前,刘先念推开车门,把邓鸣泉请下车来。
车外满目疮痍的环境里,连哀嚎都听不到一丝,革命军真正做到秋风扫落叶,把战场打扫得干净,生命力顽强的智械人,被强行拆解成了残破的零件。
邓鸿与父亲肩并肩站着,震撼的景象映入眼帘,二十多年来所受的教育,令他感到无比煎熬,此时此刻所有的道义都不足以拯救智械人。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是黄河组织排挤造成的斗争。”
“小邓同志,站在各自立场上,谁都没有错,但他们不该把枪口对准平民,至于黄河组织的信徒,会在后面的时间里进行驱赶、抓捕,不必担心。”
“人民,又拿人民当挡箭牌,他究竟在不在乎人民……”邓鸿的话被邓鸣泉抬手打断,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继续发表意见。
刘先念走在前面,没有听到父子俩的交流,他满怀欣喜地来到旗杆下面,手掌颤巍巍地抚摸着。
没人去打扰他酝酿情绪,一段感人肺腑的演讲,在他转过身来便宣告开始,士兵们站立不动,向他行注目礼。
比宗教信仰更澎湃的精神力量,朝着刘先念不断汇聚,在月球基地望月社的地堡,王子娴身旁的悬浮的鲁班锁,怦然跃动出高频光芒。
“信号原点暴露了!通知军方锁定目标!”
沉寂许久的望月社,随着她的一声令下,猛然苏醒过来。
刘先念对此全然不知,将大家的精气神煽动到一个新的高度后,又把邓鸣泉请到前面,朝着众人挥手。
“尊敬的邓鸣泉工程师,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即将乘坐眼前的飞船返回月球基地!他是无产阶级的先驱,同样伟大的革命领袖!是时代赋予我们的精气神!”
几句话把他抬到高位,邓鸣泉表情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脱镜头的捕捉,邓鸿则更为局促,“领袖”这种词汇用在矜矜业业的工程师身上,总归不太合适。
追随者的山呼海啸,反馈给刘先念强烈的决心,飞船已准备妥当,各项硬件检测无误后,舱门打开等待乘客进入。
邓鸣泉望眼欲穿,他一刻也不想在地球停留,眼看胜利在望,纵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也略显无所适从。
“邓鸣泉工程师,希望下次见面,还是会在地球上。”
“有空飞来月球,我会热情招待。”
刘先念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人虚情假意地寒暄一阵儿,亲自送着他们往舱门处走去。
雷鸣科技公司的私人飞船,要比航天部门的飞船结构简单许多,以能安全飞抵目的地为最优先级,重量轻、速度慢,在尽量节约资源的前提下提升数量。
没有货运飞船那种优质发动机,承载量最大的是三个人,邓鸣泉穿戴整齐坐进内舱时,稍微转个身都有点儿捉襟见肘。
“老刘同志,就此一别,我会向指挥中心认真说明实情的。”
关闭几层舱门,邓鸣泉透过小圆窗,向刘先念挥手告别,今天挥手的频率,比以往都要高。
发动机点火,高温能量波动吞噬了地面所有的声音,邓鸿坐在主驾驶位置,根据系统语音提示依次打开对应的开关,船舱的仪器点亮,给人充足的安全感。
“我来地球之前,会以为很快就能回去,地下城的糟糕情况,与月球基地相差未免太多了。”
邓鸣泉心有余悸地望着缓缓远去的地下城,接二连三的冲突把城里的生活环境不断削弱,雷鸣科技公司在一天之内被连根拔起,城里彻底被革命人士占领,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
“几块石头就把社会搅动得不堪入目,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看来还不太够用,我感觉刘老头要比引梦人更厉害,革命军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们来到十二号地下城时间太短,深层的斗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