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在看到那个倒立悬浮的死去老头时,我听到魔塚发出了惊叹。
听起来就像是正在看魔术表演的孩子。
我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叫怨尸,看样子这个老头儿活着的时候学了禁术。”
贺茂慎行很明显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我立即解开安全带,因为我距离那怨尸太近了。
可就在此时,飞机突然剧烈颠簸,我被直接甩飞到天花板上。
我落下的时候腹部直接砸在扶手上,痛得我蜷缩在一起。
我微微抬头看向已经倒立在机舱顶部的怨尸,看到怨尸口鼻嘴里开始爬出虫子。
不过,这些虫子与虫尸里那些不一样,像是蛆虫,而且是带血的蛆虫。
魔塚说:“让那个白毛阴阳师去对付。”
我自然赞同,因为我认为这就是一场想要从我这里获得尸冢阵的空中大戏。
既然我认定这是一场戏,那我就不应该成为演员,而是观众。
我直接退到贺茂慎行的位置上,并绑上安全带。
依旧蹲在座椅之上的贺茂慎行扭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真的很好奇,这么颠簸他是怎么保持身体稳定的。
“当然念能量。”魔塚立即替我解惑,“不同的人和生命体使用念能量的方式都不同,达到的效果也是多种多样。”
我问:“那我也应该学会。”
“先学会爬,再学会走,你现在连念能量的门都没摸到。”
“这小子能做到,我肯定也能做到。”
“你应该意识到这不是自信,而是自负。”
此时那些血蛆虫已经爬满了泡菜大叔的脑袋,不少已经从耳鼻口钻了进去。
泡菜大叔的脑袋也慢慢昂起来,眼眶里的眼球也被血蛆虫取代。
贺茂慎行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带着纸垂的棍子,这玩意儿我以前只在动漫和电影见过,那些巫女阴阳师做法的时候都会手持这玩意儿,应该叫御祓串。(祓,发音fu)
贺茂慎行将御祓串插在脖子后面,又掏出一叠白纸用双手拍紧后变成扇子。
贺茂慎行握紧纸扇念道:“画地为牢赴九域,复道阴阳生死开。”
念完后,贺茂慎行用纸扇拍向怨尸,但纸扇却直接变成碎片。
贺茂慎行立即挥手将碎片收回来重新变回纸扇,再次朝着泡菜大叔脑袋拍去。
泡菜大叔脑袋垂下嘴巴张开,大量的血蛆虫从其中掉落在他的鞋子上。
“帮个忙!”贺茂慎行跳到我身旁,打开行李盖,取出背包扔给我。
贺茂慎行说:“找到包里的白色罐子,将里面的泥土撒在那些血蛆虫上,我来对付怨尸。”
我说:“这么颠簸离开座位我根本就站不稳,帮不上你的忙。”
“这不是为了从你那里得到尸冢阵安排的戏,如果你不帮忙,不仅我们俩会死,飞机上其他几百个人都会死。”
我只是将背包还给他,用行动来表示我不会出手帮忙。
怨尸又漂浮到其中一个虫尸头顶,不断吐出那种血蛆虫。
血蛆虫落在虫尸身上的同时,那些变异甲虫纷纷从虫尸体内钻出来,看起来像是在逃命。
贺茂慎行从包里拿出白色罐子:“你如果不帮忙,我只能盼着飞机坠毁的时候,火焰能烧尽一切否则,因为这些血蛆虫一旦扩散开来,末世就会降临。”
此时,魔塚对我说:“白毛阴阳师没有危言耸听,不管这是不是一场戏,如果不及时制止,就会形成你们人类所称的疫情。”
既然魔塚都这么说了,我只能伸手拿过那个白色罐子。
打开罐子的时候,扑鼻而来的酸臭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我问:“这是什么?”
“酸土。”贺茂慎行和魔塚同时回答。
贺茂慎行又说:“大部分虫子都怕酸土,驭虫师就算可以控制虫子,但更怕虫群失控,所以都会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贺茂慎行不是阴阳师吗?怎么又变成驭虫师了?
我来不及问这些,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在如此颠簸的机舱里站稳。
其实颠簸已经让我双腿都在发抖,这是恐机症带来的自然反应,是我完全无法自控的。
魔塚说:“你只管拿稳罐子,我来帮你固定身体。”
寒手从我腰间伸出来,死死抓住了旁边的椅背。
贺茂慎行看到这一幕的表情比之前看到怨尸还要吃惊。
“别看我,做你该做的事情!”我在魔塚的帮助下艰难前行,开始将酸土撒在地板上的血蛆虫上。
接触到酸土的血蛆虫在抖动中弯曲,接着就变成了形状不一的肉块。
“血蛆虫就是那个老头儿的内脏炼成的,这种禁术就是用人体来当做炼化器皿。”
我听着魔塚的解说,继续小心翼翼将酸土撒向地板上的血蛆虫。
贺茂慎行已经朝着怨尸发起了攻击,但他和怨尸的速度都太快了。
在我眼里,这一人一尸会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我只能从掉落在地上的血蛆虫来判断他们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