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海盗。不过小组的其他人在老梁的带领下倒是十分争气,这样算下来他们组的人在这一场中总共加了3800分。
秋玹只能勉强从人群的空隙中听见加里的无能狂怒,乱糟糟的酒鬼跪在地上,通红双眼像一头力竭而死的困兽。
所有人都冷漠地看着跪在中间空地上的男人,就等着他在绝望悲歌下颁布“替我找回我的挚爱阿珂尔”的分数任务。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原住民的哀乐喜怒,对于行刑官们来说,这些人就像是促进试炼发展的npc,即便心里清楚在成为行刑官之前自己也同样曾是某个世界的“原住民”。
秋玹听见身边白禾溪似是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感慨了一句“真是可悲啊”,接着视线就被人群中踏步而出的一个少女吸引。
少女径直从浪潮中走出,她朝着中间悲恸哀嚎着的加里单膝跪下,同样面露悲哀地从随行空间中掏出一块手帕。
“没事的,”她安慰道,“我能够理解你的情绪,你所有的痛苦我都曾经感同身受过,所以没事的。我们会帮你找到阿珂尔,一定会的。”
行刑官中,有人大声冷哼了一句:“新来的蠢货。”
少女僵了一下身子,却坚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你告诉我们,你最后一次见到阿珂尔是什么时候,我们帮你想办法。冷静一点,不要哭了。”
这样的安慰显然有效,加里接过手帕狠狠擤了把鼻子,再次开口时声线都因为长期的嘶吼而变得砂砾。“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见到阿珂尔,那时候她伤口开始愈合了,正躺在床上难受得不行。我好不容易将她哄睡了,接着自己也睡了下去。可是等到我再次被甲板上的动静吵醒,也就是今天早晨的时候,才发现我旁边的床位已经空了……阿珂尔,我的阿珂尔,我听说海盗来了!一定是那帮畜生,是他们夺走了我的阿珂尔!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说道最后,加里眼中悚然的红血丝已然遍布了整个眼眶,配上他那疯癫的动作看上去可怖得不行。行刑官们已经开始商量着要怎样再从海盗们手中抢过阿珂尔,秋玹凝视着酒鬼那张乱遭遭的脸,冷笑了一声。
他在说谎。
简直是漏洞百出。
昨天晚上的时候秋玹被窗外接连不断鬼鬼祟祟的身影吵醒,随后才去指挥室见的船长。而当时因为担心柳青赶回医务室的时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别说是阿珂尔,连加里自己都不在,可见他所谓的“搂着阿珂尔睡了一夜”的说辞并不成立。
更不要说后来海盗们跟他们打接舷战时那么大的动静,连利维坦的一部分都出来漏了个面,就这样还吵不醒近在船舱医务室里的加里?
似乎是她脸上的荒谬太过明显,白禾溪轻笑一声,低声道:“你管他是不是在说谎呢,我们的任务就是完成这些原住民疯人们颁布的分数任务,其他的一律与我们无关。”
秋玹对此不置可否,就见下一秒那名少女用力点了下头,义正言辞道:“就交给我们吧!”
行刑官们围着没动。
“怎么了,我们赶紧去找阿珂尔啊!”见自己的同行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少女怔愣一瞬似是有些茫然。“你们怎么了?”
“他还没颁发分数任务呢!”一个大胡子男人粗声粗气地说道,另一些行刑官们纷纷附和。
少女不可置信看了他们一眼,又回头去看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加里。“你……”
“任务任务,你们眼中就只有那狗/屁任务!”加里猛地抬头,那布满红血丝的眼中恶意地看向每一个人。“你们有人真正关心过我与阿珂尔吗?我们之间最纯净的,洁白无瑕的爱情,在你们眼中就只是个任务吗?!”
“那不然呢,不是看在加分与那海妖足够漂亮的条件下谁会有时间跟你这疯子耗啊。”一个男人听罢后夸张地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个蠢货,配得上愚人船的身份。”
“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少女拧眉看着他。后者乃至所有的行刑官们耐心等待了一会,见加里始终没有颁布分数任务的意思,不禁咒骂了起来。
“嘁,这死胖子耍我们呢,不是为了发任务谁会来这里啊?老子被海盗砍得伤还没好呢,真是浪费时间。”
“回了回了,太倒霉了。”
“那塞壬也是瞎了眼了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无语死了,我走了。”
人群如来时那般熙熙攘攘地抱怨着往回走,老梁看见了与白禾溪站在一起的秋玹,走过来拍拍她的肩。“阿芙,我们回去吧,马上船只就要靠近下一个港口了,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最终团战的战略对策。”
“你们先回吧,我得去吃点东西,别管我了。”
“行。”老梁也没多问,算是给予她充分的个人时间自由。白禾溪站在一旁了然地笑笑,也朝她挥挥手,“那我回去看青青啦,走了哦嘻嘻嘻。”
目睹最后一个人踏出医务室的门,秋玹抬手将门板上锁,回身朝跪坐在地上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似乎是惊讶竟然还有人没走,少女抬起头来,秋玹眼尖注意到她脸上多了两道未干的泪痕。
少女胡乱抹了把脸像掩藏这些痕迹,才瓮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