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就永远属于我们幻鲛号了啊。”
随着海盗船长粗犷的狞笑,他张开双臂,像是在一片虚空中拥抱着死亡之神的骸骨。在那之后,甲板上越来越多的黑袍人跟随着他,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
“阿芙,你们看到了没有?”
秋玹坐在地上,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赫菲斯托斯联合着焦关城一起将她扶起来,三人暂且围聚在一起,赫菲斯托斯不知发现了什么,朝两人比了比手势。
“在那艘海盗船上,有人在操控着死去的行刑官。”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眯了眯眼睛,果然在那阴森可怖的海盗船瞭望台上,一个裹着黑袍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缩在其中,手指像是在指挥着什么提线木偶般颤动着。
“我们可以趁乱潜上去将他做掉,那海盗们就失去了可以威胁我们的一大机会。”焦关城小声提议道,而赫菲斯托斯就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也不表态,坐实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反应。
秋玹摸了摸下巴。“可是我们根本就不能下船啊,你们忘了之前那个男人了吗。”
“规则里只说不能‘下’船,又没说不能超出船的范围。”焦关城手指往那些海盗们在两船之间架上的接舷踏板上比划了一圈,显然是早就有所计划。“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也可以像打接舷战那样在身上系一根绳子,一直荡过去幻鲛号上。而且只要这接舷踏板还在,那幻鲛号就可以当做是愚人船的‘扩充部分’,我们就也不算是‘下船’。”
另一边,那个水手的死亡和海盗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阿瑟。男人顶着风浪与暴雨嘶吼着,拔出佩剑吼出战斗前的序曲。
双方重新战成一团,伤口的血液和着愈下愈大的暴雨交织而下,彻底弄脏了残破不堪的甲板。
赫菲斯托斯捧着大脸笑了笑,“我觉得可行。”
这个办法可行是可行,但是对于秋玹来说其实毫无意义。理由很简单,因为那些穿黑袍的人都是已死之人。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让那些已死之人感染上瘟疫病毒,然后就能够从那个神秘人手中夺取行刑官们的控制权。她大致数了一下,黑袍行刑官们的数量不是太多,大约三十几个,对比起在川流镇那次乱来强行转化了全镇三分之二黑色人人口时显然轻松了太多。
活着的人她或许能力不敌,但是一旦死亡,他们就不可能属于任何一方,而是属于她瘟疫的怀抱。
但是为了彻底的不在场证明,秋玹说:“好的,我也一起去。”
“那我们现在就走,动作小心点,别被发现了。赫菲你要不……”
“你们去吧,我给你们打掩护。”赫菲斯托斯看起来对这种事情完全不上心,他随意挥了挥手,就转身背对着人群走去了。秋玹赶紧跟上,一边做出一副假意帮忙战斗的模样,手指一边数着数在那些黑袍行刑官身上拂过。
可能是每个人身体素质与能力不同的原因,要想转化行刑官尸体比转化黑色人要难太多了。不过也好在他们只有三十多个人,所以精力消耗的范围倒也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内。
秋玹脸色白了一瞬,但很快她很好地掩饰住了,似乎并没有人看出端倪来。
见两人已经无限接近于接舷踏板,赫菲斯托斯仰面朝着倾盆大雨笑了笑,开始了他的个人整活表演。
“啊,我的波塞冬,我的原始神,我的掠夺者们!看到你们这生机勃勃令人羡艳的磅礴生命,都无一不在我火热滚烫的胸膛又烙下一道深深烙印。我……”
他真的太适合搞话(整)剧(活)了。
秋玹感慨一瞬,也多亏是无论敌友方的人都一时被这抽象的艺术形式弄得有些怔愣,要不然像他们这样光明正大地走接舷踏板还搞不好真会被发现。
一踏上幻鲛号的甲板,那明显精细坚硬与小破愚人船上那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乱叫的甲板天壤之别。还好她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不然就这心理不平衡的落差让她一瞬间都想弃明投暗。
两个无奈与小破船绑定的行刑官们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苦涩与羡慕,他们互相安慰性地拍拍肩膀,向着瞭望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两人爬在阴冷潮湿的瞭望塔梯子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焦关城回过头来。“你说就算是要打接舷战,但也不至于所有海盗船上的人都出动吧,至少还要留几个守船才是。可是为什么我们这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海盗呢,不觉得有点太顺利了吗?”
秋玹注意到这点,但同样爱莫能助摇摇头没有接话。毕竟现在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揭开那些死去行刑官的黑袍就会发现,他们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浮尸斑的小臂上,一大片漆黑图腾正在蔓延。她跟过来本身就是为了塑造不在场证明而做个样子,就算是生擒那个操纵尸体的神秘人失败了,那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嘿阿芙,你擅长主攻还是偷袭?唉不管了,总之,等会的话我从正面翻上瞭望台吸引那人的注意,然后你就从背后翻上攻击他,就算出手重一点也无所谓,明白了吗?”
“好。”
她手指捉住瞭望台栏杆的下方,在心中数着焦关城行动的秒数。
就是现在!
子母刀刹那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