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你跟他之间有什么旧情未了的话我建议你直接去找他说清楚,因为我实在是……”
女人:“你不要被赫菲斯托斯给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秋玹:“?”
“哼,一看你就是刚入绝境不久的新人吧。我告诉你,赫菲斯托斯就是这样的人,他跟漂亮女孩子搭讪,然后再利用她们以谋取自身的利益!不要以为现在你和他走得近他就会顾念旧情对你网开一面。不可能的事,他在乎的只有他那堆破铜烂铁和那把锤子!”
本来还以为又是一个像林虹欣那样拿恋爱剧本的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
秋玹挑挑眉,“谢谢。”
“你、你谢什么?我就是,就是不想看到又一个新人误入歧途而已。”她这样说,女人反而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目光慌乱地左看右瞥,就是不曾往秋玹身上看过一眼。“那就这样你先休息吧,我去医务室看看。”
“阿珂尔的场合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过去她在不在都不好说,更不会搭理你的。”
懒洋洋说完一句,秋玹躺上床悄悄将牙齿塞进底下的枕套里,也没再去看那人的反应,盖上被子不再多发一言了。
这一觉直接从中午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当她再次从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点灯,只能透过零星几点月光看清周围三四个已然熟睡的小组队友。
她将骨头已经完全长好了的手臂伸至枕下,摸到了一个柔软的布制娃娃。那娃娃虽然是用略显粗糙的布料做成的,但五官身形无一漂亮夺人得与白禾溪一模一样。
还不错。
将布偶收回随行空间,秋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本想再睡个回笼觉到第二天白昼,但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却打断了这个念头。
她眯了眯眼睛,确信那黑影确实是从房间窗口以极快的速度闪过的。
……算了,谁爱跟上去谁去,她手臂上的骨头才刚刚长好呢。
秋玹眨眨眼睛,就当没看到。
又一道黑影嗖的闪过。
秋玹翻了个身。
又一道黑影。
再一道黑影。
另外一道黑影。
另外两道黑影。
秋玹:……
这帮人晚上不睡觉在这玩跑酷呢。她彻底丧失了最后一丝睡意从床上坐起身,在睡袍外面套了层外套起身往窗外看去。
而仿佛是故意在逗她玩,当那最后一道人影飞速跑过之后,甲板上又一片寂寥空旷得没有一点人气了。
监控室的船员也不知道是在偷懒还是根本就已经睡着了,船上的警报铃就跟死了一样半点都没有动静。秋玹叹了口气将子母刀从手袖滑出,轻手轻脚地就这样从窗框上翻了出去。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在那之后,隔壁床上那个曾提醒她赫菲斯托斯不是好人的女人,悄然无声地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
一路上除了值夜班巡检的原住民水手之外,秋玹不曾看到过任何一个同行的行刑官。
避开巡逻水手,她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摸到了船只的指挥室。在那之前她去广播室的监控处那里看了一眼,果然,一个拎着朗姆酒穿着水手服的酒鬼正趴在桌前呼呼大睡。
而监控屏幕上,一切都风平浪静,半点看不见之前那几个黑影的踪迹。
秋玹轻轻敲响了船长指挥室的大门。
里面拖了很久才开得门,她估计如果不是被她锲而不舍不间断的敲门声给弄得厌烦,根本就不会有人给她开门。
“你干什么的?”门里,一个身形强壮的水手抵着门板不让她进去,只是看着她身上的睡衣凶巴巴地说道:“你是梦游症吗,不知道这里是船长室?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睡觉!”
秋玹理直气壮:“我刚看到一行人鬼鬼祟祟往船长室来了,船长是我们大家的船长,我十分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来看看不行吗!”
“有危险情况我们自然会有人拉警报的,根本就用不着你来这里!赶快走我跟你说,不然我就要赶人了!”
“那你现在去广播室看一眼就会知道,所谓的你们的人早就去赴狄俄尼索斯的约了,根本就不会拉警报。”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警告你……”
“行了阿瑟,那小姑娘也是好心,让她进来吧。”指挥驾驶室中,一道听不出年龄的声线响起。那名叫阿瑟的水手闻之怔愣了一下,就也狠狠又瞪了一眼秋玹侧身让她进门了。
秋玹走进去,一眼就看见驾驶座位上背对着她坐着的男人。
这是她在船上以来第一次见到船长,而她也相信如果不是今天的突发事故她可能一直到结束回绝境,都可能见不到这个一直窝在驾驶室里的人一次。
那男人身形不高,隆起的背脊也看上去十分瘦削,但是一双掌舵的手臂却结实有力得像是永远也不会摧折。他背对着秋玹呵呵呵的笑了两声,道:“你是在哪里看见有可疑人士的?”
“二楼的房间外,侧对着甲板的那一个。”
“好,既然这样,阿瑟,你来掌舵。”这样说着,男人突然咳嗽了两声,那沙哑咳声听上去竟像是人在桀桀怪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