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梅特拉终究跟随着前任的先知一起,踏入真理之门。”
在所有人都愣神着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没有人看见,一股细小到不可查觉的水流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感染人群中流窜跳动。昔日的第三任先知眉目清冷,精密铸造而成的机械枪管直指科学院的诸多长老。
“很讽刺吧?你们当初清洗篡改了我的记忆将我从诺贝利流放,可同样也是在这片土地上,激化与幻觉药剂又让我想起了一切……”
“——而这一次,我不会再单单据理力争却无所作为了。”
艾尔梅特拉独身站在混乱惨景的对立面,她的下衣摆无风自动发出猎猎声响,一时将那些个长老们怔愣地说不出话来。在那之后的相对隐蔽处,秋玹与老头和秦九渊他们会合,简单交代了一下目前状况之后,她想了想,突然找了一个战斗的空隙将壹号拉了过来。
秋玹从那只十分耐草的大容量破烂背包里翻了翻,掏出一枚斗大的罐子来,又摸出一把匕首递给壹号。“开始吧。”她说。
壹号:“?”
“放血。”她言简意赅地说道,“人手备一点划在那些感染人身上就好了,这样我也方便一点,不然还要自己一个个亲自动手。”
“你在做腌肉吗,还划口子入味?”息寒亭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先不说所有的,等到你真的转换完其中一半的感染人之后,我还得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死,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集体等艾尔梅特拉开大直接一个aoe伤害?问题是她的能力本来就只是自身的不死啊,来这里除了装逼和吓一吓那些长老们之外,还能对这场战斗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吗?”秋玹叹了口气,看了眼僵持着对峙的艾尔梅特拉和科学院,感到有些疲惫。
“事实上,她还真有那么一点作用。”
秦九渊轻咳了一声,“当初我们走散之后,我在即将临近科学院主建筑外的围栏里看见了艾尔梅特拉。她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并且能够准确无误的叫出我们的名字。然而曾经被流放过的人不可能有主城的通行证,那么她又是怎么进来的呢?对比了先前的好几条线索,我们发现源头都指向老妖婆……咳,洛水。”
“似乎是她故意开特权让艾尔梅特拉重新踏入这片土地的,虽说激化药剂也有一定的影响性,但是真正使她想起一切的还是洛水的法力。而若是真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洛水的立场暂时成谜。哦对了说到这里,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之前在危机关头的所作所为以及,这位……的身份呢?”
变身成人类形态的小璐站在秦九渊身后冲她挑了挑眉。
“她是……我一个不幸被科学杂交人体实验祸害的朋友,也算是残疾的一种吧,希望大家不要歧视她多和她一起玩。”秋玹抓了抓头发,顶着小璐杀人的视线随口胡编乱造道。
“吼——!!”
秋玹突然低叫一声脑内一痛,刹那间所有刚才辛辛苦苦的使感染人重新冷静下来的控制全都白费,她与素素,与那些被转化的感染人之间再次切断了联系。
循声望去,到处都是感染人被水泡胀了般腥绿肿胀的皮肤,利刃稍划在上面就能轻而易举地拉出一刀深深的口子。看到这里,秋玹脸色难看起来,反手握住了刚才想给壹号的匕首,一把狠狠从中向离得最近的一个感染人拦腰横去。
下一秒,所有人都面色沉重阴沉地看向这个方向。被整个从中划破的脓绿色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用不了几息那横截的断截面上又长出一个全新的“人”。
——一如他们在渭河大潮时所面对的那些异化感染人一样。
见人群的目光在瞬间全都瞥向他,壹号顿了顿,道:“这次和我没关系,上次也不是我弄的,把车弄沉了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
这说辞秋玹倒是愿意相信几分,因为当时一整支队伍的人都处于渭河风浪里进退两难的局面,水陆两栖蒸汽车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浮萍,壹号没必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感染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有就是如若说那些异变感染人是依靠着源源不断的河水来吸取力量的,不说这里离渭河起码几十公里的距离,关键是诺贝利是悬浮着的空中之城啊,它拿头去连接渭河去这些感染人输送能量?除非……
等等,除非……
秋玹猛地抬头望向洛水的方向,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仍一脸温润笑意包容地看着站着的艾尔梅特拉。正对上秋玹的视线,她突然轻轻阖了一下眼睑,恶作剧般地对她眨了眨右眼。
拥有着腥绿色皮肤的无限再生感染人嚎叫着朝所有看见的人进攻着,几人旋身在隐隐散发着渭河独有腥味的人潮中,总算是听见了一直以来气定神闲的长老们口中发出的咒骂。
巨大的机甲被启动,在这里都不需要搭建炮台,只消厚实庞大的底面踩蚂蚁般进场踩个一圈,人们就如同被收割的韭菜一般束手就擒。
“你们有谁知道洛水的能力吗,除了操纵水流之外?”秋玹几番想要挤过靠近洛水的位置,但下一秒,由白禾溪操纵着的巨大机甲总能及时拦住她的步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