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愉快的休息时间总是短暂的,距离茶会继续进行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请各位贪玩的玩家在规定时间内赶回茶会现场哦!”
“啧。”顾清悦低骂了一声,一边朝秋玹伸出手,“还站得起来吗,要不我背你?”
“可别,嘶。”秋玹吸了口冷气,只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与她作对,但还是硬撑着说:“我可以,我能行。”
秋玹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小腿神经一抽一抽地跳着,每走一步路都让她感觉自己是海的女儿——刚刚把鱼尾换成人腿的那种。顾清悦在一旁看得咂舌,“你……”
“好吧我不行。”秋玹快速地说着,“你背我。”
“……啧。”
于是两个被山庄的恶意强行绑定的人互相骂骂咧咧地开始龟速前进,顾清悦艰难地托着秋玹,费劲地往上翻了个白眼。“秋玹小姐我无意冒犯,可你不觉得在山庄的这几天你吃得有点多吗?”
“顾小姐我无意冒犯,可你不觉得在山庄的这几天你锻炼得不够吗?”
“现在是我在背你,秋玹小姐。”顾清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别不识好歹。”
“我来吧。”她们身边,一道声音这么说道。
顾清悦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直接把秋玹扔地上去,“秦九渊?!你换回来了?”
“是啊。”男人简单回答道,似乎是不想多说什么的样子。他偏过头去看死/狗一样趴在顾清悦背上的人,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两天辛苦你了,小姑娘。”
秋玹:“习惯了。”
秦九渊笑了一声,伸手把秋玹从顾清悦身上撕开,一边嘴里说着:“先在规定时间里赶回去吧,剩下的之后再说。”
“行。”卸下重担,顾清悦伸展了下手臂,觉得自己一身清爽。
(秋玹:你再说一遍谁是重担?)
三人闷头赶路,总算在最后几秒的期限内到达了茶会地点。
李思瑶坐在长桌的主座上冷眼看着他们,似乎是顺利活着回来的人数超过了她的预期,她放下茶杯,睥睨着趴在秦九渊背上的人。
“帽匠先生,”她缓缓开口,“我猜,通过这次的教训,你应该明白了不要让帽子离开你身边的道理?”
秋玹皱了皱眉,但紧接着,她就被人从背后举到身前抱着,然后像是在放什么大型瓷器一样被端端正正地放到了椅子上。
“……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秦先生,”秋玹受不了似的开口,“你能不能别老像举麻袋一样举我?”
秦九渊笑了一下,“好,下次一定注意。”
“每次都是这套说辞,”秋玹嘟囔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帽匠先生,”李思瑶的声音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之前时间匆忙,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渡鸦长得像写字台?”
“时间,匆忙?”秋玹坐在椅子上缓缓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紧接着她又学着之前李思瑶那样笑了笑,“如果你认识‘时间’的话,就会知道,匆忙的不是时间。”
李思瑶一下子握紧了椅子扶手,神色晦暗地看着她。
秋玹假装没看到似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现在是在茶会开始的时间,即使是李思瑶,也不得不按照“规则”走。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只要不违反到“规则”,她什么都可以做。
疯帽匠的提示板:红皇后在仙境彻底销声匿迹了,但她的阴影依然笼罩在每一个人头上,每一个做出不符合她心意的事的人都将被拉去监狱砍头。勇敢的勇者啊,站起来反抗‘红’的暴政吧!
秋玹摸了摸下巴习惯性地开始抠字眼,然而还没等她反应出什么来,坐在高位的李思瑶就冷笑一声。下一秒,密密麻麻的扑克士兵从城堡涌出,将长桌团团围住。
“嫌犯疯帽匠,”又是那个熟悉的穿着小西装的兔子npc,它举着手中卷着的羊皮纸,大声念道:“存在纵火嫌疑,因其情节十分恶劣,造成伤亡惨重,特此给予关押死刑牢狱砍头惩罚,即刻行刑。”
秋玹挑了挑眉,随即也学着它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不认罪。”
“大胆!”白兔整个兔子都蹦了起来,“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有什么证据?”她用一只手撑着侧脸,歪着头看着它,“即便有,我记得,我也有要求申请二次开庭审判的权利。”
白兔吃惊地瞪着红眼睛看着秋玹,半晌,在李思瑶的阴鸷视线下,可怜的npc还是抖着身子说着:“没……没错,规则上,确实是可以这样的。”
白兔顶着李思瑶如蛆附骨的视线,抖着手在审判羊皮纸上修改着什么,然后畏缩着念道:“因……因嫌犯要求,根据,根据第十三条法案,对纵火案的开庭审判将即刻举行。请,请所有人出席审判。”
扑克士兵将长矛对准秋玹,然后在她身上贴上了“被告人”的牌子。“走!”其中一个扑克士兵不客气地低声道。
秋玹看了眼自己伤痕累累的赤足,刚想咬咬牙站起来,然后就被整个人抱了起来——连同她屁股底下的椅子一起。
“……”
秦九渊公主抱着,一把椅子,秋玹就坐在椅子上瞪他,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