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再次响起了蒲雪的哭声,这一次比之前哭的还要伤心。
毕竟倘若她说的是真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她的遭遇就太让人同情了,所以不明真相的众人也会纷纷的同情可怜她。
也都在心里暗骂,孟昶真不是个好东西,死了活该。
法庭的审判人员也是很人性化的,让她哭了一两分钟,然后才对两位被告问道:
“两位被告及被告诉讼人,对受害人家属的说法谁还有异议?”
“俗话说死无对证,现在孟昶已死,被孟昶带去包间,但是临时反水的徐管家也还没有醒。
证人的证词中,最大的疑点便是证人孙州宇说的,他的爸爸孙黎早就知道包间内会发生骚动。
那他为什么会提前知道会发生骚动?第一种可能他就是骚动的预谋者,他首先知道徐管家会反水,其次他会知道马上就会发生火灾,在这种情况下,徐管家和保镖都会是他的同伙;
第二种情况便是他并不是这场骚动的预谋者,而他知道这场骚动的预谋者是谁,并且知道一切计划的执行者之一。
刚才蒲雪蒲小姐的话可以听出,孙黎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感情深厚,是她的心腹,在孙黎和被害人没有直接仇恨的前提下,孙黎知道预谋内容,并且是一个执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蒲雪蒲小姐说是我的当事人连同陈茉预谋杀人,那有没有可能这真的就是一场预谋杀人事件,但是主谋另有其人呢?
除了陈茉之外还存在一个真正杀害孟昶的凶手,那除了我的当事人之外,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别人吗?
对孟昶不是真心效忠的孙黎,并想从他身上偷走手机的孙黎,而且早就知道会发生骚动的孙黎,不是更有嫌疑吗?”
赵程素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之后,张律师立马就跟上了:“这点我也赞同,若不是策划者和知情者,怎会提前知道包间内会发生骚动?
还有香柏木的味道,对这一点,我的当事人压根一无所知,既然现在案件出现了新情况,又出现了一个更大的嫌疑人,我也认为沿着孙黎这条线调查,更容易找到真相。”
现在案件的确是出现了新情况,孙黎成了这个案件最大的嫌疑人,但现在孙黎还没有醒,情况只能是先问他的儿子。
“证人孙州宇,你作为孙黎的独子,对于这个案件,你还知道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听到审判长如此严肃的问话,孙州宇也是吓了一跳,慌忙的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缺钱缺疯了,我爸就是这么交代我的,我就乖乖的照做,我什么都没有问啊。”
“你爸爸都说了让你趁乱去拿,你也不问到底会发生什么骚乱?就算你满脑子只想着钱,你爸爸当时也在那个包间里,你就不怕你爸爸发生什么意外?
而且你冒充服务生趁乱冲进去拿手机的时候,包括你父亲在内,里面的人已经是一氧化碳中毒。
你看到你爸爸晕倒,你也只管拿着手机再趁乱离开,就没有想过你爸爸的安危?”赵程素问。
“我……我顾不过来啊,我要是再不拿到钱,那些债主都要砍死我了,当时我趁乱冲进去的时候,火已经被控制住了。
我当时就想着,就只是被烟熏的晕倒了嘛,我爸平常身体都很好的,我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我就赶紧拿着手机……”
“你还真是鬼迷心窍,你爸爸都已经晕倒在地,你倒还有心思只想着钱。
现在你爸爸的情况很不乐观,也许他永远都醒不过来,醒过来了他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主谋,现在闹出了人命,他也得偿命。
他若真是为了得到蒲雪给的钱,才这样挺而走险,那你才是造成你爸爸悲剧的始作俑者,你作为他的独子,若是还有一点点良心,就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有法律条文明确规定,在受人威胁、自己无力反抗下犯罪,一切处罚可以从轻,甚至可以免于法律处罚。
你爸爸为了你现在生死未卜,你若想救你爸爸,你就好好的想想,你还遗漏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爸爸这么做的?你们父子两个有没有受到什么人威胁?”
赵程素问完之后,李律师立马出来反驳:“审判长,被告诉讼人对证人明显有暗示、诱供的意思,严重违背了法庭纪律和原则,应该马上停止她对证人的问话!”
审判员商量之后,对赵程素警告道:“被告诉讼人的确言语有失,请停止对证人的问话,而且谨慎发言。”
“知道了,审判长。”
赵程素只能是无奈不问了,之后审判长对证人问道:“证人是否还有其他线索要提供?”
听到这里,孙州宇特别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这庭上的人,瞥到蒲雪的时候,他的目光快速的躲闪开,然后摇头:
“我就是财迷心窍了,我不是人,我满脑子只想着钱,对于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随便你们怎么查,我是真的不知道。”
孙州宇表现的特别懊悔,然后也特别害怕的样子,听他没有什么要说的,也就先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另一个证人呢?”审判长问到了那个保镖,“从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