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你可想活命?”
在听完张泽进言后,秦风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司马承。
当司马承听到这封信中的内容以后,他就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本身他去给吕如晦送信这件事,就已算是背叛了秦风。
而这封信里面竟然还有如此重要的内容,这更是让司马承听的肝胆俱裂,只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都已绝望,忽然间又看到了生的可能,司马承顿时就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磕头不止:“想!想!下官想!”
“无论王爷您让下官做什么,下官绝无二话。”
将信丢到司马承面前,秦风不置可否:“按照丞相的要求,将这封信送到匈奴人手中去吧。”
什么?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信纸,司马承人都傻了。
你要说不知道内容,或者没看出那要命的藏头诗也就罢了。
现在都已发现了,结果还让自己给送去?
莫非……王爷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左思右想,司马承也只想到这么一个可能,顿时又哭嚎道:“王爷,下官真的知道错了,下官……”
“别嚎了!”
被司马承嚎的有些心烦,秦风摆手道:“本王会让顾云跟着你。”
“只要你将这封信送到匈奴人手中,那本王便饶你不死。”
秦风的确认,算是给司马承吃了一颗定心丸。
又是一番表态叩谢。
在秦风的点头示意下,司马承这才小心翼翼的告辞离去。
直至走出大营,司马承这才敢长出上一口大气。
“顾大人,接下来,就有劳了!”
对顾云拱了拱手,司马承很是识趣的说道。
自己身边护卫是黑卫眼线,这一点司马承确实没想到,但请将顾云派过来的目地何在,司马承又怎么可能不知。
若换做之前,司马承对此肯定是无比的愁苦,只想着如何能甩脱这个时刻都在监视自己的跟屁虫。
但眼下,司马承恨不能顾云二十四小时与自己都不分开那怕一分一秒。
实际上在亲眼见到秦风兵威梁王的那一刻,司马承心中就已无比懊悔。
丞相确实强大,但他的势力都只是一些隐藏在暗处,是那种近乎于流水无声,可以在无形之间将一个人抹除的能量。
反之!
秦风虽然在底蕴上比丞相要差了太多,但就在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秦风的崛起速度却已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如果说他只是仰仗羌人所带来的声威,那司马承可能还会更加偏向于丞相,毕竟人家可比秦风靠谱了许多,说给自己好处就绝对不含糊。
但此刻!
秦风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借助旁人之势的哀王了。
他,已经可以正面硬钢梁王这种老牌王爷,而且还能让对方闹的灰头土脸。
只看这一点,司马承就清楚。
如今的秦风,已经真正具有了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乃至是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地步。
而秦风派遣过来的顾云,恰恰就是一个给他从新在对方面前表忠心的传话筒。
司马承又如何不重视。
“司马大人,咱们走吧?”
相较于热情的司马承,顾云就显得冷淡了许多,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作为聪明人,顾云同样想要在秦风的面前表现。
怎奈,他终究不入秦风的眼,也只能被分配这么个任务。
此刻的顾云只想快去快回,然后留在秦风身边,哪怕不做什么,就是混个脸熟,这对他的未来也同样是大有裨益。
对于这些下面人的心里,秦风并不理会。
待处理了所有的琐事以后,秦风又一次将张泽召到了身前。
“你的将计就计确实不错,但本王刚刚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张泽道:“王爷请将。”
“镇远侯!”
秦风语调沉重的说道:“如果按照你的计策,那么原本选定的洛川战场就必须要做出更改。”
“可一旦改变决战地点,那么势必要与镇远侯达到同步。”
“眼下镇远侯所部被困阴山,消息断绝,想要与之取得联络极其艰难。”
“能将原本的计划告知给镇远侯已实属不易,如今若是做出改变……”
话没说完,不过张泽已经听懂了秦风的意思。
他想了想,开口道:“若王爷信得过学生,那么学生愿往阴山一趟。”
“你?”
秦风闻言一愣,诧异的看向了张泽。
“正如王爷所说,镇远侯所部被困阴山,与之联络十分艰难。”
“而战局,更是瞬息万变。”
“面对如此强盛的匈奴人,一个不好,那边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所以,唯有学生亲自过去协助镇远侯,方能确保可以妥善配合王爷您这边的作战,不至于出现什么纰漏。”
说到这,张泽微微一顿,补充道:“同时这也有另外的一个好处……”
“另外的一个好处?”秦风眉头一挑。
“不错!”
张泽腼腆的浅笑道:“